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箱接二連三打開,裡麵蜷縮著一名名已經陷入昏迷的乞丐。
“馬的,躺在棺材裡都比這舒服。”
李武憤憤不平。
周春生不在,陳學冬就是這群影衛的帶頭大哥,他下令道:“趕緊把人救出來,再把黑狗幫的人渣給我塞進去。”
看著滿地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乞丐,陳學冬補充道:“等會每個箱子記得塞兩人。”
“遵命!”
一個箱子關一人都很不舒服,關兩人那完全就是在折磨人。可現場沒人同情黑狗幫的成員,這群渣子壓根不值得同情。
十幾分鐘後,留下三人看守乞丐和多餘的馬車,李武等人押著黑狗幫的成員,返回興化城。
天醫堂。
還有一會便到中午開飯的時間,消失近兩個時辰的周春生,去而複返。
宋終吃過藥,李治又幫他紮了幾針,整個人精神不少,神誌也清醒許多。
他察覺到周春生嘴角得意的笑容,立刻明白這厚臉皮是故意蹲著點來的,其目的不言而喻。
宋終總感覺早上的時候這家夥對自己做了什麼,可那時候自己迷迷糊糊的,到底做了什麼就是想不起來。
“小子,臉色好多了。”
語氣、稱呼都變了!前幾天不是一直稱呼自己宋小友?
宋終敏銳地察覺到周春生對待自己的細微變化。
宋終能升職加薪,職場基本功相當紮實,立馬送出一記馬屁:“李大夫妙手回春,醫治傷風感冒還不是手到擒來。”
周春生指了指正在診治的李治,“正好他在忙,有些事情我想聽聽你的建議。”
嗯,有貓膩,絕對有貓膩。自己隻是興化城一籍籍無名的小卡勒米,堂堂影衛隊長要聽聽他的建議?
說不過去吧?
“周隊,我就是一普通市井小民,知道太多是不是不好?”
“嗬嗬。”
周春生笑了笑,沒有過多解釋,他毫無顧忌地說起昨日下午他抓人的事情以及審訊過程中得到的信息。
最後,他說道:“現在黑狗幫綁架106名乞丐的事情已經鐵證如山,你覺得下一步我該怎麼做?”
聽到周春生明確說出乞丐數量,他就明白,李武他們已經得手。
宋種誠懇地說道:“做你該做的事情。”
周春生佯裝發火,低吼道:“你小子找抽是不是?把話給我說清楚。”
宋終一本正經地解釋:“周隊,真的是字麵意思,沒有其他含義。”
周春生一愣,思考片刻,哈哈大笑:“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小子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沒錯,就應該做他該做的事,幾天下來經曆不少事,周春生都快忘了上麵派他來興化城,到底是乾嘛來的?
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查什麼上不了台麵的幫派,而是核查縣令孫浩等人是否與西北有勾連?至於黑狗幫、斧頭幫還是小刀會,本就與他關係不大。
要不是黑狗幫做得太過分,又拿他當槍使,他完全可以不用管這些破事。
他現在套著六扇門的馬甲,去找孫浩、張林他們好好談談,很大程度上還能混淆視聽,誤導黑狗幫的判斷,讓他們放鬆警惕。
做自己的事,順便給李武打掩護,一舉兩得,妙啊!
“我建議你,抓的人裡麵放兩名問題最小的過去,順便不小心說漏嘴一兩句話讓他們聽去。如此一來,效果更佳。”
握草,傳遞假消息,釋放煙霧彈。這是要挖個坑徹底坑死黑狗幫啊!
周春生一拍手掌,興奮不已道:“甚妙,甚妙啊。”
周春生看著宋鐘,就像老丈人挑女婿,越看越中意,臉上的笑容越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