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小的,
來了大的。
宋終笑道:“我知道陳管事你在懷疑我,可你隻要去一趟京都,就知道我這封信好不好使。”
見對方不像是在說大話,陳管事恭敬道:“敢問小友在京都是什麼身份?”
宋終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看向大門外,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
“馬上你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院中闖進一大群士兵,他們人數更多了,而且全都帶上了兵器。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殺老子的人。”
來人氣勢不凡,隻不過下一秒他便捂住脖子,發出“呃,呃、呃”的聲響。
興化城城衛軍千夫長程洪亦如那位死去的士兵,他的咽喉處多了一枚弩箭。
“傻叉!難道你的手下沒告訴你,我們會用手弩殺人?”
千夫長程洪,出場一秒,隻說了一句台詞,便領了盒飯。
士兵們驚呆了,你們要不要這麼凶殘?
一眾士兵反應不慢,他們快速撤出染坊,深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們。
片刻之後,在幾名百夫長的帶領下,士兵們頂著盾牌再次進入染坊。
對方小心翼翼,緩步前行,這對宋終而言,便有了寬裕的時間,他不慌不忙地從行李中掏出一件金燦燦的馬甲。
深怕對方看不清楚,他慢悠悠地將黃馬褂穿上身。
白麵配合著大喊道:“這是陛下禦賜的黃馬褂,我倒要看看,你們誰敢對宋大人出手!”
士兵們、染坊內的陳管事等人頓時目瞪口呆。
禦賜黃馬褂!
如帝親臨!
對宋終出手等同弑君,等同造反!是要誅連九族的!
士兵們真的被嚇破了膽,迅速拋掉手上的武器,與陳管事等人一同跪在地上高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匆忙趕來,想著分一杯羹的新縣令,同樣跪了下去。
宋終居高臨下道:“千色染坊的布匹已經成為貢品,以後誰在打染坊的主意,自己好生掂量掂量。”
後麵的事情,變得很簡單,都不需要宋終亮明身份,一件黃馬褂就把對方嚇呆了。
千色染坊的布料成了貢品,新縣令、幾名百夫長借他們十個膽,都不敢再打染坊的主意了!
程洪和那名百夫長招惹到這樣的存在,死了也是活該!
煩人的蒼蠅提心吊膽地走了。
陳管事麵紅耳,他沒想到當年的一碗飯,如今卻換來了的潑天富貴。
宋終隨和道:“陳管事,這次本官前來興化城其實另有其事,而且與你家染坊有關,希望你配合。”
陳管事誤以為宋終看上了他家的產業,很是興奮。隻要宋終能成為染坊的東家之一,千色染坊便傍上一條粗壯的大腿,百利而無一害。
他正色道:“大人請講,小的一定配合。”
“本官想知道,你家的染料,是從哪裡買來的?”
染料這事,對方嚴格要求千色染坊嚴格保密,不得外傳。
但是陳管事自己想多了,誤以為宋終會成為染坊的東家之一,那對方便算是染坊的人,告訴對方也不算泄密出去。
於是乎,陳管事心安理得地說出了五個字。
吃過中飯,整個下午,直到第二天早晨宋終一直泡在醉花樓。
李治那裡拿的虎狼藥,他自己都不記得磕了幾回。
離開醉花樓之際,宋終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宋終從懷中掏出幾封信遞給白麵:“黃大哥,拜托你跑一趟驛站,讓驛站中的官差將這幾封信件馬上送去京都。”
白麵想也不想道:“好。我去去就回。”
望著遠去的白麵,宋終揮了揮手。
再見了,我的生死兄弟。
龔記雜貨鋪。
龔心一邊開門一邊小聲嘀咕道:“帝國內戰爆發,老子搞點火藥出來,然後投靠一方,應該就可以成為這方世界的人上人!”
龔心是這個世界這家雜貨鋪老板的名字,而他體內的靈魂則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叫姚慶的青年。
姚慶魂穿而來,已經當了好幾個月的鹹魚。
作為化學專業的高材生,他剛到這裡便在思考,自己如何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走上人生的巔峰。
姚慶繼承了龔心的記憶,而龔心與城內另外幾家雜貨鋪的老板關係莫逆,恰巧其中兩位老板當初從黑狗幫那裡拿貨,參與了私鹽的販賣。
某次喝花酒,其中一位老板無意間說起黑狗幫勾結西北販賣私鹽私鐵之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西北膽敢販賣帝國違禁物品,並且偷偷摸摸賣了那麼多年,姚慶當時就斷定,西北有不臣之心,遲早要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