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出了張遮的為難,東方淮竹便在旁提醒:“沒事的,夫君,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嗎?我不會介意的,真的一點兒都不介意。”
“信我!”
“勞資信你個鬼。”
當然這句話,張遮不可能直接說出來,隻是在內心忍不住小聲吐槽了一句。
於是,思索片刻。
他也隻能發揮起了語言的藝術,開始打著回旋鏢:“你既已知曉,又何必明知故問?”
他既沒回答喜歡,也沒回答不喜歡,而是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頓時,東方淮竹大失所望:“哎,看樣子夫君是不喜歡了。”
“我原本還認為隻要夫君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把話徹底說開,免得日後難堪,影響了我們之間的感情。”
“哎,哎,既然夫君不喜歡的話,那我也隻好……”
“等等!”
“此話當真?”
張遮眼前一亮,語氣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東方淮竹微笑點頭:“自然做不得假,雖然你老是騙我,哄我,但我何曾欺騙過夫君一次呢?”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夫君不如與我一道說說,除了她們之外,在你心中可曾還有其他心儀的女子。”
“沒了,真沒了,天地為證,日月可鑒啊。”張遮很慌,真的很慌。
他最後差點沒有指著月亮發毒誓了。
“真沒了?”
東方淮竹滿臉狐疑。
“真沒有了。”
張遮急忙擺擺手,再三否認。
說實話,他注意到東方淮竹今晚反常的舉動,實在是有些拿捏不住對方的心思了。
要說試探的話,東方淮竹也不像是試探。
要說真話的話,她也不像是那種會答應的人。
畢竟若是真心相愛,誰又會把心中所愛之人分享給其他呢。
在這一點,無論男女都一樣。
會讓的人,隻是心中不夠愛罷了。
“夫君,你不必懷疑我的心思,你我相伴多年,你應當心知我的為人,我從不屑於用那種試探的伎倆。”東方淮竹滿臉正直,落落大方,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你不生氣?”
張遮很疑惑這一點。
東方淮竹滿是柔情的眸光,落在張遮身上,她頷首認真道:“不會,因為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夫君,那足以證明了夫君的優秀,彆人喜歡你,這又不是你的錯。”
“我的意中人本就是一個蓋世英雄,他光芒萬丈,自然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
頓了頓,東方淮竹話鋒一轉:“當然,要說完全不生氣的話,那肯定是騙人的鬼話。”
“畢竟,天下女子若非不得已,有誰會心甘情願的分享自己男人。”
“即使那些眼睜睜看著丈夫娶了三妻四妾的女子,那也隻不過是遵從世俗的框架,被三從四德的思想牢牢束縛住罷了。”
東方淮竹淡淡的述說,一點點袒露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張遮對於她有所隱瞞。
而東方淮竹卻對他,毫無保留。
在這一點上,張遮很顯然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
最後忍不住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再次看向了東方淮竹。
這個對他毫無保留的女人。
“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張遮直視對方。
“傻瓜!”
豈料,東方淮竹隻是輕輕用手敲了一下張遮的額頭,然後便用著一種溫柔賢淑的語氣說道:“你是我男人,我自然要以你為先了,若你不開心的話,我又怎會開心?”
張遮心頭一顫。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東方淮竹對自己濃濃的愛意,這份愛已經超越了一切。
即使是生死的界限。
可以說真正意義上做到了生死相隨。
“你……”
張遮欲言又止。
“彆說話,吻我。”
東方淮竹主動踮起腳尖,目光滿是柔情。
淮水旁,鵲橋下。
二人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不僅漫長而且還格外的珍貴。
這一幕天長地久,直至永遠,微風吹拂,時間也仿佛永遠的定格在了此時此刻。
良久。
四周已經沒什麼人了,到處充斥著一片寂靜。
回去的路上。
東方紅著臉,看起來就像是喝醉了酒,走起路來都是飄的。
她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
說道。
“事先說好了,我們要約法三章。
”第一,你娶彆人我不管,但明媒正娶的正妻位置,永遠都隻能有我一個。”
“自然。”
張遮同樣停下了腳步看著她。
對此並沒有半點意見,相信這也是東方淮竹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而她之所以能夠主動讓步,也並不是因為她大度,而是因為對張遮的愛。
早已經勝過了世間所有。
二人朝夕相處,彼此心意相通,她又如何看不出張遮心中的煩悶。
所以。
她心疼對方都來不及,又怎會責怪於他?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