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而言,以太這種神秘的物質,憑借肉眼是無法察覺的。
唯有當它凝聚到相當程度,直至散發出連普通人都能看見的光芒時,才會被普通人察覺。
“[祈燃]。”
青梅酒神情專注,雙手緊緊握拳,隨後奮力張開。刹那間,在她的指尖之上,竟如星光閃爍般散發出點點微光。
王醫生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眼中滿是驚歎。魔法,這種完全超脫他認知範疇的奇妙事物,無論見識多少次,都依舊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仿佛每一次目睹都是在窺探一個全新的神秘世界。
“呼——來吧。”青梅酒看起來頗為緊張,細密的汗珠從她的眉心沁出。
“菲尼克斯,觀察靈魂方麵你比我更在行,一定要仔細留意。”小黑輕盈地跳上床鋪,神色凝重地對菲尼克斯說道。
“好。”
這時,小黑注意到了趴在森綠樓羅肩膀上的壁虎精靈,輕聲問道:“你現在叫什麼?”
“……山茶。”壁虎精靈回答。
“好,你負責看好這孩子原有的回路。我來盯著詛咒。”小黑說著,坐到森綠樓羅身旁。
“……開始吧!”。
…………
士官們的會議最終草草了之。
經過一番激烈探討,得出的方案是將大部分兵力用於包圍死區。待確定敵方的進軍方向,並且敵軍來到火力覆蓋範圍中後,再集中火力與之一決高下。
然而,這個方案的漏洞顯而易見——倘若敵方兵分多路,而軍隊未能成功攔截到主力部隊,那麼防線將岌岌可危,極易被攻破。畢竟,從死區到最近的城市僅有一百二十公裡,第二遠的城市在另一個方向,距離此地一百五十公裡。
但在當前如此嚴峻的局勢下,這已然是所能選出的最佳方案了。
士官們神情凝重,默默離開了會議室。時間緊迫,他們必須儘快展開準備工作。
很快,會議室中隻剩下了黎茗和彭參謀。
“黎茗,我們走吧。得趕緊去部署戰友們,我們……”彭參謀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收拾麵前的筆記本,正準備離開,卻突然發覺坐在一旁的黎茗一動不動,整個人仿佛斷了線的風箏,失去了生氣。
“黎茗?你怎麼了?”彭參謀關切地問道。
黎茗低著頭,略顯淩亂的頭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臉,讓彭參謀無法看清她此刻的表情。黎茗緩緩伸開顫抖的手——手心裡是一塊陽炎殘片。
自戰場上撤離時,她就一直死死攥著這塊碎片,手心早已被硌得失去血色,甚至殘片那鋒利的邊緣還劃出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絲。
“……我是不是很沒用?”黎茗乾澀的聲音從她口中傳出,帶著無儘的苦澀與自責,“……我什麼都保護不了。”
“黎茗……我知道你此刻心裡很難受,但當下形勢刻不容緩——”彭參謀試圖安慰她。
“我什麼都不是。”黎茗聲音顫抖,悲愴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淚水不受控製地無聲滑落,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那塊殘片之上,“……我什麼都不是……我連他最後留給我的東西都沒能保護好!”
“黎茗!即便沒有陽炎,你在第四師也是數一數二的戰力!”彭參謀扶住搖搖欲墜的黎茗,語氣堅定地說道,“振作起來,你可是我們第四師的主心骨啊!”
“……不,不不!我……我隻是個眼睜睜看著巫妖一次又一次在我眼前逃脫的廢物……”黎茗嗚咽著,身體劇烈顫抖,仿佛被痛苦的浪潮徹底淹沒,“我……我什麼也做不到……”
“黎茗!你給我振作起來!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鳶尾磁暴!要是圳總還在世,他會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副一蹶不振的模樣嗎?”彭參謀皺著眉,大聲質問道。
“鳶尾磁暴早就死了!”黎茗奮力掙紮著,一把推開彭參謀,情緒徹底崩潰,“鳶尾磁暴十年前就死了……我隻是個眼睜睜看著大家死去,卻苟且偷生的敗類……是個連愛人都守護不了,一次次放走仇人的廢物!……我早就令阿洐失望透頂了啊!”
黎茗的情緒越發失控,“我——我就是個懦弱的膽小鬼……我的至愛一個又一個離我而去,圳洐,圳鏨……我連他們最後一麵都沒能見到!”淚水模糊了黎茗的視線,她死死攥緊的手中,殘片深深刺入皮膚,血水順著指縫緩緩淌出,可她早已沉浸在內心的絕望與悔恨中,對身體的疼痛渾然不覺。
“……在鏨的葬禮上,我連見一眼小鎏和小鐷的勇氣都沒有!我……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啊!”
黎茗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似乎想用身體的疼痛來掩蓋心中那無儘的絕望與悔恨。彭參謀見狀,急忙死死扣住黎茗的雙手,竭力阻止她這種瘋狂的舉動。
“放開我!讓我死掉算了!”
“黎茗!你瘋了!”彭參謀大吼一聲,“你現在這副樣子,怎麼對得起圳總?!”
黎茗被這一聲怒吼嚇住了,怔怔地看著彭參謀,眼神中滿是迷茫與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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