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陳默收回神識,他微微一笑,這個副局長不簡單啊。
餘光瞥見身旁的周雲洲,對方正瞪大眼睛看著他,滿臉寫著“崇拜”二字,活像追星的小迷弟。
“我說舅舅,”
陳默無奈地笑了笑,“你好歹是長輩,你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真的好嗎?”
周雲洲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咳了兩聲,撓了撓後腦勺。
“陳默啊,你那兩本證件到底是啥?為什麼那局長一看,態度立馬就變了?”
陳默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眼。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還有你確定真想知道?”
周雲洲縮了縮脖子,嘟囔道:“那還是算……算了吧。”
“行了,趕緊回家,外婆還在等你呢。”陳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周雲洲聽陳默提起外婆兩字,他神情有些自責,也沒有了八卦的心思八卦了。
“哦,那快走吧。”
兩人一路無話,快到村口時,陳默遠遠望見一個佝僂的身影立在院門口。
昏黃的夕陽把外婆的影子拉得老長,她時不時踮腳朝路口張望,手裡攥著的手帕都快被揉爛了。
“看見了吧?”
陳默低聲說,“讓老人家這麼擔心。”
周雲洲沒吭聲,隻是腳步快了幾分。
外婆眼神不好,直到兩人快到跟前,才看清是外孫和自家兒子回來了。
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顫抖的手在周雲洲臉上來回摸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媽,讓您操心了!”周雲洲也紅了眼眶。
“那些壞人都被警察抓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您彆哭了!”
外婆卻還是緊緊握住他的手,仿佛一鬆開人就會消失。
進了屋,桌上擺著早已涼透的飯菜,外婆要去熱,周雲洲搶過鍋鏟。
“媽,您歇著,我來!”
看著兒子忙碌的背影,外婆偷偷抹了把眼淚。
兒子好像懂事了,開始心疼她了。
吃過晚飯,外婆這一天都很緊張,看到兒子平安回來,鬆懈下來也是有些累了,早早回房休息。
陳默拉著周雲洲在院子裡坐下。
“從現在起,我教你修煉武道。”
陳默神色嚴肅,“你手頭有了二十萬,生活暫時不用愁,你就安心在家修煉吧。”
周雲洲挺直腰板,重重地點頭:“好,我一定好好學!”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陳默從經脈穴位講到內力運轉,手把手教他吐納口訣。
看著舅舅盤腿入定,呼吸漸漸平穩,他才放心地禦劍返回滇市。
接下來的兩天,陳浩果然沒再去釣魚。
開始認真修煉。總能看見他不是打坐就是練劍。
正當陳默準備進入時空塔衝擊境界時,手機突然響了,他皺了皺眉,拿起一看,來電顯示“吳永昌”。
“吳先生,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傳來吳永昌略帶歉意的聲音。
“陳先生,是這樣的,晨曦集團總裁方正興找到我,說他母親病重,想向你求一枚丹藥,說是多大的代價都可以。
他一直纏著我,又是生意夥伴,我也不好一直拒絕,隻能打電話問問你。”
“他怎麼知道我有丹藥?”
陳默的語氣冷了下來,“是你說出去的?”
“絕對沒有!”
吳永昌連忙解釋,“陳先生說過不能外傳,所以我們一直都是保密的,是他自己知道的,隻是他打聽到我認識你這才求到我的。”
陳默皺眉,這人是如何知道他有丹藥的,難道舅舅賣丹藥的事已經傳開了?
應該是了,這個不靠譜的舅舅,淨給自己找麻煩,看來以後有得煩了。
“現在很多人知道我有丹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