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秘書重新退出去之後,戴澤峰這才開口說道:
“夏書記,豐良的情況,你具體和我介紹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倒是讓夏立誠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儘管對豐良的情況,他是非常的熟悉,可此刻依然表現得有些局促。
喝了口水,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夏立誠這才稍許的緩解了一些,隨後將豐良的情況如實的給說了出來。
戴澤峰聽的很認真,但表情看上去依然非常的輕鬆,沒有那種緊迫感。
就在夏立誠介紹完了之後,戴澤峰並未對此發表任何的觀點,反倒是開口問道:
“據我所知,你們最近在調查市裡的一家會所?”
聽到這話,夏立誠心裡更是很詫異,他相信顧銘在做這件事時候的謹慎,可對方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不禁讓其感覺到一陣後怕。
“戴書記,我不太明白你話裡的意思。”
夏立誠既沒有主動承認,也沒有完全的否認,而是用這樣一種方式,回答了對方剛才的問題,他知道那家會所的背景很複雜,否則不可能查不出任何的結果。
而如今新上任的市委書記問及此事,這其中就存在著很多種可能性,夏立誠還是比較謹慎,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意圖之前,他定然不可能將全部的家底給給交待出來。
戴澤峰見對方這番回答,臉上的笑意更濃,道:
“怎麼,在我麵前還要選擇繼續裝下去,我既然能夠知道這件事,就說明對你們豐良的情況,已經有了很深的了解。”
知道躲肯定是躲不過去,夏立誠又不想將事情全盤托出,所以猶豫了片刻,他低聲的說道:
“戴書記,這裡麵可能是有些誤會,我們在調查豐良部門乾部的時候,剛好發現他們和這家會所有交集,所以就多做了一些了解,談不上調查。”
“那你就說說,你們都了解到了什麼?”
戴澤峰接著開口問道。
此時的夏立誠,感受到了來自這位市委書記身上,傳來的巨大的壓迫感,這是他在體係內混跡了這麼久,很少有過的一種感覺。
對方如此刨根問底的舉動,讓夏立誠更加吃不準對方的意圖,所以他在猶豫著到底該如何將眼下的對話給應付過去。
其實對於這家會所的調查,夏立誠真的沒有要求顧銘多做什麼,甚至他已經讓縣裡這邊停了下來,尤其是在洪峰的那一番話之後,他對這件事變得更加的謹慎。
況且夏立誠也很清楚,這家會所存在於市裡,雖說和豐良的一些乾部有所交集,但那也不是他們應該調查的範圍。
猶豫了片刻,夏立誠直接開口說道:
“戴書記,要說了解,還真沒有什麼收獲,隻知道這是一家很普通的會所,至於裡麵具體什麼情況,我們也不是特彆的清楚。”
或許是看出了這樣的對話,不會從對方口中了解到更多有價值的線索,自己如果不拋出點東西,也很難讓夏立誠放下心中的戒備,所以戴澤峰一臉嚴肅的說道:
“夏書記,有件事我今天告訴你,但我希望出了這個門,你權當沒有聽說過。”
夏立誠本就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聽到這番話,他頓時意識到接下來自己聽到的,很有可能會與這家會所有關,甚至更加的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