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上。
趙繼歌在刹那之間想了很多,從前世接受的教育到確立的信仰,如果說僅僅因為莫名其妙的到了這個世界就拋棄的話……隻能證明他還不夠堅定。
既然做不到當看客,那就出手。
哪怕還有傷在身。
不是為了這些不顧他人性命,明知不可敵還要硬碰硬的官差,而是為那些被戰鬥波及到,進而無辜慘死的礦工們。
但他並不想為橫屍雪地的礦工們討公道,因為討來的公道不過是虛情假意的施舍罷了。
他要做的,是捏死那群揮刀者,僅此而已。
“區區致命傷,不足掛齒。”趙繼歌語氣堅定,“更何況老子已經死過一次,現在又是爛命一條……”
“那就乾!”
話畢,趙繼歌按照原主的殘留記憶,全力運轉著內功心法——《太陽心經》。
至於技法,雖然沒有相關的記憶片段,但他也會一點,管它配不配套,力大磚飛就行了!
“啊!”
這功法有毒……趙繼歌跪倒在地,捏緊雙拳痛苦嚎叫,隻感覺體內有什麼東西亂竄,身體有點不受控製,仿佛要炸開一般。
片刻,他咬緊牙關,忍著劇痛站起身,看清下麵的景象後,居然笑出了聲。
因為那群江湖武夫正護著艾仁奇朝著他這邊跑來。
轟——
趙繼歌不作絲毫猶豫,雙腿微微下蹲,驟然發力拔地而起,重重的砸在艾仁奇一行人的正前方,下墜產生的衝擊力使得路麵的積雪朝四周飛濺。
巨大的聲響使得場上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一臉懵逼的看向憑空出現的不速之客。
“咕咚。”
望著身披血袍,披頭散發的趙繼歌,不知是誰咽了一口唾沫。
趙繼歌目光淩厲的盯著被保護的艾仁奇:
“剝奪者就要被剝奪了。”
不等艾仁奇回話,趙繼歌朝著他的方向爆衝而去。
轟隆——
平地起炸雷!
在艾仁奇等人眼中,血色身影朝他們急速襲來,雪地突兀的被犁出一條黃褐色直線,那是土地的顏色,而積雪則被鏟飛到空中,漫天飛舞。
下一瞬,趙繼歌突破雪幕,借助慣性遞出一記直拳。
砰——
最前方的武夫剛作勢揮砍,胸膛就被一拳打炸,趙繼歌順勢奪下他的大刀。
嘩啦——
僅一刀,前排的武夫們全部攔腰斷為兩截,上下半身緩緩分離。
啪嗒——
血肉墜地的聲響傳來,將剩下的武夫全部驚醒,舉起手中的兵器攻向趙繼歌。
趙繼歌俯身做出收刀勢,在刀劍即將劈到自己身上之時,全身協同發力,拔刀斬擊。
鏘——
在雙方的兵器相接觸的那一刻,發出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隨後“鐺”的一聲,除了趙繼歌手中的大刀,其他武夫的兵器全部應聲而斷。
但趙繼歌沒有停下他的動作,果斷的滑步上前,雙手握住刀柄,擰身斜劈。
哢嚓——
當刀與頭顱相接觸的那刻,發出了讓人牙酸的鈍刀剁骨聲,趙繼歌連續劈砍,後排的幾名武夫就這樣被他硬生生用鈍刀砸的炸開。
簌簌~
做完這一切後,趙繼歌收刀而立,空中飄蕩的雪花也在此刻全部落地,發出微不可聞的聲響。
撲通——
雪花再度與積雪融為一體,後排已經成為爛肉的武夫們也直挺挺的栽進雪裡,回歸自然。
見此,場上再沒有人敢發出聲音,生怕自己成為趙繼歌的目標。
滴答~滴答~
離趙繼歌最近的艾仁奇褲襠已經濕透,正往地上滴著尿液。
他從未見過這種砍人如同切菜的場麵,此刻就連哆嗦都不敢,無比希望嶽鬆濤能夠過來把自己捉進治安司。
於是他強忍住嘔吐感,眼神求助不遠處的嶽鬆濤,希望官爺能救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