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的疑惑很多,但現在暫時沒人會回答她。
尤其是零零發。
畢竟作為一個被上司常年扔去刷盤子的保龍一族,好不容易借著最近京城混亂的機會,做了幾次正經任務。
雖然也不過是一些隨手而為,或者說人手不足之下,上麵實在沒人才讓他完成的小任務。
但被激發了工作熱情的他,此時正是乾勁滿滿的時候。
要知道,前兩天執行巡邏皇城任務的時候,他可是差點逮住了西門吹雪這幾個膽敢在皇城頂上打架的家夥。
雖然沒有人信他,畢竟他的物證,也就是那本天外飛仙劍譜,確實是有點簡陋的不像話。
也是因此,原本好不容易在同僚心中樹立起的一些形象,又崩塌了,雖然他的形象本就不佳。
可他雖然喜歡技術,但也有著一顆想要成為大俠的心啊。
不能夠因為他英俊的相貌和超凡脫俗的機關術天賦,就忽略掉他武道上的才華吧。
這種技術人員一心想要發展戰力的情況。
隻能說,對暴力的向往,尤其是拳拳到肉的暴力,果然是刻在生靈骨髓裡的東西。
所以心情鬱悶之下,好不容易上頭又要給他派發正經任務了,結果讓方圓給打擾了,可想而知他的憤怒。
盯著方圓,零零發不爽的暗想道“彆以為穿著一身天材地寶打造的寶甲,就可以這麼無視他保龍一族的尊嚴。”
哪怕這套寶甲,光憑材料而論,裡麵最簡單的一樣都能讓他吃十輩子都不值。
可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想要用錢砸他零零發,卻是太看輕了他。
更何況方圓這匪裡匪氣的話語,粗俗。
而且什麼山上山下?他堂堂的保龍一族什麼時候成了所謂山上的人了?還有了這麼個土豪兄弟?
哪座山頭?有沒有在大明登記造冊?
所以,“不知道是哪座山上的兄弟,竟然敢在我這來打秋風,難不成不知道本人是誰嗎?
哼。”
兩眼斜視,鼻孔朝天,一副極度輕蔑不屑的表情,再配合上零零發這故意拖長,宛如戲文的話語,以及最後的那一聲輕哼。
隻能說,團戰的時候,把零零發放前麵吸引火力,絕對不用擔心有人會繞過他打擊後麵的隊友。
看到零零發麵對方圓敢這麼勇,女裝大佬也覺得難怪這家夥這麼多年混的這麼慘。
堂堂保龍一族居然淪落到要用婦科大夫的身份來掩飾自己,雖然零零發的婦科技術確實享譽京城。
可這家夥難道就沒注意到方圓兩人是在他們接頭的時候進來的嗎?
尤其是在方圓沒有出聲之前,他們兩個沒有半點察覺。
嗯,零零發的武功可以忽略不計,但他的武功,或者說輕功可不差,幽魂魅影,來去無蹤可不是說笑的。
結果兩個人進來的時候,他們跟聾了瞎了一樣。
而看到零零發這麼勇,方圓也覺得奇怪。
不說他身上的這一套寶甲,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好惹。
關鍵在於,他有槍啊!
反手從懷裡掏出一把改裝版柯爾特左輪,方圓指著零零發的腦袋,淡定道“老七,你把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
噗通一聲,零零發抱著方圓那由鎧甲組成的大腿,嚎啕道“大當家,你咋才來囁?”
言語之中的思念和期盼之情,經過他那已經有些變形的口音散發出來,任誰都能聽明白其中的真情實意。
看到零零發這比魔門子弟還識時務的樣子,方圓也是說道“看來老七你的手藝還沒生疏,知道我手上的是什麼。”
“大當家過獎了,不知道大當家此來京城所為何事?”
零零發麵對頂著他腦門兒的槍口,小心翼翼的說道。
實際上,他根本不知道方圓在說什麼,也不知道方圓是誰?更不知道方圓為何來找他?
但他能看明白方圓手上的東西是什麼。
明朝的時候火器已經很發達了,更不要說現在方圓所在的擁有各種奇才、鬼才,各種奇門技術的世界。
所以麵對這比大明技術高了不止兩個量級,甚至可以說已經完成了他設想中的連發火藥的眾生平等器,零零發不跪才怪呢?
更不要提方圓手上這把,那同樣一看也是造價不菲的精品了。
粗略掃了一眼,那上麵的材料有好幾樣都是他夢寐以求的。
隻不過現在他夢中所求的東西雖然到了他的麵前,卻是奔著要他命的情況來了。
槍是方圓手搓出來的,再加上不用擔心手槍炸膛以後對他的傷害。
所以這玩意兒的口徑與裝藥量,也讓他加強了一下。
所以與其說這玩意兒是手槍,不如說是手炮。
而看著零零發光速滑跪的樣子,方圓也不囉嗦,指著白清兒介紹起來。
“她叫白清兒,是白家人,這次來找你是想讓你給她看看病。”
瞟了一眼白清兒,零零發趕緊上前對著白清兒熱情道“不知道姑娘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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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搞不明白現在的狀況,但白清兒也是伸出她的手腕遞給零零發,柔柔弱弱的說道“大夫,我好不舒服。”
“那我開點藥給你吃,好嗎?”
看著零零發這一副色欲迷心的樣子,毫不客氣坐在大堂主位的方圓轉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眾生平等器,提醒道“老七,你跟老六是有矛盾。
可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況是結義兄弟的妻子。”
白清兒的小情郎是影子刺客楊虛彥,這也是為什麼說她跟祝玉妍一樣是個戀愛腦的原因。
畢竟她也是在跟自家小情郎情深意切的時候,忍不住就把自己的身子給了對方。
要知道,陰癸派要求不得跟自己相愛之人陰陽和合這條鐵律,可不隻限製的是天魔大法。
也是因此,明明原書的後續裡麵白清兒在武學一道上推陳出新,也能算得上是一代魔道宗師,結果功夫練了那麼多年,卻還是那麼差。
這也是她如此果決的賣師求榮,想抱方圓大腿的原因。
畢竟綰綰在方圓的影響之下,武功簡直是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進步。
既然綰綰是這樣,那當時的其他人呢?
比如侯希白,他可是知道,或者說有所猜測,侯希白和楊虛彥那到最後隻能有一個活著的特殊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