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主任，你這話說的真滲人。”
“殯葬中心怎麼走向輝煌，每天多死幾個人？”
“趙主任，你少在這胡言亂語。”阮子鈺滿臉怒色，“我說的是殯葬中心的工作，和死不死人有什麼關係？”
“趙主任，彆說了！”
夏立誠沉聲道，“阮主任這話也是一片好意，謝謝！”
“主任，你太客氣了！”阮子鈺咄咄逼人，“大家都等著你表態呢！”
說到這，他伸手誇張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夏立誠並未立即出聲，而是坐直身體，抬眼從所有職工身上一一掃過。
不少職工見到他的目光投射過來，不敢與之對視，連忙低下頭或將頭轉向一邊。
夏立誠見此狀況，隨手指向一名員工，沉聲問：
“你叫王連平吧？”
“是……是的，主任！”
“你上個月收入多少？”夏立誠沉聲問。
王連平麵露猶豫之色，不知該如何作答。
阮子鈺抬眼看過去，麵露不快之色：
“王連平，你拿多少錢，就說多少。”
“錢是你辛苦掙來的，又不是偷的、搶的，有什麼不能說的？”
王連平聽後，連連點頭：“主任，我的工資不到一千一。”
“我問的不是工資，而是收入，包括殯葬項目承包人支付給你的報酬。”夏立誠滿臉陰沉，“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主任，我那……那什麼……”王連平滿心慌亂，眼神躲閃。
嘭——
夏立誠握手成拳，用力砸在會議桌上：
“實話實說，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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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連平更為慌亂，抬眼看向阮主任。
阮子鈞摸不清夏立誠的用意，並未理睬他。
王連平無奈，隻得低聲作答：
“主任，除工資以外，莫總還給了我九……九百多。”
夏立誠麵露陰冷之色，沉聲道：
“你作為殯葬服務中心的員工，月收入高達兩千元，遠超縣處級領導乾部，真牛！”
“在座的，哪些人隻領一份工資的，請舉手！”
趙桂蘭和周凱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來。
現場陷入一片死寂，其他人緊盯著趙、周二人高高舉起的手，麵色凝重。
夏立誠作為殯葬服務中心的一把手，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用意。
眾人雖不知他意欲何為，但心中都有不祥的預感。
夏立誠麵色凝重，眉頭緊鎖，沉聲道：
“殯葬服務中心算上我，共有十三名職工。”
“除三人以外，其他十人都有兩份收入。”
“阮主任，我說的沒錯吧？”
阮子鈺雖意識到夏立誠的問話有陷阱，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說：
“這是殯葬中心為職工謀取的福利，有什麼問題？”
“他們倆主動放棄這一福利，和彆人無關！”
夏立誠雙目圓瞪，逼視阮子鈺，沉聲問：
“阮主任，你這麼做，是在砸所有人的飯碗，卻美其名曰，幫他們謀福利。”
“你這是要將他們送進局子，還得說聲謝謝？”
這話一出，所有職工麵露慌亂之色，紛紛低下頭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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