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寶閣的雅室,靈氣氤氳如薄紗。上好的“雨夢香椿”在白玉盞中舒展,嫋嫋茶香帶著清冽的春意,沁人心脾。
葉楓斜倚在鋪著雪絨的軟榻上,指尖撚著杯沿,姿態閒適,目光卻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落在房間中央那個捧著鎧甲、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子身上。
那件極品靈器鎧甲——流光軟鱗甲——此刻正被秋月泠像捧著稀世珍寶般端詳。鎧甲線條流暢,以秘銀為骨,覆蓋著細密如魚鱗般的淡金色晶片,隱隱有星辰般的光華在其中流淌,既不失女款的柔美,又蘊含著強大的防護力量。她指尖拂過冰涼的鱗片,注入一絲靈力,鎧甲瞬間亮起柔和而堅韌的光芒,將她白皙的手指映襯得如同玉雕。
“瞧瞧,這鱗片多細密!這靈光多純粹!”秋月泠的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嬰變期大能俯瞰眾生的威嚴與疏離?她像個剛得了心愛玩具的小女孩,愛不釋手地翻轉著鎧甲,甚至對著旁邊一麵巨大的水鏡比劃了一下,眼中閃爍著純粹的歡喜,“嘖嘖,葉大掌櫃,眼光不錯嘛!這可比你那‘雨夢香椿’有意思多了!”
葉楓抿了一口茶,唇邊笑意更深,帶著慣有的調侃:“哦?月泠姐這話說的,我這茶可是百年難遇的極品,到你嘴裡竟不如一件死物了?看來我這‘賠罪’的禮物,送得還算有點價值?”
“賠罪?”秋月泠柳眉一挑,美目流轉,精準地捕捉到葉楓話裡的關鍵詞。她抱著鎧甲轉過身,下巴微抬,故意板起臉,但那眼底的笑意卻藏不住,“哼!你還記得是賠罪?那九轉玉髓丹,還有我的寶貝星髓碎片,葉大掌櫃欠下的‘債’,今天這極品鎧甲你不能在訛我了!”
她走近兩步,鎧甲上的流光映得她容顏愈發嬌豔,語氣卻帶著嬌嗔的質問:“說!是不是又想用這東西抵賬?然後在訛我一些寶貝,葉楓,我告訴你,沒門兒!這鎧甲姑奶奶喜歡,說吧!多少錢?”
葉楓放下茶盞,清脆的碰撞聲在安靜的雅室格外清晰。他站起身,頎長的身影帶著幾分慵懶的壓迫感,走到秋月泠麵前,微微低頭看著她因佯怒而顯得格外生動的臉龐。兩人距離拉近,空氣中的曖昧氣息瞬間濃鬱起來。
“月泠姐姐這話可真是冤枉人了,”葉楓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一絲磁性的沙啞,眼神卻亮得驚人,“我葉楓豈是那種借花獻佛、拿禮物抵債的小人?”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秋月泠懷中的流光軟鱗甲,“這東西,是送你的。純粹是覺得它配得上你,想看你穿上它的樣子。至於那九轉玉髓丹和星髓碎片的賬……”他故意拖長了調子,看著秋月泠眼中閃過的一絲錯愕和期待,“自然另算。我葉楓,從不賴賬,尤其是……欠你的。”
“送……送的?”秋月泠愣住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質問瞬間卡在喉嚨裡。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像受驚的蝶翼般顫動,懷疑自己聽錯了。
極品靈器,還是如此精致強大的女款鎧甲,放在外麵足以引起無數嬰變期修士乃至通神境修士的瘋狂爭奪,價值根本無法用普通靈石衡量。葉楓……就這麼輕飄飄地說送了?
不是抵債?是純粹的禮物?
一股難以言喻的、混雜著巨大驚喜和一絲莫名悸動的暖流,猛地衝上秋月泠的心頭。她下意識地抱緊了懷中的鎧甲,那冰冷的觸感此刻卻仿佛變得滾燙。嬰變期大能的心湖,竟因為這簡單的兩個字,掀起了層層漣漪。
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葉楓就是特意前來送禮的。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經過破天碗改造後的一件靈器,竟然破天荒地變成了一件女款戰甲!這可真是個意外之喜啊!
要知道,葉楓之前從秋月泠那裡拿走了不少好東西,但卻一直沒有付錢。這並不是因為他不想給,而是他實在是太窮了!他的儲物袋子裡,除了一些極品靈器和一些天品功法之外,幾乎空空如也。
上次在三位壇主那裡好不容易訛來的那點屬性靈石,也都被他當作糖豆一樣給了瓷娃娃。所以,他心裡一直覺得有些過意不去。畢竟,總是白拿彆人的東西也不是個事兒啊!
而且,這老女人對葉楓其實還挺不錯的。所以,他決定把這件流光軟銀甲送給她,也算是對她的一點回報吧!
秋月泠挺著傲人的雙峰向葉楓靠了靠嬌嗔道:“姐姐我越來越好奇你到底在哪裡弄來這些寶貝,要不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在姐姐這裡住下,我好好研究下如何?”
葉楓嘴裡的靈茶噗嗤一口噴了出來,迅速起身跑了出去:“月泠姐,我還有事,改天過來找你喝茶。”
秋月泠看著葉楓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捂嘴輕笑,那笑聲如銀鈴般在雅室回蕩。她低頭輕撫著流光軟鱗甲,眼中滿是歡喜。
葉柔身影出現在韓山那簡陋的住所,葉楓心頭掠過一絲微瀾,旋即又複歸平靜。
他早該料到,畢竟韓山這處安身之地,他曾親口告知過葉柔。此刻秋風帶著涼意拂過,吹動葉柔略顯急促的衣袂,也吹動了葉楓沉寂心湖裡幾不可見的漣漪。
他停下擦拭星辰重劍的動作,寒鐵映著天光,也映出他眼底一絲微不可察的暖意。
“柔妹,我想你一定會來的。”葉楓的聲音低沉平穩,像山澗裡深沉的流水,聽不出太多波瀾,唯有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片刻,仿佛在確認這並非幻影。
葉柔走近,氣息還有些不穩,臉上帶著趕路的微紅,眼中卻盛滿了急切與憂慮。“楓哥,”她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久彆重逢的澀意,又裹著沉甸甸的消息,“你還好吧,這次又牽連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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