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看來京城的亂局很快就會平息,老百姓也能正常生活了。”
沒理這個從川蜀之地出來的傻白甜,成是非隻是看著花滿樓問道“陸小鳳呢?怎麼看不見他?他不是回來以後動不動就跑這兒來找你喝酒嗎?”
仿佛想到了什麼趣事,花滿樓輕笑一聲說道“他最近正在陪他的紅顏知己呢。”
“哪一個?”成是非好奇道。
陸小鳳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乖乖的陪他的紅顏知己?而不是出去找樂子。
尤其是現在京城裡麵的牛鬼蛇神不要太多,陸小鳳結交的那些朋友也不要太多。
以他的性子,這個時候不出去結交好朋友,喝個痛快、吃個痛快,怎麼會去陪什麼紅顏知己?
所以他真的挺好奇是誰能降服住陸小鳳這個浪子,讓他乖乖聽話的。
“你覺得會是誰?”聽了這問題,成是非也露出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說道“原來是母老虎到了。”
陸小鳳是個多情的浪子,自然他的紅顏知己也不會少。
可算來算去能夠把陸小鳳給管住的,就隻有一個母老虎,薛冰。
“你好像很高興?”
“你的朋友有情人終成眷屬,難道你會不高興?”對著翻身進來的陸小鳳翻了個白眼之後,成是非又飲了一口茶,咂了咂嘴慢悠悠的說道。
對於成是非的打趣,陸小鳳默然以對,他的確愛薛冰,可他也愛浪子一般的生活。
看著一臉鬱悶之色的鳳凰,成是非知道他是因為陪愛人陪多了。
就像他和雲羅,兩個人在一起玩兒的久了,總也希望有一段屬於自己的時光。
這並不是他們不愛對方,隻是總有一些事情隻能讓自己一個人知道,就好像他現在乾的那些破事兒。
所以成是非以茶代酒說道“行了,彆苦著個臉了,喝一杯吧。”
杯到即飲,仿佛正在痛飲美酒一般,陸小鳳連乾三杯之後,看著成是非問道“朝廷已經徹底放棄南方了,對嗎?”
聽到這話,成是非一臉驚悚的看著陸小鳳問道“你是誰?”
這可是陸小鳳,那個沒有牽絆,自由翱翔天際的鳳凰,一向隻在江湖上湊熱鬨的他,什麼時候關心起了這種朝廷大事?
要知道以前官府的人找他,這家夥躲都來不及。
每次不做一兩個局引起他的興趣,想讓他幫忙,那可得費大力氣。
一旁原本平靜的看著幾人在這互相調侃對方的尹天奇聞言,則是不由得驚訝的問道“陸兄,南方出事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是倭寇?他們還有這個能力?”
朝廷放棄南方的原因無非就是內敵外患。
可最近沒聽說哪家內敵又鬨起來了啊,至於外患,南方,或者說東南沿海一帶鬨得最凶的就是倭寇了。
但這幫人一向都是流寇作案,大本營基本都在海上。
怎麼可能在內陸能鬨出讓朝廷放棄整個南方的亂子?
禦劍山莊雖在蜀中,但因為所做生意的原因,在江湖上的名頭一直不小,再加上尹仲這麼個老家夥裝嫩,暗中幫扶之下。
作為一支平平穩穩傳到如今,正兒八經有著數百年曆史的江湖勢力,陸小鳳自然不是一無所知。
對於尹天奇這位如今禦劍山莊的唯一繼承人,更是有所了解。
所以雖然早就聽說過這一代的禦劍山莊傳人天真浪漫,但也不至於天真浪漫到這個地步啊。
蜀中也確實安逸,但也沒這麼安逸吧。
“尹兄弟常年照看山莊生意,對外界關注不多。”
陸小鳳聽著成是非的解釋,隻覺得他還不如不解釋。
隻是,最終陸小鳳還是簡短的說了一下大明現在的局勢。
“白蓮教造反,已經攻下南京城,他們還以此為依托全麵攻陷整個南方。”
“嗯?”一直沉迷於給自家妹妹找花草的尹天奇,迷茫的看著陸小鳳。
這也沒過多久啊,大明怎麼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了?而且白蓮教又開始鬨了?
不再理會一臉茫然的尹天奇,陸小鳳隻是靜靜的看著成是非,等著他的回答。
“出了什麼事兒?你有什麼人在南方?”
成是非皺眉看向陸小鳳,不怪他奇怪。
陸小鳳是跟著上官海棠他們在福州城待過不少時間的,雖然不長。
畢竟那個時候福州府所有人差不多都在工地上工,可沒什麼吃喝玩樂的地方讓他儘情玩兒。
但陸小鳳對於白蓮教的行事作風應該是清楚的,隻要投降的早,以及沒有十惡不赦的大罪。
雖然說會去乾苦力,但性命還是無憂。不是出了什麼事兒,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我可能要成親了。”
這個消息遠比剛剛陸小鳳的一係列問題更讓人吃驚,就連花滿樓也轉頭看了過來。
“薛冰出身神針薛家,薛家是跟著太平王的。
而太平王此次怎麼可能低頭?”
至於不低頭的後果是什麼?福州府當年不是沒死過人的。
成是非想了想最近已經打瘋了的南邊,隻能出聲說道“你最近多陪陪薛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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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已經代表默認朝廷現在根本無力顧及南方,或者說暫時打算不管,最起碼護龍山莊已經壓根兒不打算管南邊那攤泥潭了。
說完之後,成是非也是轉頭看著花滿樓說道“老花,你也給花叔叔他們去一封信吧。
這次的事兒太大,不要硬扛。
實在不放心的話,錦衣衛白虎也在白蓮教這一次攻伐的隊伍裡麵,到時候找他就是。”
準確的來說,因為這一次是要對整個南方進行改造,白虎作為最大的工程頭子自然不可能不參與。
結果打灰的日子還沒過兩天,整個南方突然一下亂戰開來。
白蓮教全麵抽調人手之下,他和他帶領的工程隊自然也就地轉職成了兵士,加入了南方的這一場熱火朝天的亂戰。
從改造物質世界轉變成改造人的精神世界,嗯,用拳頭和刀劍的那種。
而回到了這熟悉的殺人行業之中,白虎帶著錦衣衛眾人,都是之前福州和原本來救援福州的錦衣衛。
為了能夠減輕自己身上的刑罰,這幫人在如今這一場亂戰之中可以說出了死力。
畢竟半年多啊,整整半年多,除了打灰就是打灰兒,是真的日以繼夜的那種。
沒辦法,哪怕都是畜力,但一個出身錦衣衛的精銳武者,可比牛馬好用多了。
可以說是真正的吃下去的是草,流出來的是奶。
所以但凡是有個其他技術的,都想儘辦法給自己換了另一份贖罪的工作。
不是他們歧視勞工,實在是熬不住。
畢竟方圓白蓮給他們的保障隻是基礎保障,不過可以讓人躺平不死罷了。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整個南方的地盤太大,亂的太快,他們這些工程隊裡麵的家夥應該還是後勤。
所以這些深知白蓮教實力的錦衣衛中人,很懷疑這會不會是他們最後一次,有機會用戰功來減輕自身的罪責了。
沒辦法,後天武者跟特麼大白菜一樣,成軍團一樣四處出擊的場麵實在有點太過震撼人心。
結果這一回特麼的直接變成了先天武者出動,主要是為了應對宗師、大宗師甚至是天人戰力。
特麼的,江湖水深果然不是一句空話。
一個二個的都特麼的不知道留了多少手,說好的先天就是一方大俠呢,艸。
這一下連花滿樓也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出口問道“是非,你給我們交個底,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畢竟白虎作為錦衣衛推出來的門麵,他的知名度可不低,而名聲也代表著他手上的功夫不弱。
“我拿給你們的那門功夫,在現在的白蓮教可以說是人手一份兒。”
想到那門功夫的神奇,尹天奇驚訝道“這門功夫沒有資質要求嗎?誰都能練。”
“沒有,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