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雨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己了,群星那邊的人肯定把這戲黃了的所有怒火統統都宣泄到她的身上。
也不用具體怎麼做,隻需要輕描淡寫的把周東雨在劇組耍大牌然後炸了劇組,無奈之下劇組隻能換人的消息傳出去,那圈子裡絕對就沒人敢用這個女演員了。
這兩年的那個李夢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周東雨本以為自己剛剛獲獎,自己咖位的提升多少能換來點不一樣待遇,可偏偏在這個組裡麵又遇到了比她還大的“資源咖”,這點就讓她很不爽,於是就小作一下,覺得無傷大雅。
公司不會因為這件事真動自己,最多也就是批評教育不了了之。
而且在麵對周遊的時候她還覺得自己是王花的藝人,周遊就算不顧及她也多多少少會照顧合作了多年的花姐的麵子。
哪怕這些都不提,那曾之偉也算是老前輩吧?
但...
看周導現在的態度,好像誰在他這都沒麵子。
你瞧,有的人就是這樣,明明是把普通的鎖,但因為被金鑰匙開過幾次之後身上沾染了金粉,就以為自己是個金鎖了。
更何況曾之偉或許在香江還行,但在周遊麵前遠算不上什麼金鑰匙。
欺我西北泥頭車不猛乎?
“我不聽理由。”
周遊不等周東雨的話說完就打斷道,“你這戲能不能拍?不能拍我現在找人替你。”
他不耐煩的擺手。
“能拍的周導,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能拍你踏馬的跟我這墨跡什麼呢?能拍你讓人家劇組的人陪你剪頭發?那你要拍個武俠戲是不是整個劇組都得陪你吊威亞上天?”
周東雨被罵了愣了一下,在經曆過當年“二張”分手之後短暫的低期,真的是多久沒人這麼跟她講話了,哪怕是麵對恩師張一某對方在管她的那兩年也不會這麼直接的跟她說話。
當然,該批評也會批評,沒有這麼露骨。
而且那時候她也不敢跟張一某那作妖。
委屈和憤怒湧上心頭,她抿著嘴低頭,不再說話。
旁邊的周也同樣被罵的愣住了,雖然不是罵她,但周導的這一麵她隻在藝考的時候見過一次,但當時畢竟是考試,所以周遊說話還有所收斂,哪裡跟現在這樣,整個就是一個暴君。
而且後來好幾次去周導家裡,無論是她做飯還是跟一菲在一起相處,周導生活中總是笑嗬嗬的,被一菲姐欺負也是一笑而過,跟誰都客客氣氣的...
之前聽幾個跟周導合作過的姐姐說周導在片場或者說對待電影跟他在生活中完全就是兩個人她還覺得有點誇張。
畢竟誰能把一個笑眯眯啃著自己做的排骨對自己廚藝猛誇的大哥哥和現在這個樣子聯係起來?
“能拍現在就滾去剃頭,不能拍就跟我說話,咱們該解約解約我們該給你賠償給你賠償,我現在就讓你去拿合同。”
“能拍的導演。”
周東雨立馬抬頭,眼眶通紅淚水在裡麵打轉。
“彆他媽跟我這哭哭啼啼的。”
他看都不看周東雨一眼,轉頭對曾國祥道:“讓你們妝造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