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餘波散儘,這裡已經變成一片廢墟,大地被撕裂,下方出現百米深壑,滾燙岩漿流淌散發出陣陣硝煙氣味。
哪裡還有半點三眼聖君的影子,隻有一片巴掌大小破布飄落到岩漿之中瞬間融化,蕩起一抹青煙消散。
這一幕,讓從石堆裡狼狽走出的牛頭馬麵目瞪口呆,恍若看見鬼怪一般,他們實在無法相信,這是自家姑爺一個靈宗境巔峰造成的傷害,強的沒有天理。
卻在這時,魂宇猛然轉身看向前方虛空,那裡空無一物他卻死死盯著,冷聲說道:
“火烈穀的人都喜歡當藏頭露尾的老鼠不成?你火熾凰找來螳螂前來試探,想做那身後黃雀,如今螳螂已死你為何不敢出手?”
隱匿虛空的火熾凰心中一驚:
“怎麼會……,他發現我了?”
剛才魂宇打出的傷害攻擊,那柄天劍結合三座聖器之威讓他心驚,他這時才明白自己一直看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才是這些人當中最強的存在。
那絕世一劍讓他都望而生畏不可思議,實難想象究竟是何等血脈才能夠撐住四件聖器散逸的能量,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已經經脈儘碎骨骼崩裂才對,絕無可能承受四件聖器威壓。
他意識到,魂宇來曆可能不簡單,興許是哪方界域強大勢力神子級人物來此曆練。
隻是現在已經追殺至此,也無法後悔,即是死仇即便他現在想要退卻卻也不太可能。
而且,他斬殺了君家三眼聖君,君家定然不會放過他,可他火熾凰若是再尋君家到此截殺,怕是什麼好處都撈不到不說,還要被君家安上個挑唆罪名,一時間他有些猶豫。
他在思考,現在搏一搏,若是能將魂宇手中所有聖器搶到手,他就立馬逃離荒古界域,去往其他地方低調修煉,有朝一日晉升帝境再回歸。
還是說轉身就走,去往君家請罪,到時候雖然撈不到好處卻也可以保下火烈穀,順便可以攀上君家這棵樹,如此他這一生也就如此了再無任何前途可言。
他在權衡利弊,這時候的君家怕是已經得到三眼聖君死亡的消息了,畢竟每個宗門和世家,尤其還是聖階戰力,都是有魂牌存在的,一旦死亡魂牌碎裂會被第一時間知曉。
他不禁暗惱:
“這蠢貨,失算了,大意被殺害我此時進退兩難,果然這三眼聖君就如傳說中那樣,愚蠢自大,活該你去死!”
魂宇見自己已經挑明發現火熾凰的存在,他卻還隱匿不出,不禁冷笑一聲:
“火熾凰你這老狗,還躲在暗處,你害怕了嗎?
不是要搶奪聖器嗎?現在都在我身上,你最好的機會,你甘心就這樣放過嗎?”
這一次,魂宇劍指火熾凰站力虛空的位置,伽羅宙天射出一道能量光錐直擊火熾凰,要逼他現身。
魂宇情況不太好,強行融合三座聖器力量,並且使用伽羅宙天劍施展葬仙劍訣,體內靈力消耗太過巨大,若不是混沌青蓮鎮壓,怕是他此刻的靈海都要碎裂。
若是扒開他的衣衫就會發現,他的皮膚都已經龜裂,出現無數道血線傷痕。
可是這時候他不能表露,火熾凰隱匿在一旁,他稍微露怯,或者支撐不住倒下,那老狗絕對會第一時間上來搶奪,他們所有人都彆想活下去。
因此,他隻有強裝強勢主動逼他現身,看看是否能夠將這狗東西嚇走。
若是實在無法,他就隻能強行動用底牌,可那樣一來,他自己能否活下去都成了未知之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