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夜風中,夾雜著刻意壓低的交談聲。
王天貼在牆邊,努力捕捉著風中的聲音。
“.......真他娘晦氣,這窮鄉僻壤的,竟然在家養山裡的猛獸看家!”
“彆廢話,東哥那邊特意交代了,今晚必須得手。”
“東西呢?趕緊都準備好了,等會兒準頭好點,直接用麻醉針,把這幾頭畜生撂倒。”
“那娘們不會喊吧?這村裡人團結的很,真是邪門。”
幾人的低語,讓王天的臉色更加陰沉。
看來他的猜測沒錯,這夥人,就是衝著張青來的。
原因,肯定也是因為他和振興磚廠。
畢竟張青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可能得罪這夥人?
來人不僅準備了對付猞猁的麻醉針,還不止一人,正麵硬來怕是不成,得智取,想辦法一網打儘,問出背後的黑手才行。
王天的眼神銳利,掃了一圈院子。
三隻猞猁也都豎起耳朵,喉嚨裡發出威脅的咕嚕聲。
除了團圓守在主屋門口,其他兩隻猞猁,已經躲在了院子中的陰影部分,伏著身子,進入了備戰狀態。
王天心裡有了主意,放下手中獵槍,轉而拿起燒火棍。
他貓著腰,悄無聲息的退入院門內側,放著乾柴和籮筐的視線死角中。
這裡光線暗,是伏擊的最好位置。
而且這幾個人,肯定會翻牆進來,隻要他速度夠快,出手便能解決兩個人。
外麵的幾人沒了說話的動靜,顯然已經商量完畢。
隻聽見輕微的腳步移動聲,慢慢貼近了牆根。
緊接著,一個黑影,便敏捷的翻了進來,落地幾乎無聲。
他手中拿著一個圓形的針筒,正對著院子中的團圓。
幾乎是剛剛有所動作,團圓便發出一聲咆哮,猛地向旁邊躍開。
那枚麻醉針,擦著它頸邊的毛發,紮進了身後的門板中。
屋裡的張青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深吸了口氣,目光緊緊盯著門口的方向。
計劃的第一步落空,對方的反應卻很快,想要繼續發射麻醉針。
暗處的金毛忽然躥了出來,帶起一陣塵土,男人一驚,下意識的後退。
“娘的,你們趕緊幫忙啊!”
他一開口,牆外觀察的幾人,立馬翻了過來,手中拿著鐵棒木棍,還有一人拿著弓弩,對準了氣勢洶洶撲來的金毛。
就在此刻,王天忽然動了。
他掄起手中的燒火棍,毫不遲疑的橫掃向拿著弓弩的男人。
“哢嚓”一聲,燒火棍竟然直接打折了,男人也不受控製的發出一聲慘叫,手中的弓弩差點落地。
幾人顯然沒想到,院子裡竟然還藏著一個人,出手還如此凶狠,立刻慌了。
王天低喝一聲,“金毛,二貓,給我上!”
兩隻猞猁早就摩拳擦掌等不及了,聽到王天的命令,立刻朝幾人撲了過來。
麵對猞猁這種猛獸,幾人本就心中膽寒,想要射出麻醉針,卻頻頻失去準頭。
弓弩被二貓一巴掌拍在了地上,使勁一踩,便四分五裂了。
“情況不對,撤!”
不知誰喊了一聲,幾人掉頭便要跑。
王天冷冷一笑,既然來了,怎麼可能還會讓這幾個敗類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