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肉飄香引風波:白龍泣血與四海之求
西行路上黃沙漫卷,夕陽將天際染成猩紅。唐僧牽著馬韁的手微微顫抖,看著孫悟空從山澗拖回半隻剝了皮的斑斕猛虎,獸爪上還凝結著暗紅的血珠。紫霞倚著南明離火劍輕笑,劍鋒隨意挑開虎腹時,濺起的油花在篝火上炸開劈啪聲響。
"潑猴!出家人慈悲為懷......"唐僧剛要開口,卻被孫悟空扯著虎皮甩過來的肉塊堵住了嘴。虎肉焦香混著孜然氣息竄入鼻腔,他望著徒弟眼底閃爍的戲謔,終究默默撕下一塊塞進嘴裡。這一路妖魔鬼怪橫行,若真恪守清規戒律,怕是早餓死在荒山野嶺。
紫霞將剔得乾淨的虎骨拋向半空,南明離火劍化作流火掠過,瞬間將骨頭熔成鐵水。她瞥了眼唐僧漲紅的臉,忽然想起在天庭時,那些道貌岸然的神仙們偷食蟠桃宴的珍饈時,也都是這般扭捏作態。"聖僧不必介懷,"她甩了甩手上的油星,"這畜生昨日還在啃食獵戶幼子,食它倒也算替天行道。"
夜色漸深,篝火劈啪聲中突然傳來嗚咽般的水聲。唐僧猛地抬頭,隻見山澗下遊翻湧著銀白浪花,一條渾身鱗傷的小白龍破水而出。龍目含淚,龍須沾著水草,本該尊貴的龍角竟斷了半截,在月光下泛著森白。
"饒命!"小白龍突然化作人形,跪倒在孫悟空腳邊。少年模樣的白龍渾身濕透,青衫下肋骨嶙峋,"大聖慈悲!小的本是西海三太子,因縱火燒了殿上明珠,被父王判以剮龍台之刑......"
孫悟空金箍棒挑起白龍下巴,眼底寒芒閃爍:"燒顆珠子就要剮龍?這西海龍王倒比玉帝老兒還狠。"他突然轉頭看向紫霞,嘴角勾起不懷好意的笑,"不如把這小龍烤了,龍肝鳳髓可是天庭八珍之首。"
紫霞的南明離火劍瞬間出鞘,卻不是指向白龍。劍鋒抵在孫悟空咽喉處,映得那雙火眼金睛愈發猩紅:"你敢?當年你被壓五行山,要不是這龍族供奉甘露......"她的聲音突然哽咽,劍鋒微顫。五百年前,她曾偷偷混在送供的仙娥中,看著孫悟空蓬頭垢麵舔舐龍涎,那畫麵至今刺痛她的心臟。
唐僧慌亂地合十:"悟空,不可造次!此龍雖有罪,然佛門講究放下屠刀......"話音未落,天際突然傳來悶雷般的轟鳴。四海龍王腳踏烏雲現身,東海敖廣的龍角纏著鎖鏈,西海敖閏的龍尾還滲著血,他們身後密密麻麻跟隨著蝦兵蟹將,在月光下泛著冷兵器的寒光。
"大聖息怒!"敖廣撲通跪地,龍鱗擦過地麵發出刺耳聲響,"逆子縱有千般過錯,還請念在龍族曾助天庭擒妖的份上......"他話音未落,西海敖閏突然暴起,龍須直指小白龍:"這孽畜火燒靈珠,險些引發四海倒灌!今日若不除他,他日必成大患!"
小白龍突然劇烈顫抖,咳出的血沫在沙地上綻開紅梅。他望著父親眼中的殺意,突然慘笑:"原來在父王眼中,兒臣連顆珠子都不如......"少年的聲音帶著絕望的撕裂感,讓紫霞握劍的手微微發抖。她想起自己被天庭誤解時,何嘗不是這般孤立無援?
孫悟空突然甩開金箍棒,震得地動山搖。他踏前一步,周身騰起猩紅妖氣:"老泥鰍們倒會裝模作樣!當年玉帝老兒設下蟠桃宴,獨獨不許龍族入席時,怎麼不見你們這般大義凜然?"這話戳中四海龍王痛處,敖廣的龍鱗瞬間炸開,卻又在觸及孫悟空周身氣勢時瑟縮回去。
紫霞突然收劍入鞘,緩步走到小白龍身前。南明離火劍的劍穗掃過少年破碎的衣襟,她望著他脖頸處被捆仙索勒出的血痕,突然想起孫悟空被緊箍咒折磨時的模樣。"我保他。"她的聲音不高,卻讓在場所有生靈心頭一顫,"若龍族執意取他性命,先過我這關。"
西海敖閏怒目圓睜:"你區區一個散仙,也敢插手龍族內務?"他話音未落,東海敖廣突然按住弟弟的肩膀。老龍王望著紫霞身後若隱若現的南明離火劍意,又瞥了眼孫悟空周身翻湧的妖雲,突然長歎一聲:"罷了罷了......三太子既與聖僧有緣,便隨他們去吧。"
小白龍猛地抬頭,淚水混著血水滑落:"父王......"
"休得叫我父王!"西海敖閏甩袖轉身,龍尾掃過之處,沙地上犁出三丈深的溝壑,"你既入佛門,從此與龍族再無瓜葛!"四海龍王帶著蝦兵蟹將隱入雲層,臨走前,東海敖廣偷偷塞給小白龍一枚玉玨,在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
當夜,小白龍化作白馬伏在唐僧腳邊。他望著篝火旁孫悟空和紫霞鬥嘴的身影,突然想起母親曾說過的話:"龍族一生困在四海,唯有斷角褪鱗,方能見到真正的天空。"白馬的鬃毛隨風揚起,少年龍目望向西方,那裡有苦難,有未知,卻也有自由的氣息。
孫悟空啃著最後一塊虎骨,突然瞥見紫霞悄悄往白馬碗裡添了些清水。他彆過臉去,金箍棒隨意在地上畫圈,卻將白馬護在圈內。月光落在三人一馬身上,在沙地上拖出長長的影子,宛如一幅注定載入三界史冊的畫卷。而遠處的山巒間,一雙猩紅的眼睛正注視著這一切,為這場剛剛平息的風波,埋下新的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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