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前來踢館的武夫們麵麵相覷。
本來就是腦子一熱下的決定,誰還會去特地研究大乾律法?
再就是,大家都是粗鄙的武夫,那玩意給他們看都看不懂,這波屬實是吃了沒文化的虧。
武夫裡腦子稍微靈活點的,想起了艾家人的交代,急忙辯解:
“我們隻是來切磋交流的!”
經提示,領頭之人急忙改口:
“對,我們就是來切磋的,那正道聯盟隻是玩笑話,當不了真!”
隨後,他朝後問去:
“你們說是吧?”
“沒錯,聽聞嶽家拳剛猛,我趙家長拳不服!”一名矮壯武夫附和道。
有了底氣,領頭之人膽子大了許多:
“嶽副伍長,我們隻是正常想正常的切磋交流而已,律法應該沒有禁止這個行為吧,你莫非是想濫用職權,把我們全捉進治安司?”
領頭之人的“副”字咬的很重,仿佛在嘲笑嶽弘文的隻能仗著治安司保她的妹妹。
“治安司的羈押室很大,你們要是想進去坐坐也可以。”
就在嶽弘文也左右為難之際,人群外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
收到巡街官差消息的嶽鬆濤及時趕到,圍觀的吃瓜群眾見到嶽鬆濤終於來此,急忙讓出通道,麵色敬重的注視著高大漢子走進內圍。
“說吧,你們是誰喊來的,城主還是艾家人?”
最疼愛的女兒被盯上,嶽鬆濤沒有心情跟他們多扯,直接點破踢館武夫們的偽裝。
拒巫城最守規矩的嶽鬆濤,這次居然不按照規矩出牌,直接打亂了艾家父子的布置。
踢館武夫們不知所措:
正常流程,不應該是拉扯一番,最終要麼接受挨打,要麼不接受被恥笑嗎,怎麼就直接掀桌子了?
圍觀的吃瓜群眾聽到嶽鬆濤這麼說,立即反應過來嶽家這是遭到了報複,憤怒高吼:
“你們這群自稱正義的武夫,居然給魚肉百姓的渣滓當走狗,去嗶嗶嗶!”
“嶽旗尉為了咱們去堵城主府,你們今天就收錢報複他的家人,惡不惡心!”
謾罵之聲不絕於耳,前來踢館的武夫們麵紅耳赤,不敢張嘴回罵,但也沒有要走的表現。
他們舍不得艾家人許諾的巨款,這個世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不遠處的艾家父子兩見到這一幕,也有點猝不及防,事情一直超出預期是什麼意思?
“事情有點不對,這些賤民壓根就不在意嶽紅嫣接不接挑戰,反而還主動站出來護著她。”
艾仁奇語氣有些惱怒——憑什麼自己被罵成渣滓,嶽家人就成了絕世好人!
“爹,您彆著急。”艾玉傑依舊自信滿滿,“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可是強調過不準透露任何內情的,不然他們彆想拿到錢。”
“是嗎?”一陣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艾玉傑還以為是艾家的仆役,當即怒罵“滾一邊去”,而艾仁奇卻定在原地,滿頭大汗。
趙繼歌攬過二人的肩膀,笑的和和氣氣:
“你們這樣大聲密謀,我在兩條街之外都能聽得到聲音,實在有點不把我放在眼裡啊。”
“你誰啊?”
被陌生人箍住的艾玉傑麵露嫌棄,想要撥開趙繼歌的胳膊,卻發現撥不動,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二位的陰謀在群眾麵前,顯得有些可笑了。”趙繼歌看向艾仁奇,“既害怕群眾,又想操控群眾,結果就是被架的下不來台,還要死鴨子嘴硬,硬裝作事情皆在掌握之中。”
“是不是?”趙繼歌又扭頭看向艾玉傑。
艾家父子倆哪敢回話,嘴唇哆嗦不敢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