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東平府,軍營校場。
西門慶端坐點將台,開始處理此番俘獲的梁山頭領。
原本,按照慣例,這等重犯是要押解至東京,獻俘闕下,由朝廷統一發落的。
但如今宋江等首惡未擒,聖旨又命他繼續清剿魯東,短期內怕是無法回京。
這些俘虜人數眾多,關押起來也耗費錢糧,不如就地處置。
張震捧著一卷厚厚的名冊上前:“啟稟將軍,此番共計俘獲梁山大小頭目三十餘員,皆在此處,聽候將軍發落。”
西門慶接過名冊,仔細翻閱起來。
當他看到“神醫安道全”的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將那安道全帶來。”
不多時,形容枯槁、帶著手銬腳鐐的安道全被帶至台下。
西門慶打量了他一番,開口道:“安道全,你本是建康府良醫,為何從賊,身陷囹圄?”
安道全聞言,老淚縱橫,跪地叩首道:“罪民安道全,叩見將軍!罪民……罪民當初是受張順誆騙,又被宋江等人脅迫,才不得不落草為寇,實非本意啊!罪民日夜思念故土,悔不當初!求將軍明察,饒罪民一命!”
西門慶微微一笑:“你醫術如何?”
安道全連忙道:“罪民不才,略通岐黃之術,尋常疑難雜症,尚有幾分把握。”
“好。”
西門慶點頭道:“本將帳下,正缺一名醫術高明之人,調理將士身體,救治傷患。你若肯真心歸順,為我軍效力,本將不僅可免你死罪,更可保你日後榮華。你可願意?”
安道全聞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竟有如此轉機!
他連忙叩頭如搗蒜,感恩戴德道:“罪民願意!罪民安道全,願為將軍效犬馬之勞,萬死不辭!謝將軍不殺之恩!謝將軍再生之德!”
“很好。”西門慶滿意地點頭,“來人,為安先生鬆綁,好生安置。”
這個安道全隻是一個醫生,雖然在梁山但也不算什麼大惡之人,自古不殺醫生,就留著吧。
隨後,西門慶目光掃過名冊上其餘那些罪大惡極的梁山頭目,以及那些沾滿了無辜百姓鮮血的悍匪嘍囉,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殺意。
他合上名冊,沉聲下令:“其餘一應俘虜,三日後,於東平府城門之外,驗明正身,一體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以慰民心!”
“遵命!”
張震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
魯東某處,李家莊。
一間密室之內。
宋江、吳用、公孫勝等一眾僥幸逃脫的梁山核心頭領,正聚集於此,商議著日後的出路。
公孫勝元氣大傷,臉色依舊蒼白,但已能勉強打坐調息。
“哥哥,如今梁山已破,我等如同喪家之犬。那西門慶勢大,官軍又在魯東境內大肆搜捕,我等在此久留,絕非長久之計啊。”吳用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
宋江雙拳緊握,眼中充滿了血絲與仇恨:“梁山基業,毀於一旦!無數兄弟,慘死非命!此仇不報,我宋江誓不為人!”
李應歎道:“我李家莊雖能暫避一時,但官軍搜捕日緊,遲早會被發現。眾位哥哥必須儘快尋個去處啊。”
眾人沉默下來,氣氛壓抑。
良久,公孫勝緩緩睜開眼睛,虛弱道:“貧道先前卜算過,我等此番大劫,九死一生。若想尋得一線生機,唯有……唯有遠遁他鄉,借助外力,方有可能。”
吳用眼睛一亮:“道長所言外力,莫非是指……”
公孫勝點頭道:“不錯。當今大宋,烽煙四起,反王林立。河北有田虎,淮西有王慶,江南方臘,皆是擁兵數十萬,與朝廷分庭抗禮之輩。”
“我等若能去投奔其中一方,憑借我等殘存的實力與名望,未必不能東山再起!”
宋江聞言,沉吟片刻,眼中也閃過一絲決絕:“道長所言甚是!不過,田虎、王慶之流,都是塚中枯骨,難成大事。唯有江南方臘,兵強馬壯,與朝廷仇深似海,或可容我等。隻是……隻是我等若去投奔,豈非寄人籬下?”
吳用道:“哥哥此言差矣。如今我等勢單力薄,正需借雞生蛋。待日後羽翼豐滿,再圖自立,亦未為晚也。”
“不過,我覺得眼下去找田虎最好,畢竟盧俊義還在大名府,若能設法救出盧員外,我等再去投奔田虎,必能得到重用!”
眾人一番商議,最終決定,去投奔河北田虎,順便救出盧俊義,再圖東山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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