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啊!”楊春嚇得往後一跳,雙手死死護住褲腰,臉都白了。
“好哇!果然心裡有鬼!”李海波眼睛一瞪,衝侯勇和熊奎揚下巴,“瞎子、猴子,給我把這貨抓過來!”
“得嘞!”熊奎應著就跟離弦的箭似的撲上去,胳膊一伸就從身後鎖住楊春的肩膀,鐵鉗似的力道讓他動彈不得。
侯勇嘿嘿一笑,搓著手就往楊春褲腰那兒湊:“板鴨,彆掙紮了,讓哥幾個驗驗清白,省得波哥疑神疑鬼的。”
楊春急得臉都紫了,條件反射就要抬腿踢人。
侯勇早有防備,跟泥鰍似的往旁邊一滑,躲過這致命一擊,嘴裡罵罵咧咧:“狗日的板鴨!斷子絕孫腿也敢向我招呼?信不信老子直接給你廢了,讓你這輩子當太監!”
說著左手猛地一揮,隻見寒光一閃而過,隻聽“哢噠”一聲,楊春腰間的牛皮皮帶就斷成了兩截。
楊春隻覺胯下一涼,褲子瞬間鬆垮垮地滑到膝蓋,李海波眼疾手快,伸手一把扯下他那條繡著荷花的四角內褲。
“喲!還真沒有!”李海波挑了挑眉,嘴角繃不住地往上翹。
侯勇湊過來看了一眼,吹了聲口哨:“臥槽,板鴨你這本錢挺厚實啊!”
楊春趁著熊奎鬆手的空檔,跟兔子似的躥起來,雙手胡亂把褲子提上去,臉紅得能滴出血。
他又氣又急地吼,“說了沒有就是沒有!你們非不信,非得扒我褲子!
這要是傳出去,老子以後在上海灘還怎麼混?!”
他一邊罵,一邊手忙腳亂地係著斷了的皮帶,氣鼓鼓地瞪著三人。
熊奎撇撇嘴一臉的無所謂,“沒有你怕什麼檢查?”
楊春係皮帶的手一頓,梗著脖子瞪熊奎,“這大庭廣眾的,你不害臊啊!”
侯勇在一旁嗤笑一聲,往石凳上一坐,二郎腿翹得老高,“切,我們從小就一起洗過澡,誰還不知道誰的鳥?”
“那是小時候,小時候好閥!”楊春臉漲得通紅,“小時候光屁股是童趣,長大了你們誰見過?
再說了,我是怕你們看?我是怕你們看完了自慚形穢!”
“臥槽,這小子夠狠!”熊奎咋舌,衝李海波擠眉弄眼,“波哥你聽聽,這是蝦仁豬心啊!”
楊春轉頭瞪向侯勇,指著自己斷成兩截的皮帶,“死猴子,你那破刀片瞎比劃什麼?
這皮帶可是荷花姐送的,頭層牛皮,賠我一條新的!”
“行了行了,彆吵了!”李海波擺擺手,強忍著笑意,看向楊春,“看你急吼吼的樣子,肯定沒吃飯吧?”
楊春這才想起肚子裡的空當,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被你們這麼一折騰,哪還有心思吃飯?
再說了,吳四保那婆娘的飯能吃嗎?”
李海波朝廚房喊:“姆媽,再加一碗麵!多臥兩個雞蛋,板鴨也沒吃呢!”
廚房裡頭傳來李媽應承的聲音:“知道了!這就給你們煮,等著吧!”
廚房裡很快飄出蔥花和豬油的香氣,李媽端著兩大碗陽春麵出來,瓷碗邊還冒著熱氣。雪白的麵條臥在清亮的湯裡,上麵浮著金黃的煎蛋,翠綠的青菜葉襯得格外誘人。
“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李媽把碗往石桌上一擱,又轉身去拿醬菜壇子,“給你們拌點蘿卜乾,開胃。”
李海波和楊春早就餓壞了,也顧不上燙,埋頭呼嚕呼嚕往嘴裡扒。麵條滑溜溜的,裹著鮮美的湯汁,煎蛋外酥裡嫩,一口下去滿嘴流油,剛才那點緊張和拌嘴的火氣,竟被這碗熱麵熨帖得煙消雲散。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兩碗麵見了底,連帶著湯汁都被喝得乾乾淨淨,楊春摸著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先前被扒褲子的羞惱早拋到了九霄雲外。
李海波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嘴,把空碗往石桌上一摞,李海波用袖子胡亂抹了把嘴,將兩隻空瓷碗往石桌上一摞,碗沿碰撞發出清脆的響。“吃飽了就乾活,都到我屋來說事。”
幾人跟著他拐進東廂房,李海波給侯勇、熊奎和楊春各甩過去一支煙,自己也叼上一根,火柴“擦”地一劃,火苗在昏暗中躥了躥,映亮他緊繃的下頜線。
“猴子,說說你們今天的情況。”他猛吸一口煙,煙霧從鼻孔裡噴出來,在空氣中散成淡淡的霧。
侯勇往八仙桌旁的長凳上一坐,“波哥,我們按您的吩咐,今天專挑76號監獄裡犯人的家屬上門收贖金。
跑了整整一天,腿肚子都轉筋了,總共收到十五家的贖金,有金條有銀元,都按你說的數收的,一分沒多要,也沒少給。”
“嗯。”李海波點點頭,指尖夾著的煙卷燃著火星,“還有彆的事?”
侯勇和熊奎對視一眼,臉上都帶了點異樣。“倒是有件怪事,”侯勇咂咂嘴,“下午我們在街口茶館歇腳的時候,又碰到那個林醫生了。
這回更邪乎,直接從皮包裡掏出二十個人的贖金,清一色的硬通貨,碼得整整齊齊。
他也沒多話,就從咱們給的那份名單上圈了二十個人,說是這二十人的錢他全付了,讓咱們儘快把人弄出來。”
“二十個人?”李海波捏著煙卷的手指猛地一緊,這就奇了——不是早就合計好了要劫獄的嗎?既然要劫獄,何必白白花這份冤枉錢?
難道是想先把一部分能用錢贖出來的人弄先出來,既降低了劫獄時的目標,也能減少可能出現的傷亡?
畢竟劫獄的風險很高,過程中難免會有所犧牲,能用錢贖出一部分同誌,確實能降低行動的難度。
可這林醫生手麵也太闊綽了,二十個人的贖金,那可不是筆小數目。
喜歡諜戰:我是螺絲刀,臥底76號請大家收藏:()諜戰:我是螺絲刀,臥底76號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