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心鑄道:張三豐攜襄兒破局光明頂,冰火島悟透乾坤第八層
林燁從混沌中睜眼時,指尖觸到的是粗糙的麻布道袍,鼻間縈繞著鬆針與檀香混合的清苦氣息。他下意識抬手,看見的卻是一雙布滿薄繭卻骨節分明的手掌——這不是他熟悉的二十歲青年的手,掌心的老繭、指節處淡淡的練武痕跡,分明屬於一位浸淫武道數十載的老者。
“師父,您醒了?”清脆如玉石相擊的聲音在身側響起,林燁轉頭,撞進一雙盛滿關切的明眸。少女身著淺綠衣裙,發間彆著一支素銀簪子,眉眼間既有少女的靈動,又藏著幾分揮之不去的悵惘——這分明是《神雕俠侶》結尾裡,尋楊過不得、黯然離去的郭襄。
“襄兒……”林燁喉頭滾動,吐出的卻是蒼老而沉穩的嗓音。他瞬間明白自己的處境:穿越成了神雕後期、尚未開創武當的張三豐,此刻正與剛離開襄陽的郭襄同行。記憶如潮水般湧來,既有原主“張君寶”對郭襄的敬重與憐惜,也有他作為現代人對《倚天屠龍記》劇情的了然——六大派圍攻光明頂、明教內亂、冰火島的聖火令……無數關鍵節點在他腦中清晰浮現。
“師父可是身子不適?”郭襄見他神色變幻,伸手想探他的額頭,指尖剛觸到他的袖口便輕輕收回,“我們已離嵩山三日,再往西行便是昆侖山境,聽說近日明教在光明頂集結,江湖各派都往那邊去了……”
林燁握住她微涼的手,掌心的溫度讓郭襄微微一怔。“襄兒,”他語氣堅定,“光明頂我們非去不可。你兄長破虜的消息,或許就在那裡。”
郭襄的身子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泛紅。自襄陽城破、父母兄長殉國後,她便四處尋找郭破虜的蹤跡,卻隻得到“屍骨無存”的傳聞。此刻聽到“破虜”二字,她的聲音帶著哽咽:“師父……真的……能找到兄長的消息嗎?”
“嗯。”林燁點頭,心中卻有幾分沉重。他清楚記得,倚天原著中郭破虜為護屠龍刀戰死,但若自己此刻介入,是否能改變些什麼?他壓下雜念,起身整理好行囊:“我們日夜兼程,趕在六大派之前到光明頂。路上我傳你一套‘純陽無極功’的基礎心法,既能防身,也能調理你這些年奔波損耗的內息。”
郭襄眼中燃起光亮,重重頷首。她自幼隨父母習武,根基紮實,林燁傳授的功法雖隻基礎,卻精妙絕倫,與她之前所學的《九陰真經》殘篇隱隱相合。兩人曉行夜宿,林燁一邊指導郭襄練功,一邊梳理原主的武功——九陽真經已大成,太極劍意雖未成形,卻已有“以柔克剛”的雛形,再加上他對劇情的預知,足以應對光明頂的亂局。
十日後,昆侖山巔的寒風裹著雪粒撲麵而來。林燁與郭襄隱匿在光明頂下的密林裡,遠遠便望見六大派的弟子分批往山頂集結,少林的梵音、武當此時尚為全真旁支)的道號、峨眉的劍鳴交織在一起,殺氣騰騰。
“師父,他們……好像要直接攻上去。”郭襄壓低聲音,指尖扣緊了腰間的短劍。林燁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明教五行旗的弟子正與崆峒派廝殺,地上已躺了不少屍體,而明教高層卻遲遲未現身——顯然是因楊逍、韋一笑等人內鬥,導致群龍無首。
“再等等。”林燁按住她的手,“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出手。”他知道張無忌會在關鍵時刻出現,但此刻自己既是張三豐,便不能坐視明教覆滅——明教雖行事詭譎,卻有抗元之心,若被六大派剿滅,江湖抗元力量將大損。更重要的是,他從原主殘留的記憶碎片中察覺,郭破虜當年並非戰死,而是被明教高手救走,後因護屠龍刀與明教產生分歧,隱居在光明頂後山。
午時三刻,六大派已攻至明教總壇外,少林高僧空智手持禪杖,大喝:“魔教妖人,速速投降!否則今日便踏平光明頂!”楊逍拄著鐵劍,嘴角淌血,身後的韋一笑、殷天正等人也都帶傷,眼看就要支撐不住。
“住手!”林燁的聲音不高,卻如洪鐘般傳遍全場。他牽著郭襄從密林中走出,一身灰布道袍在風雪中獵獵作響,雖白發蒼蒼,卻自有一股凜然正氣,讓六大派弟子不由自主地停下了動作。
“你是何人?敢管六大派的事!”崆峒派長老唐文亮厲聲喝問。林燁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峨眉派弟子身上——此刻滅絕師太尚未接任掌門,帶隊的是峨眉二代弟子,見到郭襄時,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郭襄曾在峨眉小住)。
“老道張君寶,”林燁緩緩開口,“今日來此,不為與各位為敵,隻為說三件事。第一,明教雖有過,卻也數次抗擊元兵,若今日覆滅,正中元廷下懷;第二,郭大俠之子郭破虜尚在人世,就在光明頂後山,若各位肯罷手,老道願請他出來與各位見禮;第三,江湖恩怨當以和為貴,六大派與明教的仇怨,何不坐下細說,而非要刀兵相向?”
“郭破虜?”眾人嘩然。少林空智眉頭緊鎖:“張道長可有證據?郭二姑娘在此,可曾見過令兄?”郭襄上前一步,聲音清亮:“我尚未見過兄長,但我信師父所言。若各位肯罷手,我願隨師父去後山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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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逍眼中閃過精光,他當年確曾參與營救郭破虜,隻是後來郭破虜不願卷入明教內鬥,才隱居後山。此刻聽聞張君寶能請他出來,立刻說道:“若張道長真能讓郭少俠現身,明教願與六大派和解!”
六大派弟子麵麵相覷,少林、武當全真旁支)本就不願趕儘殺絕,此刻有台階可下,再加上郭破虜的名頭,很快便有半數人同意罷手。林燁見狀,轉身對郭襄道:“你在此等候,我去後山請郭少俠。”
後山的山洞潮濕而昏暗,林燁剛走近,便聽到一聲低喝:“何人敢闖我隱居之地?”一道身影從暗處躍出,手持屠龍刀,麵容與郭襄有七分相似,正是郭破虜。他衣衫破舊,卻眼神堅毅,見到林燁時,眼中閃過警惕:“你是……張君寶道長?”
“郭少俠,”林燁拱手,“令妹郭襄在山下等候,六大派與明教已罷手,盼你能出去與眾人見一麵,化解江湖恩怨。”郭破虜握著屠龍刀的手微微顫抖,他隱居多年,早已心如止水,卻終究放不下妹妹。沉默片刻,他點頭:“好,我隨你去。”
當郭破虜手持屠龍刀出現在眾人麵前時,全場鴉雀無聲。郭襄飛奔上前,兄妹相擁而泣,六大派見他尚存,又感念郭靖夫婦的恩情,徹底打消了圍攻的念頭。空智上前一步,雙手合十:“郭少俠既在,老衲願代表少林,與明教和解。”
一場浩劫就此化解。郭破虜不願再涉江湖,與郭襄短暫相聚後便再次隱居,隻將屠龍刀的秘密告知了林燁與郭襄——“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的真正含義,是刀中藏著《武穆遺書》,而非稱霸江湖。
風波平息後,郭襄卻心事重重。她對林燁說:“師父,我總覺得明教之事尚未結束。波斯總教一直想奪回聖火令,若他們來了,明教恐怕難以抵擋。”林燁心中一動,他想起原著中聖火令在冰火島,若能先一步取得聖火令,既能助明教抵禦波斯總教,也能借此機會修煉乾坤大挪移。
“襄兒,”林燁沉吟道,“聖火令在極北的冰火島,我們去一趟。一來可將聖火令帶回明教,二來也能讓你看看塞外風光,散散心。”郭襄點頭應允,她對江湖紛爭已有些疲憊,也想隨師父去看看不同的風景。
兩人一路向北,越走越冷,最後換乘雪橇,在冰原上跋涉了半月,終於見到了冰火島的輪廓——一半是火山噴發後的赤紅色岩石,熱氣蒸騰;一半是萬年不化的冰川,寒風刺骨,奇特的地貌讓郭襄驚歎不已。
“聖火令應該在火山口附近。”林燁根據原著記憶,帶著郭襄往火山方向走。剛靠近山口,便聽到幾聲怪異的喝罵,三個身著波斯服飾的男子手持彎刀攔住了他們的去路。為首的男子麵色陰鷙,用生硬的漢語說:“你們是何人?敢闖聖火令聖地!”
林燁認出他們是波斯明教的風雲三使,擅長聖火令武功,招式詭異。他將郭襄護在身後,沉聲道:“老道張君寶,前來取聖火令,歸還明教。”風雲三使聞言大怒,揮刀便砍。林燁不退反進,九陽真氣運轉全身,手掌化作殘影,精準地拍向三人的手腕。
風雲三使的刀法雖詭異,卻敵不過九陽真經的剛猛。林燁一邊格擋,一邊觀察他們的招式——聖火令武功與中原武學截然不同,講究“亂中取勝”,卻也有其破綻。二十回合後,林燁抓住一個空隙,一掌擊中為首使者的胸口,那人噴出一口鮮血,倒飛出去。另外兩人見狀,想轉身逃跑,卻被郭襄用剛學會的純陽無極功纏住,最終被林燁製服。
“聖火令在哪?”林燁問道。被俘的使者不敢隱瞞,指了指火山口內側的一個石龕。林燁小心地爬過去,果然看到六枚刻滿奇特紋路的聖火令,握在手中溫熱,仿佛有生命一般。
回到冰川地帶,林燁將聖火令交給郭襄保管,自己則盤膝坐下,開始研究聖火令上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原著中張無忌隻練到第七層,便因心法不全而無法突破,但若結合九陽真經與太極劍意,或許能窺得第八層的門徑。
心法在腦中流轉,林燁閉上眼,感受體內真氣的運行。乾坤大挪移的核心是“引動他人內力,轉化為己用”,前六層他很快便融會貫通,第七層則需要極強的內力支撐——他的九陽真氣早已大成,修煉起來水到渠成。當第七層心法運轉到極致時,林燁卻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流滯滯不前,仿佛被無形的屏障擋住。
“難道真的沒有第八層?”林燁眉頭緊鎖,心中卻不服氣。他想起太極“陰陽相生”的道理,乾坤大挪移雖以“剛”為主,卻也該有“柔”的一麵。他試著將太極劍意融入心法,讓真氣在剛猛中多了幾分迂回,緩緩衝擊那道屏障。
一次、兩次、三次……真氣一次次撞在屏障上,林燁的額頭滲出冷汗,經脈也傳來陣陣刺痛。郭襄在一旁看得心疼,想勸他停下,卻又知道這是他突破的關鍵,隻能默默為他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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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當第一縷陽光照在冰川上時,林燁突然感覺體內的屏障轟然破碎!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丹田湧出,順著經脈流轉全身,所到之處,經脈仿佛被拓寬了數倍,五感也變得異常敏銳——他能聽到數裡外海鳥的鳴叫,能看到冰川下冰層的紋理,甚至能感受到天地間遊離的元氣。
“這就是第八層……”林燁睜開眼,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站起身,輕輕一揮袖,身旁的冰塊便化作齏粉;再一抬手,遠處的巨石竟緩緩升起,懸在空中。郭襄目瞪口呆,她能感受到師父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不再是凡人的武道修為,而是帶著幾分縹緲、仿佛仙人般的意境。
“師父,您……”郭襄喃喃道。林燁轉身,對她露出一抹笑容,此刻他的容貌雖仍蒼老,卻透著一股返璞歸真的神采:“襄兒,我突破了。這第八層乾坤大挪移,不僅是武功,更是對‘道’的領悟——天地萬物,皆可挪移,皆可轉化。”
他低頭看向手中的聖火令,此刻聖火令上的紋路仿佛活了過來,與他的內力產生共鳴。“我們該回中原了,”林燁說道,“有了這聖火令和第八層乾坤大挪移,波斯總教不足為懼,江湖的亂局,也該好好梳理一番了。”
郭襄點頭,眼中充滿了敬佩。她望著師父的背影,突然覺得,眼前的張三豐,早已不是那個神雕後期的張君寶,而是一位真正能執掌江湖命運、近乎半仙的存在。兩人踏上歸途,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為這動蕩的江湖,帶來了一絲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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