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山躺在臨時搭建的靈帳內,周身纏繞著血色煞氣,氣息越來越弱。金胖子急得滿頭大汗,不斷往他體內輸送靈力,卻如泥牛入海。
“沒用的。”明月心輕歎一聲,右眼幽芒閃爍,“血煞之氣已侵入心脈,唯有生命之泉才能救他。”
葉楓握緊拳頭,腦海中回蕩著青銅殿內父親的話:“生命之泉......在哪裡?”
明月心沉默片刻,忽然抬手在虛空中勾勒出一道星圖:“北域天寂森林深處,有一口千年未現的生命之泉。但......”她頓了頓,“那裡也是你的出生之地。”
“什麼?”葉楓瞳孔驟縮。
明月心凝視著他,緩緩道:“你並非這個時代的人。千年前,星隕劍尊將剛出生的你封印在生命之泉中,以時空秘術延緩生長,直到十六年前才被劍尊的一道法身帶回葉家撫養。”
葉楓腦中嗡的一聲,零碎的記憶碎片突然翻湧——
父親教他練劍時,劍鋒偶爾會穿透身體,如同幻影......
每逢月圓之夜,父親總會消失不見......
十歲那年父母一起失蹤……
“所以......”葉楓聲音沙啞,“我記憶裡的父親,隻是一道分身?”
明月心點頭:“劍尊本體被困青銅殿後,那道分身也因靈力耗儘消散了。你的記憶因此殘缺不全。”
金多多聽得目瞪口呆:"等等!那楓哥現在到底多少歲?"
“肉身十六,神魂......已曆千年。”明月心輕聲道,“你是星隕劍尊以自身精血與生命之泉孕育的——半神之體,還有你的母親……”
葉楓踉蹌後退,星辰重劍“當啷”落地。
“現在不是迷茫的時候。”明月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了指韓山“他撐不過半月。而要取生命之泉,必須先找到看守它的"青鸞族"。”
她翻手取出一根青色翎羽:"這是當年劍尊留下的信物。青鸞族隱居世外,唯有持此物才能進入他們的秘境。"
葉楓深吸一口氣,一件事一件事讓他有些接受不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收了重劍,看向昏迷的韓山——這個為他擋下致命一擊的兄長,絕不能死!
“我們立刻出發。”
就在這時,小界靈突然從葉楓衣領裡鑽出,小手捧著一顆星光凝聚的珠子:“合……格……爹……爹留給你的......”
珠子內,傳出星隕劍尊分身最後的留言:“楓兒,去天寂森林找到青鸞聖女......她知道你母親在哪。”
天寂森林·青鸞禁地
明月心的玉輦破空而行,九名素衣女子腳踏流雲,衣袂飄飄,宛如九天仙子。金多多趴在玉輦邊緣,胖臉被風吹得變形,還忍不住大呼小叫:“我的親娘咧!這比禦劍刺激多了!明月姑娘,你們天機閣還缺不缺掃地的?胖爺我端茶倒水樣樣精通啊!”
明月心閉目養神,懶得理他。
葉楓坐在一旁,目光沉沉。這三日來,他無數次追問自己的身世,但明月心始終搖頭:“我所知有限,隻曉得師尊當年將你封印在生命之泉,以避大劫。至於更多......恐怕隻有青鸞族人才清楚。”
第三日黃昏,天寂森林外。
參天古木直插雲霄,林間霧氣繚繞,隱約有青色符文在空氣中流轉。明月心停下玉輦,神色凝重:“再往前就是青鸞族禁地,外人踏入必遭殺陣。”
金多多撓頭:“那咋辦?總不能在這乾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