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華君的臉色明顯有些不自然,唐鬆茂的這番話可以說是當著大家的麵,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
眼見唐鬆茂已經坐進車內,阮華君即便心中再有怨氣,也得忍著,坐進自己的車內,用力的關上了車門。
李萬年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換了一側,鑽進了縣委書記的專車。
“李鄉長,夏鄉長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待車子啟動了之後,唐鬆茂便開口問道。
夏立誠遇襲的事情,是李萬年主動給對方打的電話,當時隻是彙報了一下情況,並沒有具體的說。
包括後來想到要將嫌犯轉移,也並未詳細的講述這件事。
如今對方主動問起,李萬年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隱瞞,道:
“唐書記,夏鄉長遇襲這事,在我看來絕不是偶然,我猜測十有八九和阮家村有關係?”
“為什麼這麼說?”
即便是已經從審訊的人那邊知道了情況,但唐鬆茂卻隻字未提,依舊表現得一無所知的樣子追問道。
“夏鄉長出事之前,先是讓阮家沙場停工整頓,隨後又發生了腳手架倒塌的事故,是夏鄉長堅持要將這件事向縣裡彙報。”
“還有這事,這麼嚴重的事故,你們鄉裡還打算隱瞞不報?”
唐鬆茂從對方口中了解到了一些他並不知道的事情,表現得非常詫異。
李萬年生怕對方誤解,連忙開口解釋道:
“我和夏鄉長的意思是一致的,這麼大的事故,肯定是要如實的回報,隻是……”
李萬年的欲言又止,讓唐鬆茂多少還是有些失望,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
“有什麼話儘管說,這車裡沒有外人?”
唐鬆茂從省城空降而來,就連司機都是他從省城那邊帶到的雲都,就是因為知道這邊的情況比較複雜。
身邊如果沒有自己完全信得過的人,可能會事事受到牽製,而司機又是一個平時和自己接觸最多的人。
不得不說,唐鬆茂上任之前,就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
“是阮書記想要瞞著不彙報,等事態平息了之後,再酌情向縣裡通報此次事故。”
李萬年略顯局促的說道。
“阮華君作為東河鄉黨委書記,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他這是拿人命開玩笑嗎?況且出事的地方還是學校,兩名學生死亡,這是什麼性質?”
“阮氏建築在出事後的第一時間,便已經安排了專人去和學生家長進行溝通,試圖用錢去撫平家長的情緒。”
李萬年將自己知道的一骨碌全都說了出來,不再有任何的隱瞞。
聽到這番話,唐鬆茂的臉上尤為的嚴肅,道:
“看來正如夏鄉長在電話裡說的那樣,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