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掃落葉。
悍匪蕩城池。
從這天的中午開始,清遠城官宦、權貴、富商們的天,徹底塌了。
匪軍上門,一句話都不會多說,直接就是抄家。
誰嚷嚷,誰封口。
誰反抗,誰挨打。
巡街的官差、捕快試圖伸張正義,結果邪惡力量太過強大,正不壓邪。
他們被扒光了身上的裝備和衣物,赤條條的或掛於門梁之上,或綁在大樹之下。
傍晚時分,匪軍們穿著不知道從哪裡“借”來的各式鎧甲,握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刀槍劍戟,大搖大擺地在城衛軍營地附近集合。
宋終笑道:“5000對戰大幾百,優勢在我,乾他釀的。”
不到半個時辰。
戰鬥結束。
留守的城衛軍,死的死,跑的跑,剩下的全成了俘虜。
自此,清遠城城衛營便成了匪軍的臨時營地。
城衛營議事廳。
周春生笑得合不攏嘴,5000多人洗劫一座郡城,這一票乾的是真得大。
一車車的金銀珠寶、墨寶古玩、戰略物資,在牛奔的帶領下,往虎嘯山送去。
趙忠祥道:“小子,我們出現在清遠城的消息,應該傳出去了吧?”
宋終篤定道:“那當然!”
他們不隻洗劫,還帶走了一大批官員。
不甘心被搶的大人們、權貴們、富商們的家屬,一定會聯係他們背後的靠山,試圖挽回或者降低損失。
再說,城中十有八九還潛伏著西北的諜報人員。
周春生不解地問道:“我們應該偷偷摸摸搞事情才對啊?為何你要洗劫一座郡城並弄到人儘皆知的程度?”
宋終笑著解釋:“從動手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藏不住了,所以沒必要偷偷摸摸。而且我很擔心奉天城中的那些勢力突然放棄抵抗,那就麻煩了。”
事情鬨大,奉天城內的盟友才有可能在最短時間內得到消息,從而看到希望,他們才有堅持下去的勇氣和動力,才不會輕言放棄。
趙忠祥道:“你這小子,恐怕還有另一層用意吧?你想讓西北抽調兵馬來圍剿我們,對嗎?”
匪軍占領清遠城,對西北而言,如鯁在喉,他們一定會想儘辦法解決掉匪軍。
宋終點頭:“沒錯。一旦對方調集人馬圍剿我們,那麼針對奉天城的包圍圈勢必會變弱,從而減輕奉天城城衛軍的壓力。”
其實宋終還有第三層意思,匪軍想要壯大,需要的資源非常龐大。
在沒有得到陛下認可前,他們不可能從正常渠道獲得一丁點的物資,如此一來,洗劫物資充沛的清遠城,就成了不二之選。
周春生道:“你就不擔心西北派遣大軍圍剿我們?”
趙忠祥哈哈大笑,搶先解釋道:“要是西北能能力調動大軍圍剿我們,他們還有必要圍困奉天城?想要解決我們,西北方麵隻能從某一地或者多地抽調人手。這麼做,大概率又會影響到奉天城外的包圍圈。”
要不是匪軍成立時間短,戰鬥力有限,否則,宋終真想告訴周春生一句:從此,攻守易形了。
宋終起身,走向屋外,臨彆前他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我們又不是死人。”
第二日,匪軍繼續乾起老本行,昨日洗劫以貴重物品為主,今日掠奪的大多是糧草和其他重要物資。
下午時分,一名士兵找到正在練武的宋終,他習慣性稱呼宋終為大當家。
“大當家,趙將軍有請。”
宋終揮舞著拳頭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十來分鐘後,宋終進入帥帳,周春生,陳學冬等人已經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