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
這裡麵的味道,他實在是說不上有多不喜歡,儘可能的減少待在裡麵。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駱岑裡鎖了門,又留了一個心眼,想試試這門能不能開,結果這個門再次開不起來了。
看著手中這把怎麼也轉動不了的鑰匙,他瞳孔中閃過微微的詫異。
居然又打不開了
慕白白視線掠過那把鎖
“走了”
他們也沒走很遠,沿著這些教室看了看,透明的窗戶上能夠看到裡麵的實驗室,有很多解剖台,以及專業的工具,在工具台上整齊的放好。
終歸是地下室,怎麼看也是陰沉沉的,黑得詭異。
這種氛圍,加上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讓人並不舒服,駱岑裡乾脆帶著慕白白出去了。
他們剛踏上樓梯,一道身影快速朝後方掠去。
慕白白停住,微微往後仰。
後方安靜極了,什麼聲音都沒有。
待他們再往前走了一會兒之後,那一個身影又掠了過去。
慕白白再次駐足,身後又沒動靜了。
等到她再次往上抬一步腿,那抹黑影又動了。
慕白白的唇角向上勾起,側著身子朝著一個方向看去,一片的黑。
但是在黑影中,她目光穿透了一般,看到了蹲在牆角中,朝著她探個腦袋的身影。
它在朝慕白白咧嘴,好像是因為慕白白沒有發現自己而洋洋得意。
豈料下一刻,慕白白也對著它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那個身影立即就笑不出來了
駱岑裡走了幾步,發現她沒有跟上來,也停了下來。
“怎麼不走了?”
慕白白抬腿跟上,若無其事的揣著兜。
“沒事,遇到一個貪玩的小朋友”
負二樓的鐵門關上,嘎吱一聲。
而後是負一樓的也關上了,鎖住了那個一直躲在暗處的身影,黑夜遮住了她臉頰上揚起的詭譎。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實驗樓後麵的小花園中,那裡有一把可以坐的長椅,長椅前麵還有一個安德烈·維薩裡的雕塑。
那是在解剖學上很有作為的一個人
兩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後駱岑裡開口說起這件前後經過。
“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說起來有點詭異,這個京醫大作為全國最大人體學研究實驗基地,以往光是屍池就有三處,有兩處在校外,等待浸泡兩年以後才會將可用的大體老師拉到京醫大的實驗樓來。”
說著,駱岑裡變了臉色。
“這件事他們瞞的很深,在此之前,誰都不敢相信,京醫大居然頻頻丟失大體老師”
要知道,大體老師不是將屍體給他們無償永久性使用,就拿京醫大的解剖室大體老師舉例說明,使用年限不超過五年,一般是四年,就會火化並安葬,以表對他的尊重。
所以誰也沒有想到,這些無私奉獻的大體老師,會這麼被偷走,而京醫大的相關負責人還敢隱瞞不報。
結果這事情就這麼持續又詭異的發生了兩年,一直到實驗屍體完全不夠用,四處張羅肯捐獻的遺體,這事才漏了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