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海波精神抖擻地準時來到弄堂口。
此時,楊春開著車子早已靜靜等候在那兒了。
“兄弟們早啊!”李海波拉開車門,一屁股坐進車裡,這才發現熊奎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後座。
他定睛一看,忍不住笑出了聲:“喲,瞎子也在啊!
我的天呐,你爹下手可真夠狠的呀!
瞧瞧你額頭上這兩個大包,腫得跟小山包似的!”
熊奎一聽,頓時急了眼,“放屁!
誰說是我爹打的,我這是受法力反噬,自己長出來的!
懂不懂啊你們!”
坐在副駕駛座的侯勇也跟著湊起了熱鬨,笑嘻嘻地調侃道:“是是是!
長得跟犄角似的,咋就這麼對稱呢?
瞎子你不會是要化龍了吧?”
這話一出口,引得車內一陣哄笑。
李海波收住笑容,關切地問道:“瞎子你爹傷好了嗎?能下地走動嗎?”
熊奎撇了撇嘴,沒好氣地說:“好得不得了,活蹦亂跳的,不然也不能把我打成這樣!”
侯勇一聽,立馬來了勁,“你看吧,還是打的!”
“我……不想跟你說話!”熊奎氣得滿臉通紅。
“彆打岔!”李海波趕忙出聲製止,接著問道,“瞎子你爹現在還去火車站給人算命嗎?”
熊奎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不去了,他現在改行跳大神,專門給客死他鄉的人招魂呢!”
“喲!這可是大生意啊!”侯勇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道,“如今這世道不太平,到處兵荒馬亂的,這生意應該不錯吧?”
熊奎狠狠地瞪了侯勇一眼,嚴肅地說:“這是積陰德,積陰德!你小子能不能彆老想著錢!”
侯勇連忙點頭:“對對對!積陰德!那你爹收錢了嗎?”
“我……老子掐死你!”熊奎被氣得伸手撲向副駕駛。
李海波趕忙拉住道:“猴子,瞎子生氣了,小心他施法詛咒你!”
侯勇一聽,連忙求饒:“大哥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幾人一路打打鬨鬨,車廂裡充滿了歡聲笑語。不知不覺間,車子抵達了訓練基地。
他們迅速整理好情緒,和其他學員一起投入到緊張的訓練當中。
今天的訓練內容不再是練車,而是跟剛完成隊列訓練的學員一起,學習跟蹤和盯梢,負責授課的是一位姓鄭的教官。
授課還是露天舉行,沒辦法,基地還沒開始修繕,連桌椅板凳都沒有。隻是在屋簷下掛了塊黑板,鄭教官站在台階上,而學員們站在台階下。
鄭教官目光如炬,緩緩掃視著台下的學員,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每個人的心思,讓原本還有些交頭接耳的眾人瞬間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