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法司三人組搬了三張躺椅,躺在簷下異常逍遙,有種帶薪摸魚的鬆弛感。
丁達抿了一口濃茶,朝著正中間的張旗問道:
“統領,昨天的事情真的不上報嗎?”
張旗鎮定自若:
“不慌,我昨天才收嶽鬆濤的錢,要是轉頭就上報,咱們還要不要信譽,傳出去了不是敗壞武法司的名聲嗎?”
計曉坐起身,語氣訝異:
“信譽?我們什麼時候有過這玩意的?”
“滾!”張旗起身扇了計曉一巴掌,“能不能彆拆台,以前有沒有兩說,現在我說有就有!”
“自欺欺人……”兩位瓢蟲聲若蚊蠅。
張旗火冒三丈:
“你們倆最近去把腦子嫖壞了?沒給你們安排活不樂意是吧?”
在張旗的威脅下,計曉從心閉嘴。
解決完提問題的人,張旗躺了回去:
“在我看來,這其實都不算大事,我們主要負責督查江湖武夫,自我們來後趙繼歌還算安分,除了那個黑虎幫的事情,也沒再殺人……”
“此子雖然暴力,實際上是有原則的,他隻殺壓榨百姓者,從不對百姓下手,麵對百姓反而把姿態放得很低,甚至比崇拜他的百姓還要低,給人一種給百姓當牛做馬的感覺,這已經超越很多所謂的江湖大俠了。”
丁達有些不理解:
“話是如此,隻能證明趙繼歌的人格魅力,但他的行為我不信您看不懂,雖然沒把準備造反刻腦門上,您也應該看得出這一點啊,要不然把那群礦工訓成那樣意義何在?”
“唉!”
張旗歎了一口氣:
“一碼歸一碼,我確實不喜歡這小子,不過我打心底裡又覺得他在礦區的事情,其實做的很對,至少我做不到這一點,這讓我想起了我習武的初衷……但從職責上來講,這確實又是不安分因素。”
“隻要不鬨大,咱們能視而不見,就視而不見吧,以後怎麼樣以後再說,要殺要剮也不是我們的事情……”
計曉插話問道:“那就這樣揭過去了?”
張旗咬牙切齒,隻能從兜裡掏出銀票,分出兩份塞進丁達與計曉懷裡:
“你們懂個屁,我選擇觀望,還有其他原因!”
瓢蟲雙人組喜笑顏開:“您說!”
張旗心在滴血:
“也沒什麼,我不理解璿璣真人為什麼要摻和這事……那個叫明鏡的禿驢我們可以當屁放了,但璿璣真人可不行,要是動她把青冥道人惹生氣了,咱們武法司從上到下,估計就太尉一個人活得下來……”
“也對。”丁達恍然大悟,“但這跟趙繼歌又有什麼關係?”
張旗痛心疾首:
“蠢就多思考,璿璣真人作為道教祖庭的牌麵,她為什麼會在這事上現身撐場子?”
“你能拿得準這背後有沒有道教祖庭的意思?”
丁達高聲尖叫:“那照您這樣說,其實是道教祖庭想造反啊!”
“啊?”張旗跟計曉目瞪口呆。
丁達自信分析:
“趙繼歌想造反,這咱們都看得出來,隻是不明顯而已,而璿璣真人的行為稱得上同黨,而她又代表道教祖庭……既然如此,是不是可以視作道教祖庭想造反?這可是天大的事!”
“甚至可以以此反推,趙繼歌其實是道教祖庭秘密培養的宗師,專門乾這類黑活,怪不得我們查不到他的消息……這可不妙,誰知道道教祖庭培養出來多少趙繼歌……”
“啊?”張旗跟計曉合不攏嘴。
就在武法司三人組頭腦風暴之時,院牆上出現一位矮小女子:
“說的沒錯,這件事我已經上報,不日將會收到回複。”
張旗看到來人被嚇了一大跳,抽出鋼鐧剛準備動手,就被丁達攔了下來:
“自己人,自己人,她是暗查使。”
盛鴇母跳下院牆:
“諸位,為了一些銀兩,居然選擇瞞而不報,你們真是武法司之恥!”
張旗冷笑道:
“報不報我們有自己的考量,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教育我?!”
察覺到張旗不像瓢蟲二人組那麼好說話,盛鴇母有些犯怵:
“大家都是同僚,本就規定互相監督。”
張旗終於露出以往的張狂:
“你在威脅我,是嗎?”
盛鴇母咽了一口唾沫:
“不,不是。”
“但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張旗神情陰鷙,語氣頗為狠戾:
“上報就上報,但我們的話不能傳出去,殺了她!”
丁達與計曉抽出鋼鐧,堵住盛鴇母的後路,心中默默告彆春香姑娘。
張旗步步緊逼:
“要怪就怪你自己蠢,我下手很快,忍一忍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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