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燁周身氣血翻湧,誅仙劍劃破虛空的鋒芒還未觸及帝釋天,虛空突然裂開蛛網狀的暗紋。
一股比山嶽更沉重的威壓從天而降,他猛地抬頭,隻見雲層深處探出一隻布滿鱗甲的巨手,掌心紋路流淌著墨綠色的詭異光芒。
"不好!"林燁瞳孔驟縮,正要施展瞬移,巨手已如天幕般籠罩而下。
那手掌周圍的空間扭曲成漩渦,將他周身靈力儘數壓製。
誅仙劍發出不甘的嗡鳴,在觸及巨手的瞬間被震飛出去,刺入百米外的山體,金色劍光大作卻難以掙脫。
"林燁!"顏盈的驚呼撕裂夜空。她掙紮著想要衝向被壓製的林燁,卻見虛空中又一道身影緩緩浮現。
一襲黑袍上繡著血色鳳凰,麵容蒼白如紙的帝釋天正把玩著一枚泛著幽藍光芒的玉玨,嘴角掛著扭曲的笑意:"等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
林燁感覺渾身骨骼都在哢哢作響,那隻巨手的力量正不斷擠壓他的經脈。
他望著顏盈被帝釋天扣住手腕,看著她倔強的眼神中漸漸染上恐懼,心急如焚卻無法掙脫。
"放開她!"他怒吼著,噴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帝釋天俯身貼近顏盈耳畔,森然道:"這玉玨名為"攝魂",隻要我捏碎它——"話未說完,顏盈突然揚手甩出三枚銀針。
帝釋天冷笑一聲,輕易避開攻擊,指尖卻悄然點在她後頸:"不自量力。"
"顏盈!"林燁感覺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攥緊。隻見帝釋天周身騰起黑色漩渦,正要帶著顏盈遁入虛空。
他猛地咬破舌尖,將一口精血噴在掌心,大喝一聲:"破!"困住他的巨手發出刺耳的碎裂聲,墨綠色光芒崩解成萬千流螢。
但當林燁衝過去時,空間裂隙已經閉合。他的指尖幾乎觸碰到顏盈飄散的發絲,卻隻抓到一片虛空。
山風呼嘯而過,卷走了顏盈遺落的發簪,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的光。
林燁單膝跪地,劇烈喘息著。他望著空蕩蕩的夜空,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顏盈被抓走的畫麵。
她蒼白的麵容、倔強的眼神,還有最後一刻想要反抗的模樣,如同一把利刃,反複剜著他的心。"我一定會找到你。"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指縫滴落。
追蹤的過程如一場噩夢。帝釋天留下的氣息忽隱忽現,時而化作九幽寒氣,時而變成鳳凰烈焰。林燁不眠不休地追逐了三天三夜,終於在一座終年被毒霧籠罩的山穀中,發現了帝釋天的蹤跡。
山穀中央的祭壇上,顏盈昏迷不醒地躺在血色法陣中。帝釋天背對著他,正在往一個玉瓶中傾倒墨綠色的液體,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放開她!"林燁的聲音冰冷得可怕,誅仙劍重新回到手中,劍身泛起憤怒的紅光。
帝釋天緩緩轉身,臉上帶著病態的興奮:"來得正好。你看,這是我用千年時間煉製的"不死不滅毒"——"他舉起玉瓶,裡麵的液體如同活物般蠕動,"中了此毒,靈魂將永遠被困在生死之間,每一刻都要承受萬蟻噬心之痛。"
林燁感覺血液都要凝固了。他死死盯著祭壇上的顏盈,看到她蒼白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青黑色紋路,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她還活著。"你敢!"誅仙劍化作一道金色長虹破空而至,卻在距離帝釋天三寸處被一層無形屏障擋住。
"我有何不敢?"帝釋天癲狂大笑,將玉瓶中的毒液儘數潑向顏盈。墨綠色液體接觸到她身體的瞬間,祭壇上的血色法陣爆發出刺目紅光。顏盈的身體劇烈抽搐,發出痛苦的呻吟。
林燁隻覺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他瘋狂地攻擊著屏障,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停下!"他的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和恐懼,"衝我來!"
帝釋天卻不緊不慢地踱步:"看到了嗎?這毒會隨著她的心跳蔓延全身,十二個時辰後,她的靈魂就會徹底破碎。除非..."他拖長尾音,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除非你自廢修為,跪在我麵前求饒。"
林燁的攻擊驟然停頓。他望著痛苦掙紮的顏盈,想起初見時她明媚的笑容,想起這些年她陪伴在身邊的點點滴滴。心中劇痛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他淹沒。但很快,他的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如鐵。
"帝釋天,你不會得逞的。"他深吸一口氣,周身靈力開始瘋狂運轉,"就算踏碎九幽,我也要救她!"誅仙劍突然爆發出比太陽更耀眼的光芒,金色劍氣如狂潮般衝擊著屏障。這一次,他不惜燃燒本源,誓要在毒發之前,將顏盈從地獄邊緣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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