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徹底解酒的岑青山呆愣在原地,大腦有些轉不過來。
而石野躲在人群後麵,見到這一幕,直呼大事不妙。
轟——
還沒等岑青山緩過神來,又一個完好的帳篷被撞塌,刃齒虎落到他身邊掙紮了兩下,便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咕咚。”
巫蠱部眾人齊齊咽了一口唾沫,默默地調整位置,將岑青山擁至最前方,準備隨時跑路。
在接二連三的刺激下,岑青山的酒徹底醒了。
他快速運轉著內功心法,麵色凝重的看著塌方帳篷處還未消散的煙塵,來人能把刃齒虎打成這樣,實力絕不弱於他。
咚——咚——咚——
高度戒備的岑青山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臟在跳動,還是地麵在未知高手的踐踏下發出震動。
隻見煙塵中浮現出紅衣身影,他的手中還拖著無頭刃齒虎的屍體,在草地上緩緩摩擦,發出輕柔的聲響。
“嘶——”
巫蠱部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砰——
隻見來者單手隨意一甩,那具無頭刃齒虎屍體在空中劃出弧線,墜到岑青山的腳前,仿佛在故意挑釁場上唯一有資格跟他動手的岑青山。
見此,岑青山瞳孔微縮。
不遠處這個紅衣青年連真氣都沒動用,僅憑肉身力量,就將重達數千斤的刃齒虎屍體準確的扔到自己身前,這份對力量的運用已經超過了自己。
這是哪來的怪胎?
他為什麼會跟刃齒虎起衝突?
他潛入巫蠱部的目的是什麼?
一時間,岑青山的頭腦發麻,精神緊張到了極點,產生了來人是為了入侵巫蠱部的錯覺。
這也導致他的耳邊響起了嗩呐聲,隻覺得今天可能要埋骨於此。
就當他準備主動出擊博一線生路的時候,隻聽見不遠處的紅衣青年語氣玩味:
“你們巫蠱部養的寵物,實在是太沒禮貌了。”
聽到紅衣青年這麼說,岑青山立刻明白過來——是刃齒虎招惹到了這個年輕的宗師。
不對,刃齒虎不是被關在籠子裡了嗎?
想到這,岑青山扭頭盯著躲在他身後的石野,眼睛裡麵的透露出來信息無非就五個字——你給我等著!
坑了自家長老的石野麵色尷尬,眼神躲閃,不敢與岑青山對視。
他知道,愛情已經離他遠去了。
這樣一直僵持著也不是事啊……岑青山見到紅衣青年身邊也沒有幫手,膽子稍微大了點,半吹捧半恐嚇道:
“縱使是我們豢養的妖獸衝撞到了閣下,但以閣下的實力,也不至於殺掉它們後還打上門來吧,閣下既然知道我們是巫蠱部,是不是也有點不尊重我們了?”
你踏馬還敢嘴硬……
趙繼歌見到這個頭頭非但不承認錯誤,還膽敢跟他頂嘴,二話不說往摸了兩顆毒龍丸出來,塞進嘴裡。
隨後拉開拳架,作勢啟動,先乾一架再說。
肌肉已經接管大腦了......
轟——
趙繼歌蹬地發力,朝著岑青山暴衝去,就連地上的草皮都被犁的翻了起來,泥土迸濺!
“我草。”
岑青山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講武德,話不投機就開打的武夫,還要不要宗師的逼格了!
見到趙繼歌已經逼近身前,岑青山趕緊伸手格擋。
嘭——
悶響聲傳來,岑青山被一拳打飛出去,將大帳撞的稀爛。
“呸呸呸!”
吃了一嘴灰的岑青山從廢墟中爬了起來,感受著發麻的手臂,他好奇的問道:
“你為什麼這麼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