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心潛伏,我專心打仗。
互不打擾,各自安好。
整整一個下午,宋終都將自己關在臨時辦公室,查閱著瓦倫堡一役的所有資料。
他沒有與北境指揮部任何一名將領發生過交流。此舉,反倒令讓許多愛自行腦補的人,捉摸不透。
安安靜靜地看完資料,宋終感覺格列將軍輸是正常的,能贏才有鬼。
己方所有的戰略部署被敵人洞悉得一清二楚。
這種情況,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肯定是情報泄密了。
處處被第一聯邦針對,這仗怎麼打?
當日,若沒有格列將軍用自己的犧牲,為撤退的隊伍爭取足夠多的時間,第二聯邦的傷亡絕對會更大。
雖說宋終不打算抓內鬼,但防還是要防一手的。
萬一自己被人賣了,他的指揮能力再牛叉,照樣會死。
特麼的,無間道,玩還是第一聯邦會玩。
關閉電腦,離開臨時辦公室,在食堂吃過晚飯,宋終默默地離開了北線指揮部。
他的沉默,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暗流終究湧動了起來!
確定格魯特的位置,紅雀直奔戰場前線。
紅雀機甲起飛後不久,遠在千裡之外的地方,有人唉聲歎氣道:“都不讓人好好打遊戲,儘給老子找事做。”
……
天門山。
鬆樹下。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格魯特抹去眼角的淚水。
他死死地握著拳頭,胸腔中的怒火越來越盛。
他恨第一聯邦的將士們,但更痛恨出賣他父親的叛徒。
如果父親是堂堂正正戰死的,格魯特隻會以此為榮。
察覺到紅雀降落,他再次抹掉眼淚。
隻是通紅的眼角和泛著血絲的眼眸根本無法掩飾。
“兄弟,請節哀!”
宋終給了格魯特一個大大的擁抱。
“德雷,你能來我很高興!”
宋終不想格魯特有什麼誤會,低聲坦言:“兄弟,我不想騙你,瓦倫堡我有辦法奪回來,但是內奸的事情,我恐怕幫不上什麼忙,抱歉!”
“能收回瓦倫堡就很好了,內奸狡猾無比,挖不出來很正常。”
格魯特很清楚,內奸要是這麼好抓,北線指揮部早自己動手清理門戶了。哪用得著像現在這樣子,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兄弟,一起走走,順便我需要向你了解一下幾支部隊的戰鬥力。”
兩人邊走邊聊,逐漸遠離駐地。
“怎麼,隔牆有耳?你覺得在駐地附近談話不安全?”
格魯特不傻,他以為有些事情德雷不願意在駐地附近說,擔心有人竊聽。
宋終搖了搖頭,笑嘻嘻道:“我們出來走走,純粹就是做做樣子的。”
格魯特疑惑:“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啊!就是我與你出來走走,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談。你看,連你都覺得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談,那麼,暗中的某些人是不是也會這麼想?”
“他們肯定會認為我是在通過你,秘密調查叛徒的事情。嘿嘿,雖然我揪不出內鬼,但讓他們疑神疑鬼,擔驚受怕,這便是我的目的。嘿嘿,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
“兄弟,你好壞,不過我喜歡!哈哈~”
格列將軍死後,格魯特第一次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