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師叔,你的意思是師傅一個人去找石之軒了?”
聞采婷看著被綰綰隨手捏死的邊不負,也不敢再像平時那樣炸刺,趕忙說道“是天命教那麵傳來的消息,掌門接到消息,安排好師侄你之後,第一時間就趕過去了。”
隨手扔掉手上已經成了一團漿糊的血肉,感應到自己如今被現世如來經佛像衝擊而重煉了一遍的天魔大法,綰綰也不由得越發心焦了起來。
畢竟重新煉出來的天魔大法的實在可畏可怖。
尤其是所謂的完全境界,凡人,或者說生靈真的可以達到這樣的技巧境界嗎?
認識我的一切,掌控我的一切,燃燒我的一切而得來的終極武道技巧。
最終以一個支點撬動一顆星辰,讓星辰隨人的心意而轉動。
把一分力使出百分,千分甚至億萬分的效果。
可這踏馬怎麼可能呢?
要知道,常人能把一分力用出三分,五分甚至十分就已經是了不得的天賦。
可這所謂的完全境界,光是初步踏入,什麼至誠之道可以前知,什麼先知先、後之後,什麼舉重若輕、舉輕若重,什麼剛柔陰陽、混同一體,仿佛鬼上身一般的自然而然就在她身上出現了。
憑著這份境界,趁著祝玉妍不在,又想來占她便宜的邊不負被他三拳兩腳就打成了血肉泥團。
沒辦法,淫賊太招人恨了,尤其是一直想要淫了自己的淫賊。
也是因為這場對戰,綰綰才明白自己如今的進步有多離譜,實力有多強大。
原本要她委曲求全、小心翼翼對待的狗東西,現在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更彆提借助完全境界施展的天魔力場。
心念一動,四周的一切全被扭曲,連光線都不能逃脫,此地竟然突然成了一片無光的環境。
一個眼神,邊不負那已經成為漿糊的血肉無火自燃起來,片刻之間成了飛灰。
“還有完全境界裡的破星境界又是指什麼?命運是存在的?”
想著腦海中冒出來的那些奇怪信息,
看著臉上逐漸顯露出奇異花紋,身形也逐漸變得雄健威武的綰綰,聞采婷隻能默默想辦法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沒辦法,她以前是支持白清兒的,跟綰綰可不是一條心,自然也不指望綰綰動起手來會有什麼顧慮。
更彆提,魔道中人不殺兩個自己人能是正宗魔道中人?能成為魔道巨擘?
不過相對於她的擔心,稍稍實驗了一下自己現在武功的綰綰則是完全不在意。
她隻是越發的憂慮了起來,畢竟她都得到了這樣的提升。
邪王石之軒呢?
按照她們得到的消息,石之軒看到的東西可比自己更多,時間也更長。
她師傅貿然找過去,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彆?
聚氣凝神,以完全境界查找她師傅天魔力場的綰綰,隻能祈禱自己師傅能多撐一會兒。
畢竟以現在的武功稍微察知外界天地之下,綰綰隻覺得自己現在就好像站在老虎的嘴巴上一樣。
那種如芒在背、如鯁在喉、如坐針氈的生死危機感,像大江大潮一般瘋狂朝著她拍擊而至,仿佛不把她淹死,或者說拍死就不罷休。
“特麼的,大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大明京城又到底是什麼情況?生活在這兒的人,難道就不擔心自己下一秒就會灰飛煙滅嗎?”
一邊爆粗口,一邊重煉自家兵器的綰綰,隻能默默的祈禱起來。
“師傅,你一定要撐住啊!徒兒一定會來救你的。”
屏息凝神,全心以初涉完全境界的天魔功搜尋祝玉妍和重練天魔雙斬的綰綰,壓根沒注意到自家師叔看著她那越發雄健的身形,所露出來的越來越奇異的目光。
而對於這樣如蚊子騷擾一樣的眼神,綰綰一聲冷哼,一道強絕無匹霸道無邊的魔意,就好像一柄大錘,轟然砸在聞采婷的心間,把她的心海攪得一片大亂的同時,也把她的那些欲念給驅散了不少。
挨了一擊的聞采婷,也不再想些有的沒的,趕緊運功平息自身的傷勢,順帶著潛行斂息,越發的隱藏起自己的身形。
至於祝玉妍當然知道自己這一趟的危險性會有多大。
可且不說,她麵對石之軒壓根兒就沒辦法保持冷靜。
更重要的是,綰綰能想明白的問題,她更能想明白。
自然也清楚,真要是讓石之軒平安的度過這段時間之後,她再想殺石之軒的難度,是真的要高到天上去了。
甚至哪怕是同歸於儘都隻能是個奢望。
畢竟以綰綰的底子,那武功飆升的速度就已經超出了她的想象。
更何況石之軒這麼個天賦異稟的家夥,雖然他把功夫練歪了。
而她當時沒在現場,白白錯過了一場機緣。
當然,她現在有了機緣,雖然這個機緣讓她憤恨成狂。
“石之軒,你該死啊!”
嘶啞中透著無邊恨意卻柔媚嬌俏至極,勾的人心癢難耐的虛弱女聲,在如今已經成了廢墟的一片地底空間之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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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在石之軒越來越大的動作之下,原本的密室早特麼塌了。
甚至可以說這片地底空間壓根兒就是他打出來的,畢竟沒有誰喜歡被活埋。
被石之軒折騰的死去活來,終於回過神來的祝玉妍,感應著此時身體的異變,眼冒綠光死死的盯著對麵那隻依舊散發無邊暴戾氣息的巨猿。
沒辦法,死去活來可不是形容詞,而是字麵意思。
她剛剛真的是又死又活,祝玉妍無比確信這一點。
那種生命消逝,一切皆空的感覺,絕不是幻覺。
雖然她死了的下一刻就被人整活了。
被石之軒這麼翻來覆去的搞,祝玉妍不恨才了奇怪了。
雖然她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這種事的,但這種搞法實在太過難看,也太羞辱人了。
更彆提他們兩個之間還有著血海深仇。
“嘿嘿嘿,天魔氣講求以無形之力,盜取對方有實之質,能吸取對方功力為己用。”
說到這兒,石之軒停了下來,一臉回味的說道“玉妍,剛剛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多嗎?
不然的話,你此時怎能恢複青春呢?”
的確,此時的祝玉妍再不是因為自身功力深厚才能保持青春容顏。
而是自身的身體狀態真真切切的又重回了當初年輕的時候。
一句話刺激的祝玉妍怒發衝冠,全然失了風度,開始不斷的對自己口腔體操以後,石之軒也靜下心來整理自己的收獲。
“陰陽雙修果然是天地之間的正道。”
默想了一下自身的情況之後,石之軒也明白自己暫時是離不得祝玉妍這個好爐鼎了。
沒辦法,誰讓他得到的傳承完美的契合了君子同而不和,小人和而不同這句話呢。
雖然他們都是鬥戰之法,但一個是以道生法,以法求道;另一個則是以戰求道,以道求戰。
兩門一等一的鬥戰之法相互疊加、相互競爭之下,他體內此時的功法衝突遠比他自己搞出來的不死印法更嚴重。
原本戰意不休之下,深入骨髓深處的戾氣和體內平衡被打破以後走火入魔的功力。
不是因為跟祝玉妍陰陽雙修,借對方天魔大法盜取自身,主動泄了一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