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
楊戩怒聲咆哮,帶著一種歇斯底裡的無能狂怒。
他也知道丘嶽說的是實情,但心中那口惡氣,怎麼也咽不下去。
而且,若是西門慶不死,自己也必將前途儘毀。
楊戩臉色鐵青,在密室中焦躁地踱步。
“西門慶必須死!他必須死!否則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他忽然停在丘嶽和周昂麵前,厲聲道:“無論如何,你們必須給本官想一個辦法出來!”
聞言,丘嶽和周昂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凝重。
周昂對西門慶的恨意依舊刻骨,但那份恨意中卻多了一絲恐懼。
他甚至隱隱覺得,尋常手段恐怕已經奈何不了那人。
一時間,堂內陷入沉默。
就在楊戩愈發不耐煩時。
丘嶽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大人息怒,西門慶此獠,確實棘手,但……並非無計可施。”
“屬下收到探子密報,田虎此次損失昭德府,吃了大虧,如今正暴跳如雷,四處調兵遣將,集結大軍,誓要找西門慶報仇!”
楊戩不耐煩地一揮手:“那又如何?之前田虎那幾十萬大軍在威勝州,不也沒能奈何得了他西門慶?哼!這田虎,也是個廢物!”
原本在他眼裡田虎也是個人物,卻沒想到幾十萬人連一個西門慶都拿不下,導致他已經產生了輕視之心。
丘嶽搖了搖頭:“大人此言差矣!上次西門慶能打下昭德府,主要是出其不意,行險偷襲。如今田虎集合所有兵馬來攻,足足有四五十萬兵馬,大軍擺開陣勢,那是堂堂正正的大戰。”
“西門慶再強,他那兩萬兵馬,難道還能勝過數十萬之眾的大軍不成?”
楊戩聞言,也覺得有些道理:“那你說該怎麼辦?”
丘嶽冷笑一聲:“大人,既然西門慶這麼厲害,我們就繼續讓他做先鋒,去打田虎!但這次,我們要做的更絕!”
說著,他來到地圖旁,伸出手指向一座名為“石嶺關”的小城:
“此地名為石嶺關,深入田虎勢力腹地,距離威勝州以及周圍幾座大營的距離都很近。”
“我們就派西門慶去打這裡,同時,派人將西門慶的行軍路線、以及他‘孤軍深入’石嶺關的消息,提前透露給田虎!”
“屆時,田虎必定調集重兵,圍殺西門慶!數十萬大軍圍城,任他西門慶有三頭六臂,插翅也難飛!”
楊戩聞言,細細思索了一下,臉上頓時轉怒為喜:“好,此計不錯!”
這時,周昂也上前一步,接口道:“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趁田虎主力儘出,被西門慶吸引之際,率領大軍以雷霆之勢,直撲田虎的老巢威勝州!”
“那時的威勝州一定是兵力空虛,輕鬆便能拿下!”
“若能一舉攻下威勝,那便是潑天的功勞,屆時,就算西門慶命大,僥幸從石嶺關殺出一條血路逃出來,也不足為慮,可以慢慢收拾……”
楊戩聽完,眼中頓時露出狂喜之色。
既能借田虎之手除掉西門慶,又能趁機奪取首功!
一箭雙雕!完美無缺!
“妙!妙啊!此計甚妙!!”
楊戩拍案而起,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狂熱的興奮和快意。
“丘嶽!周昂!你二人真乃咱家的張良陳平!就這麼辦!”
“來人!召集眾將,商議戰事!”
……
很快,楊戩便以主帥的名義,召集了所有高級將領,在知府衙門的大堂之內議事。
西門慶,自然也被“邀請”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