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偏殿的燭火忽明忽暗,林燁——如今的大隋太子楊燁,指尖摩挲著腰間玄鐵劍的吞口,冰涼的觸感讓他紛亂的心緒稍稍沉澱。三日前,他以“私通突厥、謀逆作亂”為由,率東宮衛率突襲了滎陽鄭氏在京的彆院,滿門上下一百三十七口人,無一生還。此刻案上攤著的密報,正標注著剩餘六家望族的動向,墨跡未乾,仿佛還沾著血。
“殿下,夜深了,該歇息了。”內侍李德全的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顫抖。楊燁抬眼,看見對方眼底藏不住的驚懼——自他三個月前“大病一場”醒來,這位太子便像換了個人,從前的溫和怯懦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狠厲與果決。
他沒有應答,隻是將密報揉成一團,扔進炭盆。火光中,他想起穿越前在曆史係圖書館翻到的《隋書》,五姓七望盤踞百年,連楊堅都要讓其三分,而楊廣正是因為急於打壓士族,才落得國破家亡的下場。“想要保住大隋,想要活下去,就不能走老路。”他在心裡對自己說,掌心因用力而泛白。士族如附骨之疽,唯有連根拔起,才能讓新生的王朝真正穩固。
接下來的半月,長安城裡暗流洶湧。太原王氏的家主在赴宴途中“意外”墜馬,河東裴氏的糧倉一夜之間被大火吞噬,隴西李氏……楊燁看著密報上“李淵稱病,其子李世民、李元霸駐守太原”的字樣,指尖微微停頓。他知道,最難啃的骨頭,終於要來了。
七月初七,七夕。楊燁以“商議邊境防務”為由,召李淵父子入朝。他站在朱雀門城樓上,望著遠處緩緩駛來的隊伍,玄鐵劍在腰間沉甸甸的。身後,東宮衛率五千人整裝待發,甲胄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殿下,紫陽真人拓跋陽也隨李淵一同來了。”副將低聲稟報。
楊燁瞳孔微縮。拓跋陽,道教上清派傳人,傳說中能禦劍飛行、呼風喚雨,是李淵暗中拉攏的奇人。曆史上並無此人,想來是自己穿越引發的蝴蝶效應。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不安:“傳令下去,關閉城門,若有異動,格殺勿論。”
城門內,李淵勒住馬韁,看著緊閉的城門,眉頭緊鎖。身旁的李元霸手持一對八百斤的擂鼓甕金錘,甕聲甕氣地喊道:“爹,這楊燁小兒莫不是想害咱們?俺直接砸開城門!”拓跋陽身著道袍,手持拂塵,眼神銳利地掃過城頭:“李公稍安,貧道已布下‘玄天八卦陣’,若他敢動手,定讓他有來無回。”
楊燁在城樓上聽得真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符牌,高高舉起:“李淵接旨!陛下有令,你勾結士族、意圖謀反,今日特來問罪!”話音剛落,城頭箭矢如雨般射下。
李淵臉色大變,翻身下馬,躲到馬腹下。李元霸怒吼一聲,雙錘舞得密不透風,箭矢碰到錘上,紛紛斷裂。拓跋陽拂塵一揮,一道金光閃過,箭矢竟被反彈回去,城頭頓時傳來慘叫聲。
“果然有兩下子。”楊燁握緊玄鐵劍,翻身躍下城頭。他知道,對付拓跋陽這樣的奇人,尋常士兵根本無用,隻能親自上陣。玄鐵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刺拓跋陽麵門。拓跋陽沒想到太子竟如此勇猛,急忙拂塵抵擋,“鐺”的一聲,拂塵柄被震得嗡嗡作響。
“你不是隋人,為何要插手大隋之事?”楊燁一邊進攻,一邊厲聲問道。他能感覺到拓跋陽的內力深厚,若硬拚,自己未必是對手。拓跋陽冷笑一聲:“天下有德者居之,楊堅殘暴,你楊燁嗜殺,都不配坐擁江山!李淵仁德,才是真命天子!”
就在這時,李元霸手持雙錘衝了過來,“小兒,敢打俺師父的主意,吃俺一錘!”錘風淩厲,楊燁急忙側身躲避,腳下的青石板被砸得粉碎。他心裡暗叫不好,腹背受敵,自己處境危險。
“殿下,末將來助你!”副將率領一隊士兵衝了過來,擋住了李元霸。楊燁趁機集中精力對付拓跋陽,玄鐵劍招招致命,每一次碰撞,都讓拓跋陽的手臂發麻。他知道,自己穿越前練過十年武術,加上這具身體原本的底子,再配合玄鐵劍的鋒利,未必不能取勝。
拓跋陽見久攻不下,心中焦躁,從懷中掏出一張符紙,口中念念有詞:“天地玄宗,萬炁本根,急急如律令!”符紙化作一道火焰,直撲楊燁。楊燁早有防備,從腰間掏出一個水囊,猛地潑了出去,火焰被澆滅。“妖術,也敢在我麵前班門弄斧!”
趁拓跋陽愣神的瞬間,楊燁縱身一躍,玄鐵劍刺穿了他的胸膛。拓跋陽難以置信地看著胸口的劍,口中噴出鮮血:“你……你怎麼會……”話未說完,便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解決了拓跋陽,楊燁轉身看向李元霸。此時的李元霸已經殺紅了眼,副將和士兵們死傷慘重。楊燁深吸一口氣,握緊玄鐵劍,一步步走向李元霸。“李元霸,你的師父已死,你還不投降?”
李元霸看到拓跋陽的屍體,怒吼一聲:“俺要為師父報仇!”雙錘再次揮來,楊燁不再躲避,而是迎著錘風衝了上去。他知道,李元霸力大無窮,但頭腦簡單,隻要找到他的破綻,就能一擊製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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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錘即將砸到楊燁身上的瞬間,他猛地矮身,玄鐵劍從李元霸的腋下穿過,刺穿了他的心臟。李元霸的動作僵住了,雙錘“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楊燁:“俺……俺竟然輸了……”說完,便轟然倒地。
李淵看到兒子和拓跋陽都已戰死,麵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雙腿一軟,跪倒在地:“臣……臣願降。”楊燁走到李淵麵前,玄鐵劍指著他的咽喉:“李淵,你勾結士族,意圖謀反,本應株連九族。但念在你曾為大隋效力,朕饒你一命,貶為庶民,永世不得入朝。”
說完,楊燁轉身,望向長安城內。陽光灑在他身上,玄鐵劍上的鮮血順著劍身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跡。他知道,五姓七望已除,李淵已降,大隋的根基終於穩固了。從今往後,他將不再是那個穿越而來的林燁,而是大隋真正的主人——楊燁。
“傳朕旨意,安撫百姓,整頓吏治,廢除苛捐雜稅,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楊燁的聲音洪亮,傳遍了整個朱雀門。士兵們齊聲歡呼,聲音震耳欲聾。
楊燁站在城樓上,望著遠方。他知道,天下一統隻是第一步,接下來,他還要改革製度,發展經濟,讓大隋成為真正的盛世王朝。他的目光堅定,心中充滿了信心。這一次,他不會讓曆史重演,他要讓大隋在自己的手中,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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