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內。
此時距離張小小給楊瑩打過去電話已經過了一天了,焦急的情緒如同一根根絲線將他的心懸提在半空中始終沒有落下。
他不敢聯係圈內的其他朋友,他的交際圈也隻有寥寥幾人能夠得上周遊,楊瑩是他思前想後覺得分量夠又能幫他說話的朋友。
其他人選也不是沒有,隻不過要麼不可能在這件事情上幫他說話,要麼就是這種事壓根不能讓人家知道,比如他們湘南台的領導。
對方雖然跟自己姑姑關係匪淺,可他明白如果對方知道他做了什麼肯定不會搭理自己,最重要的是他在湘南台是有編製的,而不是在天娛任職。
這裡有點小小的區彆。
雖然天娛作為湘南廣電旗下的子公司,但它終究隻是一家公司,這兩年它的發展勢頭雖然很猛並且跟湘南的許多文娛產業息息相關,但員工其實跟普通公司的職員差不多。
效益好體現在員工身上無非就是工資要比台裡給的多一點,但台裡麵卻是有編製的。
有編製的單位是不可能接受這種事情發生的。
領導從彆人耳朵裡聽見這種事跟他親口說出來是兩碼事,他說了,領導是處理還是不處理,如果他不說,那就還有裝聾作啞的空間可以操作。
前提就是周遊那邊隻是想收下他當狗,而不是要他這條狗命。
這會兒他能做的無非就是焦躁的不斷刷新著微博,隻要微博上還沒出現他的熱搜或者相關的黑料,那就證明他們那邊還沒有動手。
但這種情緒比直接一棍子給他打死更可怕。
“滴。”
房間門的電子鎖聲音響起,張小小的助理走了進來。
沒錯,他是有助理的。
某種程度上他也是個藝人。
助理見他一天沒有吃飯而且神情恍惚,擔心他身體受不了於是打包了一些他平時愛吃的飯菜給他送來。
倒也不是助理多事,隻是平時這些東西張小小不說如果他們這些人不做在前麵那是一定會挨罵的。
他可以不說,但底下人不能不做。
不做就是你的錯。
“哥,你一天沒吃東西了我給你打包了一些...”
助理輕手輕腳的走進房間,沒敢看靠在沙發上的張小小,低著頭一路走到茶幾旁邊將手中提著的飯菜放下,可話剛說到一半他就覺得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的後背上。
“砰。”
地毯上傳來一聲悶響,聽聲音應該是個礦泉水瓶。
還好,沒拿杯子什麼的砸我...
助理心裡還有些清醒。
但張小小的責罵接踵而至。
“滾出去!”
“我讓你進來嗎?誰讓你進來的?你是傻逼?進來之前不知道問問我在做什麼?我,連你也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不是哥,我就是...”
“誰特麼是你哥?我是你哥嗎你就喊我哥?我是你爹!你叫我爹!”
“張老師...”
“我讓你叫我爹是不是聽不懂?草擬嗎的臭傻逼是不是聽不懂?你給我跪下,我真是給你臉了。”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