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貧僧有禮了。”
看著到了跟前的方證,方圓歎息一聲道:“千年功德,一朝俱喪,何必呢。”
瞟了一眼正在被方圓洗練自身血脈的朱厚照,方證也是無奈道:“種過去因,得今日果。
昔年釋迦摩尼尚且不能救得了釋迦一族,少林千年惡業之下,我又怎麼跑得了呢?”
“到底是跑不了還是你自願的,還得兩說呢。”方圓無情的戳破道。
彆人跑不了,那還有可能。
但方證能練成易筋經,他練成的是特麼最正統的易筋經。
不是後來改版的什麼七級浮屠,也不是你摻一手,我摻一手搞出來的變種易筋經。
修行路線也是最正統的路子,真的看破了我相、人相之彆。
是真的全憑自己的智慧毅力看破這些,不是因為各種機緣巧合達成。
走在當年釋迦摩尼那不妄談佛法,不崇神通的修行路上。
“教主想要破局還可以借太宗皇帝之手。”方證積極的提著建議。
他幫朱重八他們搞事兒是因為反抗不了,如今又幫著方圓搞事兒,自然也是因為他反抗不了。
更何況方圓好像、似乎、大概、也許、可能真的能夠救得了,或者說破得了這一局。
“說說吧,當年你們到底乾了什麼,或者說他們乾了什麼?”
說話的同時,掐指念訣,方圓把從尹仲身上得來的天人合一的龍之道在朱厚照身上複刻了起來。
“太宗皇帝打算奪了武當真武,至於太祖皇帝,他的心太大,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們乾嘛不向外麵求援或者搬出去?”
方圓奇怪的看著方證,這個世界又不是不能跑。
“神州之大,何處是家。”
方證默默的掏出了大明給他頒發的證書,也就是度牒遞給現場的人群。
同樣作為宗教人士的姚廣孝率先接過了,這當年他領過也給彆人頒發過的玩意兒。
翻開一看,“該殺,該殺。”
好奇他看到什麼的幾人,都同時圍了上去。
“真特麼會玩兒。”血神血海讚了一聲。
度牒沒什麼,但關鍵在於上麵用的印,以及印上麵那一點點的微不足道的大明龍氣。
有了這相當於簽字畫押的賣身契,就算是一個其他國家的人,畫了押簽了字,受了度牒冊封。
想要脫身,都得費儘千百般功夫,更何況像他們這種世居大明的本地戶。
“是要感謝大明朝的貪官汙吏夠多?還是要感謝大明朝內鬥的太狠?”方圓看著度牒嘲諷道。
這還真特麼的是壞心辦了好事兒了,老朱以戶籍製度網羅天下人。
可以說,凡上冊者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如果說朱家血脈是網上的節點,相當於大明這個巨人周身的竅穴。
那麼上冊的老百姓以村鎮,逐級而上就相當於一個個竅穴周圍的經絡。
不再是通過經絡打通竅穴,反而是以竅穴調動經絡。
再加上離火煉化之下,大明這個巨人根本就沒有什麼那些繁雜的大竅小竅,隻有一竅,一竅玄關。
等到最終之日,玄關一竅徹底煉化大明一切脈絡,結合他這麼多年的謀劃,立地成神都不足以形容老朱的收獲。
隻不過,由於各地或者說曆史的慣性,貪官汙吏在魚鱗黃冊上瘋狂作假。
各類隱報瞞報,再加上各種逃人,以及出於開馬甲的必要性,各種規章製度造假人士層出不窮之下,大明到底還是有一部分人成了無根的浮萍。
“醒來。”
一巴掌拍上去,醒過來的朱厚照片刻之間完全放開自己,接納天地無窮原力之下,主動投入天上的炎龍。
一瞬間炎龍消逝的速度更快,始祖劍也在這殺戮國運的快感下越發靈動,然後朝前一劈。
空間破碎,一道幽深的裂縫顯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裂縫的中央是一座石雕,一座盤起來,有著十二個個孔洞的龍形石雕。
“幽影王國,他居然藏在那裡麵?”瑤姬看著顯露出身形的兄弟,感歎道。
“離中虛,那地方的確跟他相配。”神霄道人火熱的看著露出身形的聖主,好像他這次的損失也不是不能彌補哈。
“好深的魔氣,孽氣。”任壽默默的思考,待會兒是不是先下手為強?
畢竟聖主這家夥身上的魔孽氣息,比他見過的那幾個魔道巨擘離譜多了。
“那就是當初龍符咒的主人?”宋青書盯著聖主疑惑的說道。
“就是他。”張無忌肯定道。
聖火明光之下,這種跟他同樣歸屬於火的力量實在太清晰了。
不對吧,祂的氣息怎麼會這麼虛弱?竟然連他都能感知清楚。
麵對宋青書投來的疑惑目光,雙手十指殘影都已經掐出來的泥菩薩,趕緊訴說他算出來的東西。
“離中虛,幽影與光相對,與有相對,是虛,更是無。
而且祂也失去了所有的力量,隻剩他自己,不對,他自己本身就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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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起自心海中,也斬他人也斬我,祂要借太祖皇帝的劍斬掉一切。”
聽了這話瑤姬瞟了一眼方圓,淡定的解釋道:“祂要做減求空。”
對於瑤姬的眼神,方圓把寶蓮燈的燈芯扔給她以後,頭都沒回的說道:“是啊,所以你還不動手。”
還不等眾人反應,得了寶蓮燈燈芯的瑤姬實力大增,一滴水轉瞬間出現在她的手上。
幽藍透亮,宛如冰晶,水中刻畫了一個兌卦的立體圖案,好看極了。
當然也危險的多了,所有看到它的人都隻覺得周身在不斷的被稀釋,也就是離散。
“好兄弟,今天是你成道的日子,做姐姐的來賀你一賀。”
一抹流光衝天而去,以更快的速度攆上了始祖劍。
本來正等著挨劈的聖主,心中一股惡寒陡然升起。
“要放棄,可什麼時候才能擺脫屢戰屢敗的宿命,什麼才能夠天地之中我為尊?”
也就在他遲疑的時候,陰陽太極虛影驟然浮現,一本書更是直直的朝他扔了過來。
然後,劍至水到,所有人都聽到了殺豬一般的聲音。
“挺難聽的,你們好歹也是從那個時候一直混到現在的,這點痛都忍不了。”
麵對方圓的吐槽,瑤姬根本不想搭理他。
畢竟哪怕就算是再能忍的人,你讓他挨一劍始祖劍試試看。
再加上他的確是要幫自家兄弟完成最後一招,但可沒說會讓他舒服的完成這最後一招。
“你是兌魔?”任壽看著瑤姬肯定道。
這種力量不會錯的,那種改易一切的力量。
“你認識我?”雖然這名字錯的不能再錯了。
“他手上有著太清神符,你說他認不認識你。”一邊看著朱厚照的變化,方圓一邊解釋。
“原來是三友門下,瑤姬有禮了。”
麵對瑤姬的行禮,任壽趕緊還禮。“見過道友。”
畢竟名字不對,對於魔頭自然是應該要應除儘除,但這個名字可不是什麼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