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部甄彆是怎麼個甄彆法?有什麼說道嗎?”侯勇掏出香煙給眾人散了一圈。
瘦高個特工伸手接過煙,臉上帶著幾分得意,“內部甄彆,說白了,特麼的就是審訊。
就拿昨晚的事兒來講,一般呐,會從你知曉情報的那一刻開始問起。
你都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
不管大事小事,全都得交代得清清楚楚。
哪怕你去嫖娼了、偷雞摸狗了都得照實說。
而且啊,可不是問一遍就了事,是反複地問,不同的審訊人員輪流上陣來折磨你。
隻要兩次回答稍有不同,那可就糟了,他們就會認定你在撒謊。”
“內部甄彆會用刑嗎?”熊奎擔心地問道。
瘦高個特工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你說呢?
這內部甄彆要是不用點手段,能問出什麼東西?
彆看平時大家都是同事,真要有什麼疑點的,誰也不會心慈手軟。
隻要這些審訊專家覺得有必要,各種手段肯定都得使上。
當然咯,一般情況下不會下死手,可那滋味兒也絕對不好受。
一場甄彆下來,沒有個十天八天的休息調養,根本恢複不過來。”
一名年輕特工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小聲嘟囔著:“都是一個單位的,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要用刑,也太不把我們當人了吧?就不怕兄弟們心寒?”
旁邊有人接話道:“狠?這算個屁!情報機構都這麼個尿性。
要是真查出是情報三科的人泄的密,那丟的可不止是工作,還有腦袋!
跟搞情報的人講交情,你特麼腦子有坑。”
“情報一處專門對付軍統,二處對付中統,三處對付紅黨,”一個身材微胖的特工滿臉疑惑,“難道吳四保昨晚麵對的是紅黨?
可紅黨什麼時候戰力也這麼牛了嗎?印象裡他們都是搞地下工作、搞宣傳的,怎麼會有這麼強的戰鬥力呢?”
“你這就不懂了吧!”瘦高個特工立馬接上話茬,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紅黨隻是行事低調,可不是戰力不行。
想當年紅黨特科的紅隊、藍隊,那也是威名赫赫。
紅隊專門懲治叛徒、特務,手段淩厲,行動神出鬼沒,多少人聽到他們的名號都膽戰心驚。
藍隊負責情報收集和反間諜工作,一個個都是心思縝密的高手。
而且對上中統和軍統,活捉不成還可以勸降,雖然軍統中也有不少不怕死的死硬分子,但很多時候還是可以勸降的。
你們看情報科、電訊科、審訊科的那些老特工,基本都是中統和軍統變節過來的。
但要是對上紅黨,能成功逼降的還真不多!”
“紅黨真有你說的這麼厲害?”胖特工還是一臉將信將疑,正想繼續追問。
“噓!彆說了,隊長他們出來了!”不知是誰眼尖,看到了從主樓開完會出來的幾位隊長。
眾人聽聞,瞬間作鳥獸散,一窩蜂往各自辦公室跑去。
李海波幾人也匆匆回到了安保一隊的休息室。剛坐下喘了口氣,就看見周友全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來,他神色凝重地緩緩掃視眾人,然後淡淡地說:“等一下都儘量彆出門,沒什麼事就彆瞎晃悠,這節骨眼上,小心惹火上身!”
眾人忙不迭點頭,沒人敢發出半點異議。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呼喊:“行動三隊,武裝集合!”
剛坐下的眾人,“唰”地一下又站了起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好奇地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