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尼?!”小次郎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
這怎麼可能!他的刀可是名匠所鑄!
回應他的,是徐牛那冰冷無情,帶著風聲的第二刀!
噗嗤!
一顆大好頭顱,衝天而起!無頭的屍體,噴著血柱,軟軟倒地。
蕭玄騎在馬上,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看著這座正在被血與火吞噬的城池。
他看到一名大夏士兵,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蓋在了一名已經失去氣息的同胞女子身上。
他的眼神,在那一刻,冷到了極致。
他緩緩舉起手,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傳令下去。”
“封鎖所有出口,一隻老鼠,都不許放出去!”
“不留一個活口!”
“將所有倭寇的腦袋都給老子砍下來!在港口,給他們築一座最高的京觀!”
他的聲音不大,卻蓋過了所有的喊殺與哀嚎,清晰地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陛下要的,是讓他們的都城,都能看到這裡的火光!”
“血洗平戶!”
……
平戶港的火,足足燒了三天三夜。
這是來自大夏皇帝蕭玄,最直接、最熾熱的回複。他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曾經繁華的東方貿易之都,在絕對的武力麵前,脆弱得如同一座沙堡。
衝天的黑煙,如同連接天地的魔柱,在東海上空盤旋不散,幾十裡外都清晰可見。
十幾萬顆頭顱,被大夏的輔兵們混合著石灰和泥土,在曾經最繁華的港口碼頭上,築成了一座巨大而猙獰的京觀。
那一張張凝固著驚恐、痛苦與不敢置信的臉,無聲地向著大海,控訴著那晚從天而降的神罰。
遼國公蕭玄,做到了。
他用最血腥、最直接的方式,為大夏東印度公司的開張,獻上了一份誰也無法忽視的開業大禮。
然而,這僅僅是開始。
就在平戶港化為修羅地獄的同時,在倭國漫長的海岸線上,另外十四個不同的地方,幾乎在同一時間,也遭受了毀滅性的打擊。
薩摩藩,鹿兒島。
定國公徐安,嘴裡叼著一根不知從哪弄來的雪茄,大大咧咧地坐在太師椅上,腳下踩著一個被五花大綁、鼻青臉腫的倭國大名。
他身後,數千名穿著五花八門、看起來比土匪還土匪的京營悍卒,正嘿咻嘿咻地,將一箱又一箱的金銀財寶,從那倭國大名的天守閣裡往外搬。
“動作都給老子快點!”
“彆他娘的磨磨蹭蹭的!搶完這家,還有下一家!”
徐安吐出一個煙圈,你彆說,這西洋人的貨還真好抽。
“瞅瞅你們這窮酸樣,還沒老子在江南抄的一個員外家有錢!”
一名親兵扛著一柄裝飾華麗的武士刀跑過來,獻寶似的說道:“公爺,您看這刀,據說是他們的傳家寶,叫什麼鬼丸國綱!”
徐安瞥了一眼,不屑地“呸”了一口:“什麼玩意兒,花裡胡哨的,有咱們軍中發的製式馬刀好用?融了當鐵料!”
“是!”親兵興高采烈地跑開了。
“陛下說了,這次不殺人,咱們是來‘友好訪問’的,是來‘促進貿易’的!”
他一邊說著“友好”,一邊將腳下那大名踩得嗷嗷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