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民族危亡的關鍵時刻,他卻懦弱地第一時間選擇了投降,且在上海站內部蠱惑煽動,裹挾了不少意誌不堅定之人一同叛國投敵。
此惡行,致使中統上海站瞬間遭受重創,精銳力量流失殆儘,機構運作陷入癱瘓,幾乎名存實亡。
中統的徐老板,麵對這般晴天霹靂,隻覺顏麵掃地,無地自容。
此事在國府內部也引發了軒然大波,中統的聲譽也因此一落千丈。連大老板都大發雷霆,大罵娘希匹。
對於老對手的這一糗事,戴老板自然是喜聞樂見的。
在戴老板的狹隘認知裡,防紅黨遠比防範日諜更為緊要,而打壓中統又被他置於防範紅之上。
在他看來,這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打壓中統、抬高自己的機會。
於是,戴老板指示上海站,一旦有機會就把餘江給除了,也好讓再次羞辱中統。
你看,你們的人叛變了,卻沒能力執行家法,我幫你,拍拍打臉有沒有?
這餘江按理說憑借著自己的資曆和地位,本應過上富足的生活,和他同一時期的人大多都已經擁有了香車豪宅,享受著榮華富貴。
可他卻染上了爛賭的惡習,將自己的家產輸得精光,至今還窮困潦倒,隻能住在城郊的這所平房小院裡。
趙裁縫兩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小院。
他們眼神銳利,小心翼翼地繞過一處處簡易卻暗藏玄機的報警裝置,每一步都輕得如同貓行,生怕在這寂靜的夜裡發出任何一絲聲響。
兩人緩緩摸至一間平房跟前,小王已經打探清楚了,目標就住在屋裡。
趙裁縫微微俯身,將耳朵緊貼在門板上,屏氣凝神,努力捕捉屋內的動靜。
片刻後,那微弱卻有節奏的呼嚕聲傳入耳中,確認目標就在屋內。
趙裁縫輕輕從懷中掏出一根醫用橡膠管,動作極為嫻熟。他緩緩將橡膠管從門縫中伸了進去,橡膠管的另一頭,穩穩地連接著一個自製的發煙裝置。
趙裁縫微微低頭,專注地在裝置上鼓搗了兩下,緊接著,一股白煙無聲無息地順著橡膠管,緩緩吹進了屋裡。
幾分鐘後,屋內那原本清晰可聞的呼嚕聲戛然而止。
趙裁縫心中一喜,轉過頭,向小王輕輕點了點頭。
小王會意,迅速從腰間掏出他那把又窄又薄匕首,小心翼翼地頂著門栓,試圖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
然而,意外卻在此時發生。隻聽“咣當”一聲脆響,門栓上掛著的一個玻璃酒瓶,因小王的動作掉落地上,瞬間摔得粉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猶如一道驚雷,小王隻感覺心臟猛地一縮,冷汗瞬間從額頭冒出,後背也瞬間被汗水濕透。
“泥馬的!生瓜蛋子!”趙裁縫無奈地搖了搖頭,果斷伸手,輕輕將門推開,隨後向小王揮了揮手。
小王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如猛虎撲食般,朝著床上的目標撲了過去。
可下一秒,一聲驚恐的驚呼脫口而出:“臥槽!床上沒人!”
這一發現,讓小王頭皮瞬間發麻,身體像彈簧一樣跳下床轉身就想奪門而逃。
趙裁縫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小王的衣角,同時眼神銳利地指向一旁的大衣櫃。
小王喉嚨乾澀,艱難地咽了口唾沫,緩緩走向大衣櫃。他伸出手,抓住櫃門把手,用力一拉。
目標餘江果然蜷縮在裡麵,已然被迷暈過去。隻見他麵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而他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把早已經上了膛的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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