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和夏立誠想象中的銀湖,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知道這裡發展沒有那麼的好,但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如此的落後。
在銀湖轉悠了一天,夏立誠直到傍晚的時候才回到了招待所,而他回來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和老板打了招呼,告訴對方今天銀行沒有上班,所以沒有能夠取到錢。
知道招待所的老板和昨晚那幾個人是一夥的,所以夏立誠故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對方,他相信昨晚那些人定然會收到這個消息。
翌日,夏立誠依舊在銀湖轉悠了一圈,不過這一次他隻是利用上午半天的時間,去了一趟部分紡織廠工人的家中,了解了更多關於紡織廠的事情,剩下的時間,則是準備在銀湖給自己找個落腳點。
夏立誠知道,等到自己上任以後,銀湖這邊定然會給自己安排住處,市府家屬院也一定會有空房,可他卻不準備接受這樣的安排,這也是他每到一處所養成的習慣。
隻是轉了一大圈,夏立誠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落腳點,距離市政府較近的地方,租金都比較貴,距離稍微遠一點的又不合夏立誠的心意。
就這樣,夏立誠在銀湖的兩天時間轉瞬即逝,而他再次回到招待所之後,和前一天同樣的操作,再次和老板打了招呼,並承諾明天中午之前,一定會將錢準備好。
翌日一早,剛好就是周一,關於夏立誠的人事任免通知書,也在第一時間傳遞到了銀湖這邊,當然,豐良那邊同樣也收到了這樣的一份文件,隻不過和銀湖的內容卻並不一樣。
就在豐良這邊很多人都還在詫異,好端端的怎麼就免去了夏立誠縣委書記一職的時候,已經在銀湖待了兩天的夏立誠,此刻已經換好了一身正裝,準備走馬上任。
不過從省城離開之前,夏立誠便已經知道,為了給自己站台,這一次省委組織部的一把手,將會親臨銀湖宣讀這一人事任命,所以他倒也沒有太過於著急。
從省裡趕到銀湖,起碼也到了中午,所以夏立誠並未著急走出房間,而是悠然自得的躺在床上。
就在夏立誠看著時間,準備和省裡派來的人提前聯係的時候,兜裡的電話卻在此時突兀的響了起來。
看了電話上顯示的號碼,原本躺在床上的夏立誠,猛然坐了起來,道:
“田隊長,你怎麼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打來電話的正是省廳刑警隊的田付陽,而他在聽到夏立誠的聲音之後,笑著說道:
“我和田部長正在趕往銀湖的路上,估計再有不到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抵達銀湖。”
聽到這話,夏立誠更加詫異,不解的問道:
“田隊長,你怎麼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等我們到了之後你就知道了,田部長讓我問你,咱們是直接在銀湖市政府門前碰頭,還是我們去什麼地方接上你之後,一起過去?”
田付陽賣了個關子,並沒有正麵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開口反問道。
見對方這麼說,夏立誠也就沒有追問,或許對方此次過來,也隻是為了保全田部長的安危。
思索了片刻,夏立誠直接說道:
“田隊長,請幫忙轉告田部長,今天的上任儀式,我想換個地方,一會我將地址發給你,你們直接過來。”
和夏立誠也有過多次的接觸,對這個人更是有一定的了解,田付陽知道對方絕不可能做那種無聊的事情,既然這麼說,定然是有其他的用意。
“我知道了,那我們一會就直接趕過去,另外我讓人聯係銀湖市委市政府的同誌,也跟著趕過去。”
田付陽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