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朱雲秀突然打斷,敏銳地抓住重點,“他們?有好多人嗎?”
李海波點點頭:“有三個人,七點鐘前化完有問題嗎?”
趙裁縫和朱雲秀相視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朱雲秀發出爽朗的笑聲:“儘管讓人過來!
保證七點過後,他們走出這扇門,連親娘站跟前都認不出來!”
話音未落,她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他們會自己卸妝嗎?”
李海波愣了一下,尷尬地撓撓頭:“這個...估計夠嗆。”
朱雲秀和趙裁縫對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
朱雲秀拍板道:“這樣吧,明晚我和老趙去接應,順便幫他們卸了妝。
畢竟我易容好的妝容,外行還不一定能洗乾淨。”
李海波沉吟片刻,指尖無意識地叩擊著桌麵,最終頷首道:“成,就按你說的辦。
他們完成任務後會往周家橋方向撤,你們就在那接應。
具體細節,等明天給他們化妝時當麵敲定。”
話音落下,他利落地將桌麵上標注著行動路線的草圖卷起,塞進兜裡。
見李海波準備離開,王鐵錘擋在門前:“長官!
兄弟們都有活乾,我總不能乾瞪眼吧?
要不我跟著老趙他們去接應點搭把手?”
李海波抬手按住對方肩膀,目光如炬:“不行,你是報務員,得守著電台。
你現在立刻回‘生煎中心’,給山城總部發加密電報——明晚刺汪。
記住,除了這四個字,其他一概彆提。
明晚你哪兒都不許去,守好電台等我。
任務結束後,我親自向總部彙報進展。”
“那...好吧...”王鐵錘撓著後腦勺退到一旁,看著李海波的背影消失在巷口。
深夜的石板路泛著青灰色冷光,李海波掏出懷表瞥了眼,指針已劃過十一點半。
他歎了口氣,腳步反而加快。
刺殺計劃容不得半點耽擱,汪雞衛近期頻繁會客,不會外出。
要是等汪雞衛把要見的人都見完了,開始坐著防彈轎車到處跑,或是直接啟程前往金陵,再想動手無異於癡人說夢。
拐過三條暗巷,李海波在一扇掛著褪色竹簾的門前駐足。屋內燈早已熄滅,他抬手叩門三聲,見無人應答,索性用力拍門:“楊春!給我起來!”
片刻後,門內傳來窸窸窣的響動,伴隨著一句含糊不清的咒罵。
還好,這小子今天沒出去鬼混。
楊春揉著惺忪睡眼拉開門,看到李海波站在月光下神色冷峻,頓時清醒了幾分:“波哥!這麼晚了有什麼急事嗎?”
“你馬上去叫上猴子和瞎子來我家,有大活!”李海波壓低聲音,目光警惕地掃過空蕩的巷口。
“大活?多大的活?殺鬼子還是漢奸?”楊春眼睛瞬間亮了,睡意全無。
李海波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兩萬塊大洋的生意,叫上兄弟們來我家細說!”
“好嘞!”
待李海波回到家中,老媽和小家夥們都已經睡下了。
他輕手輕腳掩好房門,從無限空間取出二十響盒子炮、98k、花機關和幾枚木柄手榴彈——這些都是為明天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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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半柱香時間,李海波的“順風耳”異能就捕捉到了幾人的腳步聲。
李海波趕緊出門把幾人迎了進來,當幾人看到床上放的武器時,眼睛直勾勾的挪不開。
“波哥!是不是要刺殺汪雞衛?”猴勇猴急地問道。
李海波的動作猛地僵住,轉頭盯著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你怎麼知道?”
熊奎大大咧咧地來到床前坐下:“現在全上海最轟動的事就是汪雞衛來滬了。
我們76號一大半的力量都調了去保護他,連波哥你都被抽調去當了護衛,不是他是誰?
殺彆的漢奸,不可能有兩萬塊大洋的賞金!”
李海波目光掃過眾人:“我先問清楚,76號抽調大半人手後,你們留守的日常都做什麼?能準時下班嗎?”
楊春撇了撇嘴道:“波哥放心!現在76號最重要的就是保護汪雞衛,當官的都跑汪雞衛麵著露臉表現去了。
我們現在守總部大院,屁事沒有,到點就能撤。”
“那就好。”李海波從口袋抽出卷成筒狀的草圖,在桌上徐徐展開。
鉛筆勾勒的線條間,一座西式建築的輪廓逐漸清晰,“我先把目標周邊情況掰開了講。”
他用筆尖輕點圖紙中心,“這是愚園路的汪公館,你們都熟。
裡頭全是日本竹機關和梅機關的特務,不過不用操心,這些龜孫子輕易不會踏出鐵門半步。”
"公館外頭呢?"猴勇湊上前。
李海波冷笑一聲:“汪公館外的是我們76號的手足兄弟,也不用管他們,他們是什麼尿性大家都清楚,槍聲一響肯定先躲起來!”
話音未落,屋內爆發出一陣哄笑。
笑聲稍歇,李海波將筆尖右順著圖紙中線下滑:“我負責守這個路口檢查點,離汪公館七十米。
再往外,巡警和憲兵司令部的機動隊輪班巡邏。
最外圍的警察崗哨,離公館足有兩百米。”
熊奎盯著圖紙上密密麻麻的崗哨標記,粗糲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波哥,這裡三層外三層的,咱們怎麼殺進去?”
屋內空氣仿佛瞬間凝固,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李海波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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