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家店的最近訂單，旗袍便有十幾件，但此時掛在衣櫃裡的旗袍數量，也就五六件。
那其中少掉的那幾件，大概率就是被鬼給借去了。
黃梧妮突然坐了起來，去翻衣櫃裡的衣服。
“不對啊，昨天我剛從乾洗店送回來一條香雲紗的藕粉色改良旗袍，怎麼不見了，我昨天親自掛上的啊”
因為穿上那條旗袍，榜一大哥給她打賞了一個價值5200的空中花園，還一直誇她漂亮，當天的直播打賞量榮登了平台前五。
所以黃梧妮很喜歡這條旗袍，覺得是幸運的，並和大哥約好，下次要穿這件旗袍去見他。
因此她對這條旗袍印象格外深刻，昨天就是放在這裡，一個很顯眼的位置。
現在那個衣架下方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不僅如此，還有好幾件都沒有了。
她獨自崩潰，慕白白安慰她。
“沒關係，它借了會還回來的，我們在這裡等它”
黃梧妮被她安慰得後背都沁出了冷汗，渾身一個哆嗦，聲音比膽子大。
“你胡說八道什麼？一群莫名其妙的人，我要開始直播了，你們去外麵等！”
慕白白沒有意見，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也等不了多長時間，便率先往外走。
周磬書跟著，始終一副看八卦的模樣。
阿俊無疑是現場最想離開的一個，他想走又礙於命運的咽喉被扼住了，愣是硬著頭皮在等。
想到自己在等一隻鬼，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往旁邊靠了靠。
一股大力將他推開，伴隨著祝珂的警告聲。
“你再碰我一下，小心我乾死你！”
“來，乾！”
“你他媽有毛病是不是？”
阿俊和祝珂又打了起來，祝珂是真的打，而阿俊是借機分散自己的恐懼，都被打得鼻青臉腫了他還沒有發脾氣。
隻是上下嘴皮一碰，連聲叮囑。
“輕點，彆打臉，我靠臉吃飯的！”
“你這隻死鴨子”
有人在等，同樣有彆的人也在等。
慕白白在等陰魂，年知行在等慕白白處理好陰魂。
骨節分明的手搭在車窗外，手指間夾著一根煙，一點猩紅發出絲絲縷縷的輕煙。
他時不時抽上一口，任由烏普曼在指尖燃燒。
在車外的祁鳴已經將煙蒂給扔了，還嫌棄的吐出一口煙。
“貴的東西也不一定好，這東西不咋樣”
“彆人趨之若鶩的東西，送上門來你還視如敝履”
祁鳴被他意有所指的話說的微微愣神，少頃，他勾了勾唇，露出一個不羈又釋懷的笑容。
“大概是我這個人，配不上什麼好東西”
年知行彈了彈煙灰，沒有再說話。
祁鳴自己轉移了話題
“你家那個能準時出發嗎？會耽誤你的計劃？”
“沒事，我來負責帶她過去，你把淼淼和她的同學送去”
祁鳴輕笑一聲，有些責備。
“你總是給我分配這種任務”
說歸說，他還是插著兜走了。
“放心，交給我”
他說話懶懶的，拖長了尾調，若隻是聽聲音很容易給人產生不靠譜的錯覺。
午夜子時
牆上複古的鐘剛走到十二點整時，正在房間裡直播的黃梧爆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聲。
聲音充滿了恐懼，尖叫聲中帶著顫音。
慕白白神色一凜，眉頭壓了下來。
“來了”
他們也感受到了，聚精會神的盯著房間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