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家莊園正門前。
瞧見來敵的架勢,武卒們渾身都在顫抖,隻感覺要完犢子。
大部分武卒的腦海中開始自動播放往事,少數武卒遺憾死前沒能體會到有多潤。
“愣著乾嘛,快放箭!”
還清醒的武卒大聲嘶吼,城牆上的弓手們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張弓搭箭,瞄向趙繼歌的位置,萬箭齊發。
咻——咻——咻——
箭矢劃破夜空,穿透雨幕,轉瞬之間便到了趙繼歌麵前。
趙繼歌將真氣灌輸在刀中,僅出一刀,便將撞上來的箭矢悉數擊碎。
在擊落箭雨後,刀罡切斷雨幕,繼續朝著艾家莊園爆射而去。
哢嚓——
刀罡最終撞上莊園大門,銅皮硬木材質的大門在刀罡的衝擊下變得破爛不堪,幾近倒塌。
沿途的武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齊刷刷的斷為兩截,啪嘰一下拍在地上。
與此同時,趙繼歌縱身躍起,消失在原地,泥土地上隻留下幾個深深的腳印。
轟——
他重重的砸在正門前,癱在地上的人體組織在墜地的衝擊下,變的稀碎。
沒等剩餘的武卒們反應過來,趙繼歌連續出刀,雨夜中刀光閃耀,血柱噴湧,人頭飛起,殘肢在空中旋轉著,最終“咚”的一聲插進泥地裡。
淒厲的嘶嚎朝四周擴散,在一陣尖銳的破風聲後,又歸於平靜,院牆上的弓手知道,那是來敵揮刀結果了同僚們的性命。
下方沒了動靜,弓手顫顫巍巍的探出腦袋,想看看戰況如何。
砰——
好大一顆頭顱與他迎麵相撞,弓手被撞的跌坐在地,捂住塌陷的鼻梁慘叫著。
但他還沒哀嚎多久,又飛上來幾顆頭顱,撞在牆壁上碎了一地,溫熱的腦漿飛濺到他張開的嘴裡,嘗到鹹腥味後他又砸吧了兩下,待反應過來是何物之時,乾嘔出聲。
縱使血梟幫的武卒們刀尖舔血,完全稱得上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但以往隻有他們殺彆人的份,從沒有過彆人這樣如同宰狗一樣屠戮他們的情況。
待他憋下不適感,隻探出半個腦袋,待看清下方的場麵時,麵色瞬間變的慘白。
隻見殺人者腳踩碎屍堆,神色淡然的調整著呼吸,甚至能看到他的臉上有幾分掙紮著的爽意,仿佛剛剛的一切對他來說隻是日常的發泄而已。
而他的同僚們,不,他碎掉的同僚們,以各種形態散落在門前的石板上、泥土中,雨水衝刷著地上的血液,也將他們的罪孽一並帶走。
當簷下的火盆裡散發出陣陣黑煙後,他聞到了烤肉的香氣。
在這種時候,哪裡來的烤肉?
“嘔!”
見到肢離破碎到這種程度的場麵,他再也憋不住嘔吐之意,撐著女兒牆便開始朝下噴射還未消化的食糜。
聽到動靜的趙繼歌抬起頭,淡然的瞥了他一眼,就像在看死人,隨後上前踹開大門。
隻聽“轟”的一聲,本就搖搖欲墜的厚重大門轟然坍塌。
院牆上的弓手無比絕望——他知道,輪到他了。
——————
不消片刻。
轟隆隆——
閃電劃過,雷聲翻滾。
當風雨的哭嚎與大自然的怒吼交織,血梟幫的幫眾們看到了宛如末日的景象。
趙繼歌杵在院牆邊緣,手持長刀,於風中屹然不動。
最後一名弓手被長刀穿過脖頸,懸吊在空中,隨風搖擺。
啪嘰——
看著下方集結起來的螻蟻,趙繼歌手腕輕抖,弓手的脖頸被攪的稀碎,分頭行動後墜向地麵。
“你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血煞,簡直是臭氣滔天,多聞一口就會窒息。”
表達完不滿,趙繼歌縱身跳下院牆,在半空做出力劈華山式。
嘭——
刀罡如龍,將沿途的武卒碾成肉泥,就連地麵都被剁出一條深溝。
幸存下來的武卒們幾乎失去戰意,麵色驚恐的握著鋼刀,緩緩後退。
殺上頭的趙繼歌消失在原地,隻在地麵留下丈餘凹坑,空氣中回蕩著他的話語:
“你們既然來到了這,哪怕不動手,我也不會放過你們。”
下一瞬,外圍的武卒紛紛炸開,人體碎片在空中飛舞。
在趙繼歌的狠話與行動的刺激下,內圍收縮成一團的武卒們也生出了火氣,露出了亡命之徒的凶悍神情。
他們都是一路劈砍走到現在的,現在步入絕境,在無法逃脫的情況下,並未徹底失去反抗的膽氣,相繼握著刀朝著趙繼歌衝殺。
在江湖黑幫中賣命的,哪個會真正怕死?
“不退縮反而主動接近嗎!”
趙繼歌暴吼一聲,闖進密集的刀光中。
噗呲——
一時間,艾家莊園慘叫不斷,血肉橫飛。
屠宰場的屠夫毫不留情的揮刀,身背血債的武卒們相繼奔赴輪回。
——————
半炷香後。
正門處已經沒剩多少能夠站立的武卒,趙繼歌站在屍堆上,隻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真能忍啊……眼見嘍囉都快被殺光了,背後的頭頭還不跳出來,趙繼歌開始蓄力,準備終結餘下雜魚,然後去找艾仁奇談談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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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的周身氣息節節攀升之際。
“這位大俠,請停手吧。”
長巷儘頭冷不丁的傳來勸告之聲,打斷了趙繼歌的前搖。
魏家三兄弟終於忍不住現身,魏浩騰看著大門處慘烈的場景,眼角微微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