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處篝火旁,魯智深、楊誌、史進三人圍坐,麵前擺著巨大的酒壇和海碗。
魯智深“咕咚咕咚”灌下一大碗烈酒,用袖口一抹嘴邊的酒漬,環顧四周歡慶的景象,又抬頭望了望星空,罕見地流露出幾分感慨:
“他奶奶的……想想當初在二龍山落草,何曾想過有朝一日,能跟著王爺,在這西夏皇宮喝酒慶功?”
楊誌也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歎道:
“是啊,我等本是戴罪之身,或是江湖草莽,若非遇上王爺,隻怕早晚也是個身首異處的下場。如今,竟能有這番造化,立下功業,青史留名……真是恍如隔世。”
史進年輕氣盛,用力一拍大腿,興奮道:“兩位哥哥,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咱們兄弟如今也晉升天人之境,跟著王爺,以後肯定還要打更大的仗呢!來,乾!”
“哈哈哈哈!說得好!乾!”
魯智深和楊誌也被他的豪情感染,三人重重碰碗,一飲而儘。
不遠處,扈三娘和仇瓊英坐在一起。
扈三娘換下了戎裝,穿著一襲紅裙,依舊英氣勃勃,但眉宇間多了幾分柔和。
仇瓊英看著她,眼中滿是羨慕。
“三娘,你現在可真是威風了!天人境呢!以後可得多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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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你天賦好,將來成就定然不差。何況,王爺說過會助你修行。”
說著,她望向西北方向,眼神中帶著一絲思念,“隻盼王爺此行順利,早日歸來。”
……
另一邊,眾將士們也沉浸在興奮之中。
曾經從陽穀縣就追隨西門慶的張震,如今也成了獨當一麵的將領。
他端著酒碗,對欒廷玉和史文恭道:“兩位將軍……我張震當初在陽穀縣,隻是個小小的護衛頭子,何曾想過能有今天……跟著王爺,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欒廷玉和史文恭相視一笑,他們一個是曾家莊教師,一個是祝家莊教頭,原本也隻是地方豪強的附庸,如今卻已成為軍中將星,心中對西門慶的知遇之恩和再造之功,亦是感激涕零。
韓存保、王煥之等朝廷舊將,此刻也與韓世忠、種師道等西軍宿將把酒言歡。
老將種師道須發皆白,卻精神矍鑠,舉杯對眾人道:
“老夫戎馬一生,與西夏纏鬥數十年,從未想過,真有踏破賀蘭山缺的一天!王爺之神武,冠絕古今!老夫……心服口服!”
說罷,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韓世忠更是興奮,大聲道:“何止踏破賀蘭山缺?王爺這是要開創萬世不拔之基業!我等能追隨左右,實乃三生有幸!來,為王爺賀!為大軍賀!”
“為王爺賀!為大軍賀!”眾人齊聲呼應,聲震夜空。
酒酣耳熱之際,一些大膽的將領和士兵中間,開始流傳起一些更為激動人心的話題。
“要我說,以王爺如今的威望和功績,還做什麼攝政王?就該當皇帝……”一個喝得滿臉通紅的校尉嚷嚷道。
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楚。
“噓……慎言!”旁邊有人提醒,畢竟這是禁忌話題。
但周圍的大部分人對此都是滿不在乎。
“慎言什麼?這天下,還有比王爺更合適做皇帝的人嗎?當初的趙家皇帝昏庸,可曾管過邊關將士的死活?可曾想過收複燕雲?隻有王爺,帶著我們打下了這偌大的疆土!”
另一個將領借著酒意,聲音也大了起來。
“沒錯!現在這偌大的疆土,讓一個幾歲的小兒管,簡直可笑!”
“若是王爺當了皇帝,咱們這幫老兄弟,就是從龍之功……”
這樣的議論,在宴會的各個角落悄悄蔓延。
雖然無人公開大聲宣揚,但那種期盼與狂熱,卻已清晰地寫在每個人的臉上和眼神交流中。
西門慶雖不在場,但他的威望,已然深入到了這支軍隊的骨髓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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