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章金鑾殿議
大華十七年,幽州宮殿。燭影搖紅,三十六盞蟠龍柱燈將丹墀照得透亮。
年逾四旬的大華皇帝林衝端坐在禦龍椅上,目光掃過階下群臣,落在樞密使吳用身上。
“吳愛卿,水師籌備如何了?”林衝聲音低沉,指節輕叩禦案。
自三年前登基以來,他便立誌效仿太祖太宗,開海禁、通西域,重現海上絲路的繁華。
吳用捧笏上前,紫袍玉帶在燭火下泛著微光:“啟稟陛下,泉州水師已集結三十艘福船,每船配十二門神威炮,水師將士八千,糧草可支三月。
”他頓了頓,又道:“隻是南洋諸國近來多有動蕩,據泉州商舶回報,越南海域常有海盜出沒,名曰‘三十六島七十二洞’,專劫往來船隻。”
群臣紛紛議論時起,
林衝抬手止住眾人議論,目光轉向東側的文臣行列:“呂愛卿,你曾出使交趾,可知那三十六島七十二洞的底細?”
禮部尚書呂頤浩出列,長揖到地:“陛下明鑒,所謂三十六島,乃越南沿海諸島豪族,各據島嶼為寨;七十二洞則是占城山地部落,依洞穴而居。
此等勢力各自為戰,卻互通聲息,專以劫掠為生。去年臣途經占城時,便有商隊被劫去半數貨物。”
“如此看來,這夥賊寇已是海上商路的大患。”林衝撫掌沉吟,“朕此次遣水師下西遊,一來揚我大華國威,二來護佑商民。若任賊寇橫行,我大華顏麵何存?
”他猛地抬頭,眼中精光閃爍:“著泉州水師總兵呼延灼為帥,即日起錨,先平越南賊寇,再往西洋諸國。”
殿中群臣齊呼萬歲,唯有樞密使吳用眉頭微蹙。
退朝後,他追上林衝,低聲道:“陛下,南洋水情複雜,三十六島七十二洞雖各自為戰,卻深諳海島地利。
臣已著人繪製南洋海圖,望陛下飭令呼延將軍小心行事。”
林衝拍了拍吳用的肩膀:“先生多慮了,
我大華水師甲天下,區區島寇何足懼?”話雖如此,他心中卻也明白,海上作戰非比陸地,天時地利缺一不可。
回到後宮,他取出太祖遺留的《武經總要》,翻到“水戰篇”,細細研讀至深夜。
第二小章艦隊啟航
泉州港外,千帆競發。三十艘福船一字排開,船頭高昂如巨鯨,船尾彩繪的玄武神獸在陽光下栩栩如生。
總兵呼延灼身著犀甲,站在旗艦“定遠號”的甲板上,手按劍柄,目光掃過整齊列隊的水師將士。
“今日啟航,我等肩負陛下重托,定要掃平賊寇,揚我國威!”
他的聲音在海麵上回蕩,八千將士齊聲應和,聲震雲霄。
艦隊一路南下,經廣州、瓊州,十日後來到越南海域。
此時正值四月,南海風平浪靜,朵朵白雲漂浮在湛藍的天空中。
呼延灼站在艦首,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島嶼,心中警惕漸起。
“報——前方發現漁船!”了望手的呼喊打破了平靜。
呼延灼舉目望去,隻見一艘破舊的漁船正向艦隊駛來,船上漁民拚命揮手。
漁船靠近後,幾個漁民被接上旗艦。為首的老者撲通跪下,
用生硬的漢語喊道:“大人救命!島上的海盜又來搶劫了,我們的糧食都被搶走了!”
呼延灼扶起老者,溫聲道:“老人家莫怕,我等乃大華水師,特來掃平賊寇。你且說說,這附近有哪些賊巢?”
老者擦了擦眼淚,道:“前方三十裡便是‘黑沙島’,是三十六島中最凶殘的一夥,島主‘海狼’陳阿三,
手下有數百嘍囉,善使火銃。再往南,便是七十二洞的地盤,洞主‘山魈’吳八,據守‘野豬洞’,經常帶人到海上搶劫。”
正說著,突然西南方向傳來震天炮響,數艘快船從島嶼背後駛出,船頭插著黑色骷髏旗,正是黑沙島的海盜。
第三小章初戰黑沙
“賊寇來襲!”了望手的聲音帶著驚恐。呼延灼卻不慌亂,冷笑一聲:“來得好,正好拿你們祭旗!”他轉身下令:“各船結雁翎陣,火炮準備!”
三十艘福船迅速變換陣型,如一隻展翅的大雁,中間旗艦居中,兩翼戰船展開。海盜的快船來得極快,船上嘍囉手持刀矛,嗷嗷亂叫。
“開炮!”呼延灼一聲令下,十二門神威炮同時轟鳴,炮彈如流星般砸向敵船。第一波炮擊便擊沉三艘快船,海麵頓時一片狼藉。
海盜們沒想到大華艦隊的火炮如此厲害,稍作停頓,又分成兩隊,從左右兩側包抄過來。呼延灼早有準備,兩翼戰船迎上前去,短兵相接。
甲板上刀光劍影,喊殺聲震天。呼延灼手持雙鞭,親自率軍近戰,一鞭下去便將一名海盜掃落海中。戰至正午,海盜死傷慘重,殘部掉頭逃竄。
“追!”呼延灼哪裡肯放,指揮艦隊直撲黑沙島。島上海盜早已在岸邊架起火銃,密集的子彈射來,一名水手當場中彈倒地。
“火攻!”呼延灼下令調來火船,趁著順風,將點燃的火船駛向島嶼。烈焰騰空,黑沙島的木寨頓時陷入火海,海盜們哭爹喊娘,紛紛跳水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