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夏立誠的辦公室離開,朱厚才臉上的笑意全無,因為在看到那些數據之後,他的心裡就已經猜到了一些問題。
匆忙的離開了縣政府的辦公大樓,坐回到自己的車內,朱厚才麵色凝重的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裡,朱厚才並未多說什麼,隻是告知對方立即到老地方見麵。
驅車趕到了一處茶莊,這裡正是朱厚才口中所謂的老地方,也是他用來談一些在辦公室不方便說的事情。
美女茶藝師將茶泡好之後,和之前一樣,他直接就讓茶藝師離開了房間,而他則是獨自在等著一會要見的人。
沒一會,一個體態偏胖,脖間還帶著一條金鏈子的男人走進了房間,整個人散發出的就是暴發戶的氣息。
“朱局,什麼事這麼著急讓我過來,我這手氣正盛著呢。”
男人正是鑾江垃圾處理廠的負責人張德發,這些年隨著鑾江的發展,他的垃圾處理廠也是賺的盆滿缽滿。
“你看了這個之後,應該就沒有心思再去理會手氣好不好的事情了。”
朱厚才將一張紙放在了桌子上,麵色嚴肅的說道。
張德發也是一個江湖上混跡的老手,而且和朱厚才之間的關係也是非常的熟悉,這還是對方第一次如此嚴肅的和自己說話,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看了一眼桌上的那張紙,隨即整個人也變得有些緊張,不過張德發很快便恢複了平靜,道:
“朱局,你這是什麼意思,給我看一串數據,你也知道,我這沒上過什麼學,知識儲備有限。”
“我沒有心思和你開玩笑,這個數據是新上任的夏縣長剛剛給我的,讓我去核實咱們鑾江哪家企業有可能產生這樣的汙染。”
朱厚才麵色陰冷的說道。
聽到這話,張德發也不再嬉皮笑臉,而是直接拉了張椅子坐下,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朱局,我們廠每年單單環保罰款,交了也不少,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清楚,這會跑來問我,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或許是沒想到對方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說出這樣的話,朱厚才很是不滿的說道:
“縣裡目前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雖然督察組已經離開了,可這位新來的副縣長也不是什麼善茬,你如果不收斂一點,到時候彆說我沒提醒你。”
張德發對此卻不以為意,道:
“朱局,你什麼時候膽量也變得這麼小了,這個副縣長的位置本來應該是你的,如今被人搶走了,你不想著搶回來,卻在這和我扯這些沒用的?”
房間裡突然傳來“嘭”的一聲,正是朱厚才怒拍桌子傳來的聲音,顯然他對這番話動了怒。
“張德發,說話注意你的分寸,今天找你來,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厚才冷聲質問道。
“朱局,我是個明白人,你就直說吧,這件事要交多少罰款,隻要你說個數字,我都認。”
張德發顯然還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這些數據既然已經出現在了夏立誠的麵前,那這件事就不會那麼輕易的善終。
“罰款,你真以為什麼事情都能用錢解決,你把夏縣長想得太簡單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既然你沒有領悟,那我也不便多說,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