“這麼說,這回還真要多謝那三位少俠了。”
鐵無情、玄武、雨化田幾人寒暄過後,明白,明白這一次是聶風他們出手救了人的玄武感歎道。
“天災之下,雨督主請節哀。”了解到西廠損失慘重的鐵無情出言安慰道。
“無妨,如今總算大難已過。”雨化田淡淡的說道。
知道雨化田性情的鐵無情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不知道九邊布防圖現在是否在雨督主手上?”
這才是重中之重,與九邊布防圖相比西長的損失實在算不了什麼。
“鐵捕頭這是在查案嗎?”
聽到這話,鐵無情也是趕緊說道“雨督主誤會了。
隻是九邊布防圖事關重大,這一次大家都追著來到了這裡。
本來隻需要盯著金不換的人做交易就行,可現在一場黑沙暴,吹的人畜皆散,萬一布防圖流傳了出去,這後果絕不是我們能承擔的。
更何況這還關係到我大明邊關千千萬萬的將士們。
鐵某也不過是想知道一下,如今布防圖的下落罷了。”一臉正氣凜然的鐵無情說道。
一旁的玄武也是幫腔道“不錯,布防圖事關重大,不知道雨督主是否在黑沙暴之前已經拿回布防圖。”
這東西要是找到了再獻上去,那他取代青龍之事,可是能加速好幾步呢。
“布防圖我也不知道現在到底在哪裡。”看到兩人好奇的臉色,雨化田詳細解釋道
“這場黑沙暴來的太過巧合。
當時本官正在跟賊人激戰,眼看著就要把布防圖奪回來了,卻被這天災所阻,以至於功虧一簣。”
“這麼說來,布防圖現在已經徹底丟失。”聽完以後,鐵無情凝重的開口道。
這可不是小事兒,這東西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被彆人得到,朝廷就不會放棄追查。
而作為這次案件的經辦人,鐵無情當然明白這種案子有多麼難查。
且不說辦事不利他們會受到的懲罰,光是在這片大沙漠去找一件被深埋地下的東西,就憑他們這的人手,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做到的。
“這會可麻煩了呀。”玄武也是在一邊附和著,不過他的眼睛卻始終在暗暗的留意雨化田臉上的神情。
作為在京城裡麵常年跟東西兩廠打擂台的人,玄武對雨化田的情報了解不可謂不深。
一個自詡忠君愛國,整日裡想著要為皇上分憂,權利欲望深重的家夥,麵對著丟失九邊布防圖這樣重大的責任會表現的這麼平靜嗎?
“的確,這次我們出京要追回布防圖,結果因著這一場黑沙暴,布防圖跟著賊人現在深埋地下。
此處流沙變動,誰也不知道布防圖到底會出現在何處?若是當真被人好運撿了去,那我們真就是百死難贖。”雨化田也是飆起了演技道。
“這次怪不得雨督主,畢竟天災之威實非人力所能抗衡。”
聽到玄武的話,鐵無情也是寬慰道“世事無常,人力又豈能抗天。”
“無論如何,這一次都是我有負聖恩,回京之後,自當向聖上請罪。”聽了這倆人的話,雨化田依舊是自責的說道。
“雨督主,賊人全都已經埋骨地下?
若是能把賊人抓獲,也算得上是將功贖罪了。”玄武可不想跟著背這麼大的一個黑鍋。
雖然他也是出京追查這件事兒的人,東西要是丟了,最後算責任他怎麼都跑不掉。
可也不能就這樣什麼辦法都不想的認了呀,真要是認了。
他玄武彆說取代青龍了,當場就得進詔獄裡麵待著。
至於出來的日子或者說還能不能出來,那就得看命了。
“除了找到一個九尾狐,其他人都已經被沙海所覆蓋。”雨化田說出剛剛找到的賊人。
“是死是活?”玄武關心的問道,死了的賊人跟活著的賊人,區彆可大的很。
“一條命已經十去七八,現在彆說用刑了,能不能挺過來都是一回事兒。”明白玄武想乾嘛的雨化田開口道。
屈打成招、栽贓嫁禍,一個瞎子偷看軍事文件機密這回事兒在平時的案件裡麵用一用,當然沒啥。
可這種被所有人關注著的案子搞這種手段,這不是純粹的跟大家比拚後台嗎?
後台不夠硬,不要說受嘉獎了。
不被人抓住小辮子,成為彆人的功勞那就是在開玩笑。
“無妨,總算還有一個活口。
雖然說現在八成已經追不回布防圖,可也能想辦法從他們口中知道點消息,好弄清楚布防圖到底是怎麼丟的。”鐵無情開口道。
“不錯,這也不是小事兒。”玄武認可鐵無情的說法。
九邊布防圖這種東西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就出了京城,還被人大張旗鼓的帶到這兒來交易的?
查明這件事的功勞也不比追回布防圖的功勞小。
“既然這樣,等她傷好一些後,那就好好審一審吧。”雨化田從善如流的做了定論。
畢竟雖然說這一次的案件是他炮製出來的,連所謂布防圖上麵都有他的畫工展示,可這其中的過程卻很不對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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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東西出京的過程,還是這一次對方的激烈反應。
更不要說他懷裡麵揣的布防圖居然是真的。
這是誰想要渾水摸魚?還是說誰把他看透了?想借著他的手順水推舟的把東西給送出來。
要不是因為那個冒牌貨,他早來了一段時間,說不定布防圖還真丟了。
商議完後,三人也是各自做起了回程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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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林府大門,癩頭和尚和跛足道人都有點沉默。
誰能告訴他們,絳珠仙草的應世之身怎麼能強壯到這個地步?
抬手跺足之間,氣血潛行周身,豁然奔湧如潮,雷音陣陣。
明明不過還是一個小姑娘,渾身殺氣、煞氣之盛,猶如百戰老將。
還有林如海,他明明應該是重病身亡,而且命數之中血親斷絕。
可如今這家夥的身體活個一百歲都是說少了。
至於血親斷絕,以他現在的身體,實在不用擔心生不出孩子。
艸,這特麼到底是誰乾的?是哪個王八蛋插手了?
“道兄,怎麼辦?”跛足道人愁眉苦臉的問著癩頭和尚。
戲台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主角登台唱戲,可到了現場一看,特麼的換劇目了。
說好了應該是林黛玉葬花的,怎麼臨時改成了花木蘭替父從軍了?
“走,跟我去找人。”癩頭和尚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怎麼辦?他能知道怎麼辦?
以前的時候雖然碰到過變數,可也沒像這樣直接把布局的根基都打崩了。
就絳珠仙草的應世之身現在的心性和體魄,還淚?她能打的讓彆人給她還淚還差不多。
今天表演猴戲結束的泥菩薩,正等著收賞錢呢,就看到一僧一道直直的朝著他而來。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有禮了。
今有一事不明,懇請施主能替我算上一算。”賴頭和尚雙手合十,請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