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男人出來,不羈的視線就那麼對上了女人詫異的眸子,口罩下的臉可想而知是一副怎樣的張皇失措。
原本的散漫有一閃而過的頓挫,視線掃視過幾位保鏢。
保鏢經常隨主人家來這種地方,也知道從這種vip包廂出來的人,非富即貴,他們得罪不起。
但讓人欣喜的是,男人就是淡漠的掠過他們,然後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將西裝外套往肩後一甩,單手插在褲子口袋,抬腿就走。
年溪淼先是意外自己會在這裡看到祁鳴,還是在自己這麼狼狽的時候,被他看到著實沒臉麵了些。
但幸運的是,麵子這種東西和挨揍比起來,還是無足輕重了些。
就在她感到尷尬,想要以什麼方式向他打招呼時。
他抬腿走了
走了?
就這麼放任她自生自滅了?
年溪淼壓下委屈,更多的是氣憤。
“祁鳴!”
被叫名字的男人腳步一頓,也就是停留0.1秒的時間,他又要往前走。
四個保鏢自覺讓開一條道,就等著他離開,然後再抓年溪淼去交差。
年溪淼看他還真打算袖手旁觀,她心裡罵了一句祁鳴真狗,小脾氣上來也不想向他請求幫忙。
趁著他們注意力分散的功夫,她轉身拉門進了方才祁鳴待的包廂裡。
有保鏢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拉門邊緣,結果被年溪淼用力關門的動作卡住了手背。
那保鏢的手抽不出來,也伸不進去,卡在那裡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聲音淒慘的回蕩在通道中,也喚回了那幾個保鏢的注意力。
見狀,他們紛紛上前去幫忙拉門,門有把手,幾個大男人和年溪淼的力量抗衡,誰輸誰贏就是板上釘釘。
很快,門砰的一聲被打開,內開的門作用力遠大於年溪淼,她一個重心不穩的向後退,撞到了茶幾上,疼得她生理淚水都在眼眶打轉。
出師不利,簡直就是讓人憤懣的程度。
一定是回來的時候沒有看老黃曆,現在踩到衰神的尾巴。
幾隻大手上前拉她,輕而易舉就將她騰空架了起來。
年溪淼的小胳膊細腿在空中胡蹬,嘴上也不饒人。
“你們要是不放過我,小心姑奶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個保鏢不以為意的笑了一聲
“認清現實吧,都落到我們老板手裡了,還在大放厥詞!”
年溪淼氣結,憤怒的同時,心裡的委屈被放大了好多倍。
就在她即將被拖出去的時候,門被一腳踢開,外麵值守的人,發出一聲慘叫。
他們向聲源處看去,隻見門已經被打開,一道直逼190身高的男人二話不說,直接衝過來對著他們就是乾。
兩個人合起來都不是祁鳴的對手,那兩個架著年溪淼的保鏢,麵麵相覷。
這男人怎麼又折回來多管閒事了,他們被揍都沒有時間去反應,現在隻能放下年溪淼去迎戰。
四個人聯合起來以多欺少,祁鳴以前沒少打架,腿長到踢出去,人家半天都碰不到他的一根毛發。
保鏢很快就占了下風,眼看著因為這個男人突然的插手,他們的任務就要失敗,到時候主人家又要將一切都算在他們頭上。
一個保鏢抄起一個酒瓶,趁著祁鳴不注意直接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砰的一聲酒瓶開了花。
四分五裂的炸開
有那麼一瞬間,年溪淼的眼睛都睜大了,耳朵嗡鳴一聲,一個悶雷在她腦子裡炸開。
她也跟著炸了,抄過一個酒瓶朝著那個砸祁鳴的保鏢砸去。
一個跟著一個酒瓶的砸,砸了幾個瓶子之後,她又拿著瓶口的碎片對著他們紮去。
動作狠厲,絲毫沒有留情,但她隻打那一個保鏢,保鏢被她癲狂模樣下的buff加層打得無力還手。
血都流得滿頭滿臉,年溪淼再打下去就要鬨出人命了。
那幾個保鏢有點怵她,現在比起完成任務,他們更想活著。
年溪淼已經打紅眼了,她氣急了這個不知輕重的保鏢是想打死祁鳴,所以才照著後腦勺那種危險的位置打。
年溪淼是真的發了狠,腰從後麵被一隻長臂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