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山洞內,金翎兒悠悠醒來,這裡陰暗潮濕,洞頂“滴答滴答”滲著水珠。
迷迷糊糊,她睜開眼睛,就看到那個隻是隨意出手,就將自家商會隨行保鏢全部殺死的惡魔。
感知到已經蘇醒的金翎兒,盤坐在圓石上的蕭寒也在這時候睜開眼眸,他嘴角勾起邪異弧度,眼中灰黑氣息流淌而過,淫邪之意在小腹處升騰。
他舔舔嘴唇,打量著凹凸有致的金翎兒,那容顏之美令他也不由得欣賞起來,在蕭寒眼中,沐清綰的美無人可以替代,那是他一直的追求。
若不是後來魂宇靠著混沌青蓮覺醒,他早就拿下沐清綰了,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現在看著有些形似花無錯的金翎兒,他心中的邪念再也控製不住,在沐清綰那裡吃的憋屈,今天他都要在金翎兒身上找補回來。
隨後,在金翎兒恐懼後退,驚恐看著他的目光中,蕭寒邊向她走去,邊撕扯著自己的衣衫,淫邪之意升騰,小腹處的邪火再也不用抑製拘束。
“彆過來……彆過來……
求你……求你彆……”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這裡的寧靜,驚起了無數飛鳥。
…………
劇痛。
紅鳶的意識在黑暗中浮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有刀刃在肺腑間攪動。她勉強睜開眼,視線模糊不清,隻能看到頭頂樹影間漏下的斑駁天光。
——還活著。
這個認知讓她掙紮著撐起上半身,胸口傳來的撕裂感讓她悶哼一聲,低頭看去,衣襟已經被血浸透,暗紅的血跡在布料上暈開,像一朵猙獰的花。
“咳......”
她吐出一口血沫,顫抖的手指摸向腰間——匕首還在。這讓她稍稍安心,至少不是手無寸鐵。
遠處的山林傳來野獸的低吼,紅鳶渾身一顫。以她現在的狀態,隨便一隻低階妖獸都能要了她的命。
——必須離開這裡。
她咬著牙,抓住身旁的樹乾,一點點將自己拖起來。雙腿像是灌了鉛,每邁出一步都耗儘全身力氣。但傭兵的堅韌讓她沒有倒下,指甲深深摳進樹皮,在粗糙的表麵上留下十道血痕。
“小姐......雷蒙德……”
嘶啞的聲音消散在風裡,沒有人回應。
記憶碎片在腦海中閃回——那道裹挾著黑霧的身影,雷蒙德推開她的瞬間,阿洛被一掌擊飛時扭曲的軀體......
——他們都死了。
這個認知比胸口的傷更痛。紅鳶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倒,但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不能倒下。
倒下就是死。
她扯下衣袖,草草包紮了胸前最深的傷口,然後選定一個方向——那裡有水流聲,順著溪流走,總能遇到村落。
…………
天色漸暗,紅鳶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耳邊嗡嗡作響,好幾次差點被樹根絆倒。但每當要倒下時,她就會想起雷蒙德最後推她那一下的力道——
“跑!彆回頭!”
那個總是笑嗬嗬喊她"紅丫頭"的滿臉橫肉漢子,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卻也沒有放棄自己。
一滴溫熱落在手背上,紅鳶才發現自己哭了。
“混蛋......”
她抹了把臉,血跡在蒼白的皮膚上拖出一道刺目的紅,
“說好......回去喝慶功酒的......”
溪水聲越來越近,紅鳶跌跌撞撞地撥開最後一叢灌木,然後僵在了原地——
溪邊蹲著三個人。
他們穿著暗紅色的皮甲,胸前彆著狼頭徽章。
——血狼傭兵團。
紅鳶的血液瞬間冰涼。這是金翎商會的死對頭,若是被他們發現......
她下意識後退,卻踩斷了一根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