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狂必有雨,
人狂必有禍。
聽到腳步聲,桑切斯連忙推開休息室的門向機甲庫看去。
他摩拳擦掌,戲謔道:“老大,我們的隊長,他來了。”
聞言,另一名隊員靠近門口,匆匆瞥了一眼,他當即嘲諷道:“腳步輕快,麵帶微笑,誌得意滿,好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
泰蘭頓不屑道:“我聽說在一些地方,下等人成為一名初級機甲駕駛員都要擺酒席慶祝三天。他當上了小隊長,當然春風得意啦。”
奧裡奇緩緩放下雪茄,用遙控器將休息室舒緩的音樂換成了勁爆的音樂。
“準備迎接新隊長的到來。”
……
門外。
令人血脈僨張的音樂傳進宋終的耳朵。
有意思。
難不成這就是開戰的宣言?
對他這位隊長的鄙視,他們演都不打算演一下?
行吧行吧!
你們不想演那老子來演。
反正他現在有的是時間,不像在特訓基地的時候,一分鐘恨不得當兩分鐘用。
宋終臉上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他輕輕地拉開休息室的門。
突然,幾個沙包大的拳頭直奔他身體各處。
有人打臉,有人攻擊胸口,有人攻擊腹部。
最陰險的一人甚至使出了撩陰腿。
很好,宋終一下子記住打臉和踢襠的人。
宋終反應極快,向後一步輕鬆躲開四人的偷襲。
四名隊員無比“熱情”,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
桑切斯率先衝出休息室,二話不說,再次發起進攻。
宋終略帶“惶恐”地吼道:“你們乾什麼?知不知道毆打上級是什麼罪名,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
桑切斯連同他身後衝出來的兩人冷笑連連,他們一言不發,冷漠地注視著宋終,就像在看一名白癡。
處罰,誰會真正處罰權貴子弟?
他們打了人,最多批評教育一下。這點處罰,他們不在意。
他們繼續朝宋終拳打腳踢,對於宋終的警告根本沒當一回事。
隻有愛爾蘭悄悄放慢了腳步,跟在幾人後麵出工不出力。
片刻之後,宋終故意挨上一拳,再次怒吼道:“他們再不住手,我可要還手了。”
桑切斯終於開口了,他獰笑道:“你還手吧,我們巴不得你還手呢。隻要你還手,我們立馬向上級告你毆打小隊成員。你看上麵是信你這個普通人說的,還是信我們說的?”
權貴毆打普通人最多口頭教育,但普通人毆打權貴子弟,那麵臨的處罰可就嚴厲多了。
輕則撤職處分,重則牢獄之災。
喲,惡人先告狀這一套玩的還挺溜。
宋終邊退邊警告道:“隻要查閱機甲庫的監控錄像,真相一目了然。”
泰蘭頓咧嘴笑道:“不好意思,這邊的攝像頭全壞了。”
原來,這就是他們有恃無恐的原因。
一會功夫,宋終已經挨上了好幾下。
得虧經過特訓基地的訓練,德雷的身軀還算強健,擱在普通人身上,這幾下能輕易將人撂倒。
見德雷一味的隱忍和警告,並沒有實質性的反擊,三人越發肆無忌憚。
他們出手越發狠辣,手腳上的力量也越來越重。
眼見桑切斯的拳頭就要打到宋終的鼻子。這一拳若是命中,德雷百分百要見紅。
突然,宋終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他輕聲道:“你的拳頭,太慢了。”
他側頭避開桑切斯的拳頭,同時向前跨出半步。
拳出,人倒!
形意拳!
半步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