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長瑞啊孔長瑞,你以為朕隻是在折辱你嗎?
不。
朕是在給你,給你們這群自命不凡的讀書人,一個親手改變這個世界的機會。
朕要用你們,去撬動那些盤根錯節了數百年的門閥世家。
當然,前提是……
你們得先學會,如何跪著,把事情給朕辦妥了。
……
第二天。
天剛蒙蒙亮,西山礦村的公雞才扯著嗓子叫了第一遍。
孔長瑞和幾百名士子就被一陣粗暴的鑼聲吵醒。
他們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被羽林衛們像趕鴨子一樣,驅趕到了村外的田壟上。
毒辣的日頭才剛冒頭,就已經顯露出它猙獰的威力,空氣裡沒有一絲風,悶得人胸口發慌。
“都給老子聽好了!”
王猛騎在神駿的黑馬之上,居高臨下,手中馬鞭遙遙一指,指向眼前一望無際、長滿了雜草的田地。
“春耕的時節已經過了,現在陛下開恩,不讓你們去挖那黑乎乎的煤,讓你們來這兒鬆快鬆快。”
“瞧見這些草了嗎?”
“今天的活兒,就是把它們,一根不剩,全都給老子拔乾淨!”
“什麼時候拔完,什麼時候開飯!誰敢偷懶,今天的飯就彆想了!”
眾人順著他馬鞭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田地裡雜草叢生,長得比莊稼還茂盛,綠油油的一片,在晨光下甚至有幾分……生機勃勃。
可這生機勃勃,在他們眼裡,卻比地獄裡的刀山火海還要可怕。
讓他們這些自幼飽讀詩書,連筆杆子都嫌重的手,去乾這個?
“這……這不是折磨人嗎!”
“我的天,這麼多草,要拔到何年何月去啊!”
士子們瞬間炸了鍋,抱怨聲此起彼伏。
可王猛和那些羽林衛隻是冷冷地看著他們,眼神裡滿是看戲的嘲弄。
沒人敢再提什麼“士可殺不可辱”,昨天那兩名同窗的慘叫聲,還回蕩在他們耳邊。
“都愣著乾什麼?等草自己從地裡蹦出來嗎?”王猛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還是說,你們想嘗嘗老子鞭子的味道?”
眾人一個激靈,隻得哭喪著臉,硬著生平第一次,彎下了他們高傲的腰。
剛開始,他們還想維持著讀書人的體麵,小心翼翼地捏著草葉,試圖優雅地將它們拔起。
可那些雜草的根,像是長了倒鉤,死死地抓著泥土。稍微一用力,不是草葉斷了,就是帶起一大捧泥土,濺得他們滿臉都是。有些帶刺的雜草,更是將他們的手掌紮得生疼。
沒過半個時辰,所有人的手上都磨出了血泡,鑽心的疼。
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汗水像小溪一樣從他們額頭淌下,流進眼睛裡,又澀又疼。那身曾經引以為傲的儒衫,此刻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又黏又癢,說不出的難受。
“哎喲……我不行了……我的腰要斷了……”
李文博第一個受不了,把手裡的草一丟,一屁股坐在了田埂上,開始大口大口地喘氣。
他這動作,就像推倒了第一塊多米諾骨牌。
“不乾了!這活兒是人乾的嗎?!”
“沒錯!我寧可去挨鞭子,也不受這份罪!”
立刻有七八個人有樣學樣,直接撂挑子擺爛,癱在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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