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千柔麵帶笑容，一一頷首回禮，目光掃過人群，最終落在陳默和顏若雪身上。
她主動走上前，對著陳默，鄭重地行了一個同輩修士的平禮。
“陳長老，”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劫後餘生的沙啞，卻充滿了真摯，“此番破境，千柔能僥幸成功，全賴長老所賜破嬰丹與冰靈丹！千柔銘記於心！”
她這番話並未刻意壓低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周圍眾人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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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陳默身上，充滿了震驚、感激與崇敬！
“原來是陳長老的丹藥！”
“陳長老竟能煉製破嬰丹？！”
“天啊！陳長老是我冰羽宮的福星啊！”
眾人紛紛向陳默投來感激的目光，場麵其樂融融，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然而，就在這喜悅的氣氛達到頂點之時——
“嗚——！！！”
一聲淒厲、蒼涼、充滿無儘悲愴的哀鳴，如同泣血的杜鵑啼鳴，陡然從棲霞峰的方向傳來。
瞬間擊碎了所有的歡慶！
百裡千柔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難以置信的蒼白和沉重。
“是…袁欣師叔！”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冰羽宮上空的喜悅如同被潑了一盆冰水，瞬間凍結。
所有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眾人懷著沉重的心情，迅速趕往棲霞峰。
峰頂洞府前，一片死寂。洞府石門敞開，一股衰敗、死寂的氣息彌漫而出。
同樣服用破嬰丹衝擊元嬰的袁欣長老，靜靜地盤坐在蒲團上，氣息全無。
她麵容枯槁，形如朽木，生機斷絕，已然坐化。
棲霞峰上下，瞬間被濃濃的悲傷籠罩。
許多與袁欣長老相熟的弟子和長老，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莫無垢無聲地出現在洞府門口，看著蒲團上那道失去生機的身影，最終化為一聲悠長的歎息：
“唉…袁欣她…年歲太高了。道心雖堅，卻終究敵不過時光侵蝕。突破失敗…也在意料之中。都…節哀吧。”
她看向百裡千柔，“千柔，你剛突破，境界未穩，需儘快閉關鞏固。袁欣的後事…”
她目光轉向譚韻寒，“韻寒，由你來主持吧。”
“是，師叔祖。”譚韻寒紅著眼眶，恭敬應下。
莫無垢意興闌珊地擺擺手，轉身欲走。
“前輩，請留步。”
陳默的聲音響起。他快步走到莫無垢身邊，低聲道：“前輩，借一步說話。”
兩人走到一處僻靜角落。
陳默神色凝重：“前輩，弟子突破在即。您也知曉，我所結乃是傳說中的七彩金丹。此丹突破元嬰，恐有驚天異象。
為保守秘密，弟子想尋一處遠離宗門、人跡罕至的偏僻之地進行突破。我想請前輩…能為我護法！”
莫無垢眼睛驟然爆發出精光，沒有任何猶豫，點頭道：“好，此事關乎你性命與宗門未來，老身責無旁貸，何時出發？”
陳默沉吟道：“原本打算後日動身。但如今宮主需閉關鞏固，袁欣長老後事未了，弟子豈能此時離開？隻能等宮主出關，袁欣長老入土為安之後了。”
莫無垢眼中閃過一絲讚許：“重情重義，很好。那便依你。待諸事妥當，你直接來紫霞峰後山尋我。”
“多謝前輩！”陳默鄭重行禮。
目送莫無垢身影消失，陳默回到人群。
顏若雪立刻迎了上來，美眸中滿是擔憂：“夫君，你與老祖說了什麼？”
陳默握住她微涼的手，沒有隱瞞：“我向老祖請求，請她為我護法，前往雪原深處突破元嬰。七彩金丹太過特殊，留在宗門突破風險太大。”
顏若雪臉色瞬間白了，緊緊抓住陳默的手臂：“雪原深處？我…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
陳默斷然拒絕，語氣卻帶著溫柔，“突破元嬰，凶險萬分，我需心無旁騖。
你若在場，我必會分心掛念。乖，在家安心等我回來。相信我，我一定會成功！”
看著陳默眼中不容置疑的堅定和那份強大的自信，顏若雪張了張嘴，最終將所有的不安和挽留都咽了回去，隻是用力地點了點頭。
“嗯…我等你回來。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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