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應順天的話,尹仲遲疑了一下問道:“兄弟怎麼入了白蓮教了?”
白蓮教的名聲,尹仲自然是聽過的,隻是應順天入的是哪個白蓮教?
而且他們跟白蓮教向來不都是合作嗎?還是有需要的時候才合作。
加入進去?應順天這是又要借雞生蛋,還是他想要搞事,自己新建了一個白蓮教?
看到尹仲這好奇的樣子,應順天腦袋轉了一下,就猜到尹仲誤會了,於是詳細解釋道:“具體的來曆我不清楚,但這一回的白蓮教很有實力。”
尹仲聽到應順天的回答,仔細思慮了一下,提杯問道:“你看不出這次白蓮教的具體來曆?”
這就有點奇怪了,他們兩個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們的見識可不差。
而能夠組織起讓應順天都覺得很有實力的白蓮教,天下有這份底蘊的勢力可沒幾家。
或者說能有這份底蘊的勢力就跟禿頭上的虱子一樣,三教。
就是可能因為三教的支脈太多,不好分清到底是哪一脈,可也不可能說看不出來具體來曆啊。
難不成連出自三教哪一家都認不出來?
至於實力的問題尹仲不關心,畢竟沉珂儘去的他,修為每一天都在大踏步的進步。
如今一身神功之強更是已把過去的他遠遠超越,證就不死神魔之境。
而且他還是會術法的,他的術法修為也隨著自己的武道修為的提升在狂飆突進,隻是距離神魔境界還差一點點。
可術、武兩道結合之下,他可不用再像之前碰到金烏之事一樣,隻能旁觀了。
“我如果說我都沒有見過這位教主,你信不信?”應順天苦笑了一聲說道。
他的確沒有見過方圓,不要說方圓的真身了,就連他的相貌他也沒見過。
從頭到尾他見到的方圓就是一團劍氣。
而從武功來曆上,判斷他到底是隸屬於哪一家的人?應順天就更做不到了。
畢竟方圓從來沒在他們麵前露過自家功夫的底。
至於言行舉止方麵?應順天對方圓的評價隻有一個,比魔道還魔道。
這不是說方圓的行事手段,而是他的那顆心,或者說行為理念。
主打一個實用和敢想敢乾。
那些在他看來需要被考慮的,不論是人情事故上的問題,還是武學上的問題,在方圓那裡總是會得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解決辦法。
這一下倒是徹底勾起尹仲的好奇心了,畢竟應順天在他的感應中雖然沒有完成當初生死棋城的設想徹底進階神魔,可他的武功也比當初強了太多太多。
怎麼會被人麵都不露的就收為門下了?要真能做到這種事兒,莫不是對方也是神魔中人?
白蓮教什麼時候這麼猛了?
“可否詳細說說?”
對於尹仲的疑問,應順天也是詳細解釋了起來,把他所知的情況都給尹仲說了一遍,好好的抒發了一遍自己出來以後的鬱氣。
沒辦法,本來以為自己出來以後是要毒打世界的,結果出來的第一時間世界的大耳刮子就在朝他臉上扇,還一直就沒停過。
最開始隻不過是他設想的功夫進階沒完成,以及碰到了方圓罷了。
然後在方圓的帶領下追尋神魔力量之時,這個世界的深層向他透露出來的冰山一角,徹底讓他明白了什麼叫知道的越多,知道的越少。
聽完了應順天出來的經曆以後,尹仲也是收起了自己最近武功大進之下,開始恢複年輕的心態。
畢竟應順天說的有一些他曾經有過耳聞,或者說在這世間五百年的廝混中,哪怕他一心專注於針對龍氏和童氏一族,以及療傷以外就不再關注外界。
可那些消息依舊會隨著時間的積累到了他的耳中。
但有一些消息他也不知道,就有點離譜了。
他又不是什麼孤家寡人,禦劍山莊雖然一直低調,但能做軍火生意的他們在江湖上的勢力可不算小。
優良的刀劍,甚至禦劍山莊居然還能讓自家人光明正大的披著類似甲胄的防具,說他們做的是軍火生意完全不為過。
看著沉思的尹仲,應順天也是開口道:“不知道尹兄最近在哪裡高就?”
嗯?什麼意思?這是想拉他入夥。
聽出了應順天的言外之意,尹仲也順著他的話接了下去,想看看他能說出什麼。
“以你我之力,這天下又哪有讓我們高就的地方。
更何況你也知道我的夙願是什麼。”
了解一些尹仲和自己家族矛盾的應順天聞言也是點頭邀請道:“既是如此,不知道尹兄願不願意隨我一起皈依白蓮。”
從跟尹仲見麵,再到確定他真的沉珂儘去,現在的功夫遠比自己更強以後,他就想要賺尹仲入夥了。
沒辦法,知道的越多以後,雖不至於讓他失了武道進取之心,但跟著方圓這麼久連一架都沒打過的他不由得越發擔心了起來。
擔心萬一哪一天真的需要打架的時候,他就好像自己以往戰場衝陣一樣,成了被人隨手料理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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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在開玩笑,按照他以往當勢力老大的經驗來看,越到後麵能談的事情就越少,需要動手的事情就越多。
他們現在跟著方圓光對話的人就已經是毫無疑問的神魔中人,還個頂個的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等到他們需要乾架的時候,那得是什麼樣對手,而他們又得需要什麼樣的武力才能在那樣的戰鬥中生存下來?
更不要上陣親兄弟,他跟尹仲雖然算不得親兄弟,但大家好歹也是知交好友。
如今既然自己上了岸,又怎麼不能拉曾經的兄弟一把呢?
至於怎麼確定尹仲的武功比自己更高?
他現在的確還沒有徹底把自家血脈進階到神魔境界,但不代表他跟尹仲距離如此之近下還察覺不到尹仲體內血脈的強大。
畢竟對他們這種天生血脈有異,互感互知的人來說,血脈武道的修為可不像武道那麼容易隱藏。
更何況他們還不是同族的情況下,他體內的血脈都能被尹仲給刺激到,就更能說明問題了。
看著尹仲想要拒絕的樣子,應順天開口道:“五百年時光延綿之下,你都沒有找到你的族人們所在,可想而知他們藏的有多深有多好。
你與其這樣乾耗時間慢慢找,何不跟著我一起去問一問教主呢?
說不定他知道一些消息呢,何況就算他不知道。
但你也知道白蓮教誰強誰就是主脈的情況,等教主統一天下白蓮以後,這世上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
尹仲心動了,以前還不覺得,但傷勢完全好了以後,恢複了年輕時身體的他仿佛心也回到了曾經年輕的時候。
“那就多謝應兄引薦了,到時候你可得幫我說話呀。”尹仲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提杯就道謝道。
白蓮教的確是打探情報的好手,畢竟這玩意兒散發的確實廣。
隻是任何人答應你的事都不算數,隻有你自己能做主的事才算數。
所以那位神秘莫測的教主實力要是不濟的話,他乾嘛不自己來呢?
“大家兄弟一場,何必說這些話。”應順天豪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